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西卜點了點頭:“這個可以取消,我們有超範圍的EMP炸彈,不用犧牲那些可愛的小生命,而且炸彈是持續性的,在裝置沒有關閉前,備用系統啓動了也沒有用,我們可以等到全部的備用系統都失效了之後,再進行下一步。
然後是第二個問題,你是要作爲內應的,因爲你要將信號誘餌也好,EMP也好放到指定位置,然後回到克勞斯身邊,和我們的聯繫中斷嗎?”
霍普搖了搖頭:“如果是原計劃的話,是不中斷的,但是你說用EMP炸彈……能保障通訊嗎?還有其他的螞蟻身上也會帶有一些裝置,是爲了保證斯科特行動順利而設計的,可能會受到影響。”
模仿貓一巴掌糊在想要說話的死侍的臉上:“沒關係,我們可以定點投放,你們提供的圖紙十分完備,我們自己都能搞定——唯獨那個密封系統,要想從外面取出來,恐怕的耗上一段時間,至少二十分鐘。”
皮姆博士有點遺憾:“時間不夠,五分鐘之內國民警衛隊就會到的,FBI、NSA都會派人來,他們在這裡有常駐人員。”
別西卜用手杖的圓頭輕輕地摩擦着自己的下巴:“通訊問題,我們會提供更好的設備,這一點不用擔心,而且我個人建議,你們最好都穿戴輕薄的防彈衣。
克勞斯怎麼想不知道,但是那些守衛手裡的可是真槍實彈,我可不想我們忙到最後,你們三個有誰被流彈擊中了。”
他說的三個指的是斯科特那些在一邊目瞪口呆還沒緩過神來的朋友們,這三隻逗比和死侍一見如故,不過在看到了那些超時代科技之後就一直保持着嘴合不攏的狀態。
死侍終於把模仿貓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拿了下來:“我說的和計劃無關,我是想說,我聽到外面來了個人,你們不去看看真的沒關係嗎?”
別西卜當然知道來了不速之客,他還從那個光滑無毛的大光頭上知道來的人是他們正在密謀對付的達倫·克勞斯,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要戳穿,相反,這是個引爆矛盾的好機會——還可以親自一探虛實。
他從克勞斯身上感受到了殺意,所以他直接站了起來:“皮姆博士,我們出去迎接客人吧,其他人保持安靜。”
老皮姆頭前帶路,別西卜緊隨其後,來到這座老房子的客廳,一身皮衣皮褲皮手套的大光頭正在翻閱放在昏暗的檯燈下的那一摞舊文件,皮姆打開了門,驚動了他。
老皮姆一愣,他還真沒想到是克勞斯:“達倫?你怎麼進來的?”
大光頭把手上的過期文件合上,一攤手,隨手扔進了故紙堆:“你忘了關前門,漢克,說實在的,我從未如此清晰的發現你老了。”
別西卜緊隨着老皮姆從屋裡走了出來,一身白花花的西裝讓屋子都亮了很多:“啊哈,真是榮幸,能在這裡見到你,達倫·克勞斯先生,沒想到百忙之中你還有時間來看望老師。”
老皮姆回頭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克勞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啊,說的是,達倫,你一向都忙得不可開交,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克勞斯緊盯着別西卜的面孔看了好一會,又轉過去看向皮姆博士,臉上透出一點嫣紅:“我有個好消息,漢克。
皮姆科技很快就要成全球盈利最高的企業之一,明天一單交易就能達成150億美刀。
然後……我的這個榮耀時刻,我希望你能到場見證。”
老皮姆呶了呶嘴,想了一下:“可以,我會去的。”
克勞斯咧開了嘴,整齊的牙齒閃閃發光:“謝謝你,你能到場意義非凡。
(他轉身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站定腳步回過頭來)
這位先生是……?”
別西卜一揚下巴:“哦,親愛的達倫,剛纔你那麼看我,我還以爲你認出我來的,果然還是如此啊。
也對,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怎麼會記得昔日的塵埃的小人物,就像斯塔克對待基裡安一樣——當然啦,你們也不必在意我們這些小蟲子的想法,所以……該走就走吧。”
克勞斯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會,又轉身回來了,用一種懷疑的眼光看着別西卜:“基裡安是誰?還有,我們認識?”
別西卜無奈的一聳肩膀:“這句話不就說明了一切了嗎?
說實話,達倫,你實在是讓人很失望,老師不把皮姆粒子交給你是對的,瞧瞧你都幹了些什麼蠢事?
皮姆粒子是多麼偉大的發明,想象一下,一個膠囊,按一下,嘭,一個房子出現了,一個膠囊,按一下,嘭,一臺汽車出現了。
帶上一盒膠囊,坐着火箭飛到外太空,嘭嘭嘭嘭嘭,一個空間站建立起來了!
這是改變時代的發明!
你呢?一件黃衫?天吶,你就這點想象力?簡直你的頭髮一樣稀少,而且腦子裡東西和斯塔克家的那些人一樣,滿腦子都是戰爭,金錢,權力……你們根本就不明白真正的財富是什麼。
然後,你的發明已經是過時的玩應兒了,我們不需要這些過家家的小東西,蟻人?你不知道人體探測儀是什麼東西嗎?免費告訴你,35美刀一個,加一倍的錢可以有定製版呢。”
老皮姆一開始還皺着眉頭,到了後來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你的設想是不錯的,但是有很多技術難點……”
他完全忽略了克勞斯鐵青的臉,個子不高的他低着頭也沒有看到,別西卜對着克勞斯頑皮的做了個鬼臉,吐着舌頭嘲笑。
直到克勞斯咬牙切齒的聲音進行了陷入沉思的老皮姆,他才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別西卜什麼時候是他的學生了,而且這個時候這麼刺激克勞斯,真的好麼?
但是克勞斯的表現想讓他心下一涼,自己的這個學生居然忍下了,只是鐵青着臉想要知道他面對的是誰:“你到底是誰?連個名字都沒有嗎?”
別西卜矜持的一揚下巴:“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