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啓命來到沈南的別墅已經三天的時間,每天沈南都會詢問有沒有凱達•菲麗一家的消息,但是得到的答案均是沒有,這讓霍啓命很是惱火,甚至平常總是笑嘻嘻的他還會到了總部的那間小房間衝着手下大發了一頓脾氣,也就在這個時候,沈南從菲利普•斯登那裡得到消息,斯菲爾•斯登因爲在摩登科技的收購上吃了不少虧,最近大概會將百達翡麗的股份全部回收回去,而這一次,斯菲爾好像是要將菲利普他們手上的股份全部回收回去,因爲失去了摩登科技的話,斯菲爾手上除了一點錢之外,再無其他。
這讓沈南不免焦急了起來,整日都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一刻都不得清閒,也沒有了以前的閒情雅緻去逗馮霜寧三女,三女看着他這副摸樣,也都是擔心不已,但是她們知道在這件事上,她們幫不上沈南什麼忙,也只能在心裡乾着急。
這一日,沈南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房間內踱步,在這個時候,霍啓命急急忙忙從外面衝了進來。
“是不是有凱達•菲麗的消息了?”沈南馬上上前詢問,而洛雪幾女也是上前,一臉關心的樣子,但是霍啓命臉上的神色明顯告訴衆人,事情有轉機,但這個轉機未必是好的。
“馮少爺,我手下的人得到情報,凱達•菲麗失蹤了。”霍啓命皺着眉頭,看着沈南,這種表情很少出現在霍啓命的臉上,但是一旦出現的話,就相當於告訴熟識他的人,事情正在朝着不妙的方向發展,但是沈南幾人畢竟只是和霍啓命接觸了幾天的時間,所以並不是很明白。
“失蹤?是斯菲爾那個老鬼把他們藏起來了?”沈南瞪着霍啓命,略帶疑惑的問道。
“應該不是,我們也是今天才跟着斯菲爾到了郊外的一個牧場,但是斯菲爾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着人,並且一臉的憤怒,後來我的人進了牧場仔細的搜尋過,根據我手下的報告,裡面前段時間確實有人住過,但是從痕跡上來看,這裡經過了一場打鬥,而在牧場的外面,我們也發現了幾具屍體,這幾具屍體是一個瑞士黑幫的人,而這個黑幫和斯菲爾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我懷疑凱達•菲麗被人救走了。”霍啓命根據手下的報告,將自己的分析告訴了沈南,但是他的臉上陰鬱一直沒有散去,雖然他們龍道在瑞士的近況並不好,但是龍道畢竟是世界第一大黑幫,他們在瑞士雖然算不上第一,但是也絕對不是好惹的,現在一個人竟然在自己的手底下被人救走了,而且還不能查出幹這件事的人是誰,這讓霍啓命感到面子上下不來了。
媽的,不要讓勞資知道是誰做的,不然我會讓你們知道死其實是一種幸福。霍啓命的眼中冷芒閃閃。
聽了霍啓命的一番分析,沈南低着頭,踱着步,在思考着什麼,最後他口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哦,馮,是你把凱達•菲麗一家給救走了嗎?”菲利普興奮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了沈南的耳中。
“不是。”沈南冷冷的答了一句。
“什麼,人不是你救的?哪是誰?”菲利普聽到這個消息也
是很震驚,雖然現在斯菲爾是個沒牙的老虎,讓其再多個百達翡麗他也能將之從族長的位子上趕下去,但是他就怕沈南會因爲這件事情而遷怒到自己,而得罪沈南的下場,斯菲爾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不知道,你儘量從斯菲爾那老鬼那裡探探,是不是他將人藏起來了。”
沈南的聲音很冷,冷的即便是身處電話那頭,菲利普都打了個冷戰。
“好的,我知道了,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菲利普掛斷電話之後,沈南就拿着手機在那發呆,而他的手也不自主的在手機上亂按,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名字
沈南眼睛微微一眯,隨即撥通了這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沒有被接通,沈南本打算掛了,但是電話那頭卻響起了一個陰柔的聲音。
“馮卓南?”
“陳老師。”沈南沒有想到電話竟然接通了,他本來以爲陳軒來到瑞士之後會換了號碼,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怎麼,我們現在可是對手,你打給我電話,不會是想和我攀攀關係吧?”陳軒調笑道。
電話中陳軒的聲音過於陰柔,讓沈南一陣不舒服,但是想要從陳軒那裡得到消息的沈南強壓這種不適。
“陳老師知道凱達•菲麗失蹤的消息了嗎?”沈南淡淡問道。
“剛剛聽說了。”陳軒也是很冷淡,彷彿在述說一個故事一般,不帶一絲情感。
“陳老師不擔心人在我手上嗎?”陳軒的冷淡讓沈南的心揪緊了一下,他深怕這次的事是陳軒做的。
沈南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斯菲爾宣戰,因爲他之前對於斯菲爾一無所知,而事實上他也在對斯菲爾的戰鬥中,佔據了上風,但是面對陳軒的話,沈南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中打鼓,說到底他只是一個生手,而陳軒已經在商業世界上久負盛名,他並沒有信心去打敗陳軒。
“你打這個電話,說明人沒有在你手上,不是嗎?”
