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章晉陽,看來弗蘭克也氣的不輕,在章晉陽開槍之前,基連身上已經爆起點點星光,不過這顯然對基連不起作用,反而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這個矮個子哈哈狂笑着大喊:“託尼,你遠配不上佩珀,太可惜了,我差一點……”
“啪!”
他的話沒說完,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下巴,打穿了他的喉嚨,但是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致命傷,只是話說不完了。
基連低下頭,沒過幾秒他就回復了,晃了晃下巴:“託……”
“啪!”
又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下巴,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勢,同樣的回覆速度,基連渾身變得通紅,彷彿身體裡面是一個燃燒的火爐,真在透出光來:“是誰……”
“啪!”
同樣的子彈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勢,同樣的回覆速度,基連氣喘如牛,他惡狠狠的掃視四周,然而沒有發現,只有託尼眼神呆滯的看着佩珀掉落的地方,彷彿泥胎木塑。
氣急的基連像一個笨拙的牛頭梗一樣——主要是他的腿有點o型,配上自以爲瀟灑的雙臂展翅,看起來分外的好笑——一個遠跳跳到了託尼的身後,咧着嘴先四下裡觀察了一下,才抻着脖子對失魂落魄的堆坐在地上的託尼開始大放厥詞:“我們終於在天台上見……”
“啪!”
這次的子彈是從背後射中的他,將他的脖子都撕碎了一多半,失去了喉骨的基連自然是又沒有辦法說話了,離得很遠的託尼都聽到了他咬牙的聲音,但是他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要比基連的大得多。
基連慢慢的轉過身子,銀色子彈在他背後雙腳叉開,右手裡握着一支手槍,左手打在右手腕上,就那樣雙手交叉垂在小腹下面,像個監視現場的保鏢一樣站着。
“你又是……”
基連的話還是沒能說完,即使當面開的槍,他依然沒有躲過去,這讓基連的眼睛變得通紅,嘴裡幾乎冒出火來,而等章晉陽說完話之後,他就真的吐出火來了。
因爲銀色面具說的話正懟中了他的心結:“基連先生,你的牙齒簡直太醜了,不但齙出來,還很黃,你已經是個很有錢的富豪了吧?爲什麼不把它弄乾淨些,要是我,我也不會選擇你的,除了別有用心的人,沒有女人受得了你這個獨特的愛好吧?”
基連的牙齒確實不太好,而且這應該是在他使用絕境病毒之前就固定下來的,所以連回復力這麼強大的絕境都沒有把它糾正過來,而使用了絕境之後,想必那些矯正方法都不管用了。
幾次三番的被打掉了下巴,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基連的怒火是如此的洶涌,以至於他一張嘴,一道火線噴出來至少十來米遠,不過銀色子彈很輕鬆的躲了過去,還給予了還擊——同樣的子彈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勢,基連整個人都燒得通紅,用力的撲向了銀色子彈。
章晉陽一閃身和基連換了位,託尼終於醒了過來從天上招來了一個戰甲穿戴整齊,話都沒說上前幾步就是連續幾個衝擊炮,可惜他的動作太明顯,都被基連躲過去了,懲罰者也從天而降,站在章晉陽的身旁,三個人以鋼鐵俠爲首,站成了一個箭頭。
基連毫不畏懼,直接衝鋒上來,仗着自己渾身高溫,除了鋼鐵俠的拳頭稍作阻擋之外,對於銀色子彈和懲罰者的近身攻擊毫不在意。
實際上由於位置狹小,能和基連面對面的也就是隻有鋼鐵俠而已,不過銀色子彈和懲罰者都能從兩個人格鬥的縫隙裡精準射擊,每次都把基連的攻擊化解,這讓他更加的憤怒和暴躁。
於是他不管不顧的將幾個人站立的懸梯融化,銀色子彈和懲罰者因爲沒有飛行裝置,和損壞的懸梯一起向下墜落,而鋼鐵俠則一把抱住了基連,卻被他高溫的手臂燙壞了背後的矢量噴口,帶着基連一起掉了下來。
基連摔下來也有點狼狽,等他恢復好身上的傷口,看向鋼鐵俠時,卻比周圍的情景嚇了一跳:“你們……”
“啪!”
所有人都看向開槍的銀色子彈,章晉陽晃了晃槍口:“抱歉,條件反射。”
鋼鐵俠的戰甲損毀的差不多了,託尼身上也是多處燙傷,躺在地上幾乎動一下都要死掉的樣子,可是他還是將身上的裝甲解散,又換了一身,又再次威風凜凜的站了起來。
基連喘着粗氣,胸口起起伏伏,歪着頭盯着銀色子彈,他從沒見過如此討厭的人,讓他把對託尼的仇恨都放到一邊去,只想將眼前這個鐵皮臉燒成灰燼。
“你是個如此……咳咳咳……”
基連剛張開嘴,他的話又被打斷了,這次是一根粗長的鐵管道,從他背後標槍一樣的將他戳了個對穿。
章晉陽看着鐵管飛過來的方向,那裡是一個火焰熊熊的廢墟,正是佩珀摔落的地方,他帶着些許欣慰的口吻撇清了關係:“呃,這次可不是我。”
隨着噹啷噹啷的聲音,那節戳穿了基連身體的鐵管被燒成了兩段,基連也恢復了原樣,不過他的神色有點疲憊,有點委屈的要哭的樣子,耷拉着雙臂回頭看向那堆燃燒的廢墟,想要知道又是誰打擾了他的慷慨陳詞。
一個渾身散發着橘色光芒的女人從廢墟中慢慢的走了出來,她似乎有點不明所以,但是那柔中帶剛的相貌和雖然凌亂但是依然順滑的金髮讓託尼激動的從鋼鐵俠戰甲中摔了出來:“讚美上帝,是你嗎?佩珀?”
佩珀一直在喘着粗氣,她對自己變的這麼熱完全不知所措:“我看起來是不是有點怪?”
基連看着她眼睛裡透射出驚豔和迷戀:“你真是……”
“啪!”
章晉陽攤了攤手:“真的不是我。”
弗蘭克晃了晃手裡的槍:“沒錯,是我。”
基連活動着下巴——這個下巴回覆的速度變快了,好像養成了條件反射——環顧四周,他的情形不妙。
銀色子彈收起了槍,從身後抽出兩把狗腿刀,慢慢的走向他:“一切都結束了,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