章晉陽痛快的回家睡覺,基尼在那裡憂心忡忡,這都是小事,當晚的監聽報告被值班人員火速送到了fbi局長大人面前。
負責監聽的人沮喪的腰子都縮縮了,不小心知道了這種秘密,自己百分百會被調去陰暗不見天日的秘密部門永不超生了哇。
這在北美鷹都算是大丑聞了,軍方和武器供應商合作開發武器居然使用人類活體做實驗,這種事情要是爆發開來,那所白房兒裡有一多半的人要捲鋪蓋回家了——還得是從上往下數的。
可惜的是奧斯本的根子更硬,fbi只能把這件事上報到國家安全局,畢竟那可是四大武器供應商,除了國稅局,人誰也不能不通過白房兒就私下調查。
不過經過這一番折騰,到了天亮國家安全局頭頭們開會的時候,該知道的人和不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章晉陽猜到這會有點兒連鎖反應,可惜限於見識太少沒想到會引動這麼多人,還沒隔夜他的資料就被查的底朝天了,虧了當初劉校長給他們做的資料紮實,都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可是單憑他們一家都是炎黃人,這就夠惹人懷疑的了。
不過這個時候紅色老大才剛剛倒臺不久,整個北美鷹都處於極度的自我膨脹之中,雖然也有那麼一些人提出要再起鐵幕,把紅色炎黃也像對待老毛熊那樣,不過大家都忙着瓜分戰利品,對於這個提議,就留下了一個詞兒——看吧。
而這些事情反饋到章晉陽身上,就是他隔天早上起來之後,煩躁的發現,監視自己的人又多了好幾幫兒。
好在他從酒吧出來就去找到了安德烈,這個大熊正在戒酒,所以沒看到之前給他的留言,不過渠道方面沒出什麼問題,章晉陽還留了個心眼,他傳回去的資料用的複合編碼,是兩套漢字密碼本嵌套着來的。
接下來的這些天,章晉陽就帶着這些裝扮成各種身份的尾巴們,穿大街走小巷,把積壓在梅嬸嬸手裡的委託一個個的都完成了。
檔案櫃裡的卷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則以相應的速度減少,梅嬸嬸爲此獎勵了他一個熱情的貼面禮,附帶的收穫是,tpe新加盟的那些老傢伙們對於調查部門的實力大爲改觀。
只是這些人跟蹤的太緊太密集,章晉陽好久沒去夜神宮了,奧拉尼德斯因爲就處於得律聖諾的地下,他好歹去過兩次。
藉着這次走街串巷的機會,他把自己開車兜風的地點放在手合會出沒頻繁的地方,仗着自己的雷達,不聲不響的,他偷走了不少手合會的秘密。
只是這些大部分都是客戶資料,還有一些資金往來的的存根,至多不過是對周圍的諸多勢力的偵查和分析,關於訓練和培養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看來自己還是沒有找準地方,看來真得向嚴老道求助了,可是這老人家自從奧拉尼德斯成立,他建起了荒蕪之地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真身,難不成真要學國內的那些蓋世老魔,隱遁不出,只靠弟子門生在外興風作浪嗎?