陳軒依舊冷淡,而沈南更是從中聽出了一絲很淡定的嘲諷。
“那人在陳老師手上嗎?”沈南強壓住憤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但是即便再怎麼僞裝,他的聲音還是出現了一絲顫抖,那是因爲他心中的擔心。
“你怕了嗎?”陳軒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有點冷笑意味的回答道。
沈南努力的思索了一下,隨後苦笑着問道:“要我說真話嗎?”
陳軒並沒有回答,只是‘唔’了一聲,隨後沈南很認真的答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確實怕了。”
面對沈南的認真,陳軒的臉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隨即臉上泛出了笑容,拿着手機,輕笑了一下道,但是語氣卻很嚴肅的問:“你是個男人嗎?”
沈南面對陳軒的跳躍xing思維,呆了半天,隨即他的嘴角扯出一抹邪笑:“怎麼,陳老師想要來試試我是不是男人?不過,我可沒有特殊嗜好哦。”
“呵呵,是嗎?我也是個絕對的男人,我對你也沒
有任何的興趣,但是我的字典裡沒有害怕兩個字。”陳軒輕笑了一下,答道。
“如果不是對手,我真的很想和陳老師喝一場酒。”沈南有點感嘆道。
“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當然也不會有永遠的敵人。”陳軒只是高深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過如果有陳老師這樣一個敵人的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敵人,也可以喝酒的。”
兩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說着話,看的在旁邊的衆人一陣傻眼,在衆人的理解當中,陳軒無疑是他們的敵人,但是現在沈南就好像是和老友聊天一般和陳軒說着話,這讓衆人不敢相信。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我想陳老師接下來也會有的忙了吧,就先不打擾了。”沈南說完就想要掛電話,但是在電話離開耳朵的一剎那,他聽到了陳軒說的一句話,而這一句話而讓沈南呆呆的立在那裡,努力的思索着這句話。
最後,沈南的臉上再沒有半點擔心,甚至還高興的從酒櫃中拿出了一瓶82年的拉菲,又拿了幾個高腳杯,招呼着衆人過來喝酒。
陳軒的舉動搞得衆人一愣一愣的,即便是聰慧的馮霜寧都不知道沈南在唱哪一齣,但是衆人都好奇的圍坐在了一起,而霍啓命在看到沈南拿出這瓶酒的時候,早就把其他的事情拋到九天雲外了,他來這裡之後,就對沈南酒櫃中的酒垂涎三尺,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保鏢的身份,不能越距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雖然他肚裡的酒蟲已經鬧騰的不得了,但是他在看到那些酒的時候,都只能吞吞口水,現在沈南主動的拿出酒要來分享,怎麼能不讓霍啓命興奮呢。
“小弟,人不是陳軒帶走的?”馮霜寧嘎了一口酒,狀似平淡的問道。
“應該不是吧。”沈南挑了挑眉,大口的將杯中酒吞下肚子,帶着點微微苦澀的液體順着他的喉嚨流入胃部,但是一股甘甜從嘴中滋生出來,讓沈南神怡不已。怪不得人們都習慣好酒,原來酒也可以這麼好喝。
沈南喝酒的次數不多,有的幾次也只是和朋友聚會,喝的是啤酒,對於那種只給予人漲肚感覺的東西,沈南沒有半點愛好,而對於沈南這種不善飲的人來說,白酒又太過烈。
在沈南一杯酒下肚之後,霍啓命早就已經不用別人招呼,將瓶中的酒多次倒進了自己的杯子,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好酒應該細品,但是面對這樣的機會,他只得將酒往肚子裡灌,對於她這樣的酒鬼來說,拉菲顯然如白開水一般,而唯一不同於白開水的,大概也只是脣齒間留着的淡淡餘香。
沈南本來沒有發現,當他放下酒杯的時候,發現酒瓶已經被霍啓命給抱在了那裡,而他本來還打算再倒上一杯品嚐的計劃也就落空,微微搖頭看了一下霍啓命,沈南也沒有問霍啓命將酒瓶要回來。
沈南不去要,其他幾個人當然也沒有這個打算,畢竟她們並不是貪杯之人,之所以喝酒也只是不想拂了沈南的好意,現在看到霍啓命這幅酒鬼的樣子,也就不和他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