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尼這麼多年早把臉皮練厚了,對於章晉陽的試探面不改色:“不知道,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什麼岔子,我也很擔心,不過……他應該比原來的老闆強那麼一點點——我過去的那個老闆是九頭蛇。”
銅像的眼睛立刻就立起來了:“九頭蛇?”
基尼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手上一頓,立刻又恢復了對酒杯的擦拭:“沒錯,我也是在酒吧被收購之後才知道的,新老闆告訴了我,據說他們是仇家……但我猜新老闆不是神盾局。”
銅像低下頭不說話,但是捏着酒杯的手上青筋暴露,顯然在剋制自己,基尼用眼神挑了一下他,那意思是詢問章晉陽:“這怎麼個意思?”
章晉陽撇了撇嘴,一個眼神還了回去:“私人恩怨,這地方,和九頭蛇沒仇的人可不多。”
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他背上,一個稍帶點沙啞的煙嗓懶洋洋的:“啊哈,瞧瞧這是誰來了,才一露面就和我們的大衆甜心兒眉來眼去的,當心有人敲你悶棍呦……”
章晉陽一回頭,驚喜的臉色溢於言表:“嘿!克萊爾!好久不見,你就這麼和你的老闆說話嗎?”
克萊爾·坦普爾,他醫院的護士長,也是他和馬修共同的好朋友,嗯,還有盧克·凱奇,不過那個大黑個子和章晉陽不是很合拍——主要是理念衝突。
北美鷹就是這樣,對於一些人來說,工作的時候你是他的老闆,但是下了班,他纔不會管你的身份是什麼——克萊爾就是這種人的典範,所以她的朋友多得很。
章晉陽把目光轉在她身後冷着臉的警探身上:“嗯哼,同樣好久不見了,奈特警官,工作不順利?”
黑人警官密斯蒂·奈特還是他第一次去找盧克·凱奇希望說服這個大個子加入奧拉尼德斯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她正和一個油膩中年白人警官調查一個可敬老人被謀殺的案子,會面不是很愉快。
奈特對着他翻了個白眼,坐在銅像身邊打了個招呼,顯然他們之間也是認識的,大概都是這裡的酒客的緣故:“工作?對不起,我沒有工作了,前幾天剛剛被炒了魷魚。”
克萊爾立刻安慰她:“沒事的,米緹(米斯蒂的暱稱),很快就會過去的,我聽說鐵暴龍俱樂部正在招好手做機甲駕駛員,你一定通過面試的。”
章晉陽晃了晃手:“呃,發生什麼了?史黛西局長可是個很嚴肅的人呢,他可不會隨便放過現奈特警官這麼優秀的人才。”
克萊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線條柔和細膩的雙肩一下垮了下來,和她同步翻白眼的是奈特,順便還有幾聲冷笑:“呵呵,警官?我早就不是警官了,在史黛西局長上任之前。
檔案上記了一比,至少十年不能再考警察,現在過了……七年還是幾年?衝動執法,我只不過是打斷了一個人渣的鼻樑而已。”
克萊爾面無表情:“不要忘記海綿體硬性挫傷,泡皮繫帶撕裂,還有……他碎了一個球兒。”
奈特不太自在的擰了擰身子,接過基尼遞過來的酒,默不作聲的抿了一口。銅像輕輕地夾了一下大腿,上下的打量着這個英氣勃勃的前任警官,頗有興趣。
章晉陽挑了挑眉毛,一扁嘴:“噢,這個是不太理智,雖然我認爲奈特你肯定做得對,畢竟你能讓你動那麼大肝火的人可不多。
那麼,這次又是怎麼回事?又碎了一個球?”
克萊爾撲哧一聲,剛端起來的酒差點灑出來,銅像一咧嘴無聲的笑了,奈特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把杯子重重的頓在吧檯上,別過頭去不理他:“康珀,你是怎麼認識這傢伙的?”
銅像保持微笑:“唔呣,我們在一件案子上合作過,那時候我還是警察——但不是新約克的警察。
後來我們頭兒死了,被人報復,我打算報復回來,就辭了職,布魯特幫了我。”
奈特抿了下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基尼再來一杯,而克萊爾關注的則是另外的重點:“你報復回來了?殺了什麼人嗎?”
銅像詫異的看着她:“殺人?沒有,我是智謀型的,喜歡圈套。不過他們應該死了很多人,特警隊火力不弱。”
克萊爾舒了口氣,這女人是不殺主義的堅定支持者,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奈特則伸手敲了敲銅像略顯誇張的胸肌,發出嗵嗵的重低音:“智謀型的,嗯哼?”
銅像很嚴肅的對她表示:“沒錯,智謀型的,我不喜歡衝進人羣踢碎誰的球……”
他的話引來一陣鬨笑,章晉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喝光了杯中的酒,示意基尼自己不要了:“我得走了,看門狗現在很猖狂,鎮子裡多了不少可疑的人。
一些自以爲是的傻瓜,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都以爲自己是天才間諜呢。”
奈特探過頭來:“看門狗?你在追查他們嗎?帶上我怎麼樣?”
章晉陽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他們……應該招惹不到你吧?”
克萊爾嘆了口氣:“米緹的男朋友被殺了,據說和看門狗有關,她已經調查有一段時間了,一直往外地跑,所以才被炒了魷魚。
這次回來就是想找幾個幫手的,但是盧克他們分不開身,傑西卡……你有多長時間沒見到傑西卡了?她懷孕了,但是狀況不太好,一直住在醫院裡。”
章晉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下巴發出“咔吧”的折斷聲:“什麼?傑西卡懷孕了?誰的?”
奈特好大一堆白眼扔給他:“還能是誰的?盧克的唄,他們是夫妻。”
章晉陽沒理她,低下頭吶吶自語:“盧克,傑西卡,這可是個大事兒。”
如果他們記錯的話,緋紅虎傑西卡·瓊斯和盧克·凱奇都是變異人,一個是因爲意外的化學品污染獲得了能力,一個則是接受實驗被改造的結果,他們之間……真的能孕育生命?
怪不得傑西卡會住院,他們的孩子在先天上肯定會與衆不同,但是到底哪裡不同,甚至是不是缺陷嬰兒,這都沒有辦法確認。
章晉陽看了一眼克萊爾,既然她說一直住在醫院了,那就應該是在朱蒂那裡,這女人居然一直都沒告訴自己,會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