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爾周圍沒有什麼人,他正端着爆米花看電視,不是的傻樂幾下,爲他守門的那兩個倒黴的機甲兵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渾身顫抖,好像被電了一樣。
章晉陽躲得遠遠的,捏出一團帶有神經元的生物金屬扔給了準備好的鐵皮,這是他涌來測試安格爾聲音威力的小道具,那份神經原是從自己的如意肌上剝下來的,如果這團神經元被聲音搞得紊亂了,那就意味着他也無法免疫安格爾。
鐵皮蹲在地上用自己的震盪劍在天花板上畫了個圓,安格爾就被包在其中,但是他沒掉下來,因爲鐵皮一隻手接住了這個被分割出來的地板,迅速的上下抖動了起來。
安格爾叫的像是個無助的小姑娘,一股奇特的波動掃過不遠處堵着耳朵的章晉陽讓他渾身一陣酥麻,恍惚了一下。
這種刺激的活動沒持續幾秒鐘,安格爾的脖子就被晃斷了,死屍被鐵皮隨手扔在一邊,沉重的地板翻過來壓碎了他的腦袋。
章晉陽用力的搖了搖頭,感覺自己的腦漿和頭骨似乎有點分離,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這東西……怎麼像是超聲波啊?但是我應該能防住纔對……”
鐵皮的分析很快就出來了:“長官,安格爾的聲音裡有四五種頻率不一的聲波,超聲波和次聲波都有,這些聲波混合在一起造成了一個奇特的波頻衝擊頻率,可以打亂生物的神經電,造成的不只是神經紊亂這麼簡單。”
章晉陽扶着牆,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這麼難受,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的謹慎——說是膽小也不爲過,要是直面這樣的攻擊,寶石力量準會暴走的,到時候就得和地球君說再見了。
就是現在他也的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瀕臨失控的寶石力量上,以至於他的眼睛都泛出了紫光:“真麻煩……
你能復刻這種聲波嗎?”
鐵皮的聲音有點困惑:“不能,總是差了點什麼,明明聽起來都一樣,但是就是不能整合頻率,造成波頻衝擊。
這不應該啊,他的聲音既然能透過電子設備也起作用,那麼復刻品爲什麼就不行呢?”
感覺到自己終於恢復了正常,章晉陽撫摸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皮膚,暗自咬牙:“精神波動,我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但是頭腦卻清醒,因爲我的大腦是受到保護的,精神波動沒有辦法造成影響。
身體的神經元信號受到衝擊罷工了,那些混亂的波頻衝擊有什麼效果嗎?”
鐵皮那邊傳來槍炮聲,顯然他和敵人接火了:“可以和大部分生物的骨骼共鳴,還有內臟,降低了傳播範圍,但是在範圍內的能量增強了……還是有價值的,可以當作致暈武器使用。”
扭了扭脖子,章晉陽心情十分不爽:“加快速度吧,把這裡處理乾淨,我有點擔心塞壬那邊。”
掏出槍來對着天花板猛烈的扣動扳機,槍口冒出的不是子彈而是等離子束,這些地板都是金屬的,性能不錯而且厚度合格,除了鐵皮那個大口徑的高能激光槍,也就等離子切割能迅速的打開通道。
不過梅和康珀帶隊的神盾局就不用像他這麼費事了,密斯拉打開了通往目標區域的大門,沒有了安格爾這種偏門的利器,只是機甲可防不住超能小隊的突襲。
由於敵人火力強大,而且也已經確認了,這些穿戴機甲的士兵已經不能算是人類,所以這一次超能小隊不在考慮留活口,戰鬥節奏順暢通達了許多。
但是也讓看守托爾伯特而留在中控室的科爾森堅定了從奧拉尼德斯進口武器的決定:他們手上的武器還都是繳獲孤島守衛的,威力已經比他們慣用的大了不少,然而還是很吃力。
好在康珀的作戰技能優秀,人又勇猛的一塌糊塗,除了槍榴彈能讓他略頓腳步之外,就沒有什麼能阻擋他了——那種變異出激光炮的機甲好像只有那一臺,而其他的機甲上也並沒有能武器。
儘管如此,當章晉陽和神盾局的人回合,站在李斯特的面前的時候,也是兩個小時以後了,他們的人太少,要不是密斯拉利用監獄本身的各種門形成有利地形,他們這電視看完全不夠清洗兩層的。
除了章晉陽和鐵皮,其他人都有點氣喘,強力戰鬥兩個小時就算是精英特工也不太受得了,好在他們都是強化過了的超能者,豐沛的體力是基礎,鐵皮身上又帶有能量合劑,這纔不至於體能崩潰。
實際上只有黛西和康珀需要補充能量,黛西的能力對她得體能增加不大,而康珀,則是因爲他全程都在運轉異能,消耗相當的大。
見到李斯特的時候,這個大腦袋怪客正在一片儀器中不斷的忙碌着,那個碩大的腦袋頗爲不便,因爲……他看見的東西他的手夠不到!
他現在的手臂還沒有他的下巴伸的遠,恐怕嘴邊有個飯粒他自己都夠不到……不,現在的狀況時他已經夠不到給自己刮鬍子了!
這不但是因爲他的腦袋變得碩大,他的肢體也在退化,那雙細嫩的小手只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才能擁有,他的身材也同樣如此。
看到這樣一個老妖怪,哪怕之前大家都見過他的照片,在看到實景的時候也免不了臉色發青,梅強忍着不適伸手比劃了一下:“他的腦袋好像比之前又大了一點了?”
黛西呻吟了一聲,彷彿胃不太舒服,把臉背到一邊去:“哦……天哪,真是受不了……我以爲章魚臉就夠受的了,但是這個……哦!”
章晉陽扁了下嘴,他倒是對這個怪胎沒什麼感覺,惡魔犬可比他噁心多了,尤其是幼崽的時候:“然而章魚臉小哥結婚了……夫妻恩愛。我關心的是這裡的能源是從哪來的,他現在又要幹什麼……喂,在幹什麼呢?是你吧?李斯特?
很抱歉你的臉有點走形了,不過皮膚好了很多,至少褶子都打開了,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大腦袋艱難的轉過身來,碗口大小的眼睛裡閃出的驚喜是如此的強烈:“哦,你們什麼時候到的?天吶,我居然沒有感覺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