也有道理,嚴老道的荒蕪之地是奧拉尼德斯三環中規模最大,人數最衆的,他在北美鷹兢兢業業二十幾年,灑下的漁網網住了不知道多少小魚小蝦,不拘遠近,只要不知道他老人家真實身份的,都給弄到組織裡來了。
人多勢衆自然有人多勢衆的好處,至少這種社區排查的活兒他們就乾的非常順手,這些在街面上爲上級搜索小道消息的準間諜們,根據各自的行動風格和其它習慣組成了各種小團體,在外面居然都有了自己的名氣。
現在皮拉特家族覆滅的盛宴已經結束,大餐都被提前有所準備的幾個老牌兒幫會一掃而光,剩下的邊邊角角,要麼是雞肋誰都看不上,要麼是故意留出來的緩衝地帶。
這些緩衝地帶,就給了這些新生的活力小團體生存空間,各種各樣的雄心勃勃的人提起砍刀棍棒開始了他們征服世界的夢想。
那幾個大家族食髓知味,都盯着懲罰者和巴菲門特,這兩個犯罪剋星的蹤跡在哪裡出現,就會有一大幫拿着高等學府畢業證的人才把那個街區的消息拿來研究,看看是不是又能撈點什麼便宜。
最近他們關注的熱又多了兩個,一個是夜魔俠,這是個頭戴連眼睛都遮住小角頭套的人,身穿塑身格鬥服,武器是一根多功能手杖,目前曝露出來的是杖中劍和杖尾長索。
這個新出現的義警下手沒有那麼黑,似乎是按照罪犯的罪行大小來施加打擊,除非是遇到有組織犯罪或者圍攻,一般不會下重手,除了藥販子和人販子,還沒有其他職業有人喪命。
而另外一個,則是憑着出色的美貌迅速紅遍地下世界,出現不過十餘次,可是關於地獄廚房裡有一個美顏夜行者的傳說喧囂塵上,甚至有人開出幾百美刀只求一張全身照。
這個自稱是紅閃蝶的女人同樣身手驚人,一身紅色緊身皮衣皮褲把傲人身材盡展無遺,雖然臉上戴着蒙面巾,但是但從眉眼輪廓來看已是十分出色。
出沒於夜間在街上閒逛的那一個不是欲男望女,紅閃蝶一閃而逝撂倒對手,話不多說轉身就走的霸氣背影歷史就把這些人刺激的嗷嗷直叫,聽說有人還成立了粉絲會。
紅閃蝶出手很少,大部分是因爲受害者是女性,這讓街區裡的女人們都揚眉吐氣了,有些潑辣的罵自己的負心男友都變成了“祝你走夜路遇見紅閃蝶”。
這三個人如幽魂般在夜間出沒,總有倒黴蛋兒想趁着夜黑風高搞點壞事兒的時候被他們撞見,然後就是喜聞樂見的法律講堂了。
遇到紅閃蝶最好,她一般只是救了人就走,被打成什麼樣完全看運氣,不過一般不會太重,只是失去活動能力罷了。
夜魔俠就不太好說,關於他的標準是法律這一項只是有人猜測,並沒有直接證據,不過他下手真是不輕,能在醫院躺上一兩個月都是你犯的事小了。
最慘的就是遇見懲罰者和巴菲門特,這兩位爺根本就是煞星轉世,一言不合拔槍就射,開始的時候還有人活下來,也就是留個殘疾什麼的,到後來不知道是這兩位心情不好還是沒耐性了,直接就嚇死手啊。
有不少人都是廢勁巴力的把女人按到地下,傢伙什兒剛掏出來就被一槍崩碎了頭顱,連受害者都會給嚇暈過去。
好在懲罰者大多數時間都是針對那些大宗的有組織犯罪,在街上巡邏的時間幾乎沒有,也只是遇到了事順手管管而已,因此在普通羣衆的印象中,他多少還是個英雄的。
至於巴菲門特就不行了,牛頭人最近被那些監視者煩的心情不好,有空出門都是得偷偷摸摸的,製造各種假象矇混過關,所以這些日子動手就不怎麼收斂,在和自己的形象顧問商議過後,他就以一個殘忍的行刑者的身份出現了。
動不動就是一錘子砸碎腦袋,時不時一斧子把人劈成兩半,經常性的用鎖鏈把人絞死,拳頭打斷脖子,皮靴踩碎胸膛,簡直可以寫一本儈子手刑法手冊了。
這也讓他的名聲像低氣壓一樣迅速傳播,他的腳程快,活動範圍又很大,致使現在他的名字提都沒人敢提,都稱呼他爲“那位陛下”,真正的能止小兒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