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鋒和李老爺子比徐澤晚得到了一步消息,但是聽完這個消息之後,他們也傻了,如果不是打電話告知他們此事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弄錯的話,他們真會以爲是謠傳。
只是他們這在華夏政壇上見多識廣的人物,這回也被繞暈了,這立國數十年,可還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當年大動亂時胡亂升官的事多,但也沒見過這樣誇張的。
這剛把人一捋到底,弄成了平民百姓,然後又一下拉到軍方頂層...這算啥?這到底算啥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的,兩位長輩這是喜笑開了顏,這軍委特級參謀的位置,從意義上來說可比李志斌那個西南大軍區司令的位置一點不弱,一個在地方手握重權,一個在中樞能發出聲音,可謂是雙喜臨門,這生生在軍委撿到了一個如此高級別的位置,真是比前幾日更加值得慶賀了。
軍委的這個命令下達很快,文件傳達也很快,當天下午文件便下達到了各軍區各部,同時要求各部迅速將文件傳達到全軍各級指戰員手中,並在各部全軍大會上宣讀。
這好事宣傳面倒是挺廣的,全軍官兵指戰員都要傳達到,比前幾日取消徐澤銜頭時可是要寬了好多倍不止,這也算是華夏特色了。
所以這次消息傳得極快,至少四九城裡那前些日子還在幸災樂禍的那些人立馬就收了聲,這還在家裡暗暗後悔前幾日的張揚,這在外邊亂說話,不知道有沒傳到那位耳朵裡。要是生生把這位軍方新貴給得罪了。那可就是自尋倒黴的事情了。
而那位陶大領導和陶大公子,這回那也是險險地又抹了一回的冷汗,心頭暗暗慶幸不已還好昨日這醒悟的早,這時趕在這擋頭送到人家手上去,觸人家黴頭,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了。
這兩位這會是還不太放心,趕緊又着人找了一遍那個歐培磊的消息,確認這小子已經連夜出了國。回美國去了,這纔算是鬆了口氣,只希望這件小事,莫要被這位徐上將同志給知曉了纔好。
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這吳元堂吳副部長就是如此,他吳家斷送了十名忠心耿耿的精銳,眼見翻身無望,這世敵竟然又得到大好處了,這如何讓吳副部長如何不憂啊。
至於張家祖孫,這回就更是惶惶不可終日了,這張家頂樑柱剛倒。徐澤被取消名譽中將,兩祖孫便在燕京大放厥詞,這回好了,張大將軍沒復活。那徐澤卻是升了上將頭銜加特級參謀...這回玩笑開大了...
兩組孫這在角落裡甚至暗暗嘀咕着,是不是帶着人趕緊逃算了,在國外安心過日子去...
且不管怎的,下午命令文件便送到了孫家,徐澤第二日大早便拿着文件去軍委報道了。
話說徐澤自打只剩個名譽銜頭之後,這軍委就來得少了。唯一來的一次,還是前幾日被召到軍委來應詢,結果還丟掉了最後一個名譽頭銜。
這軍委上下曾經羨慕嫉妒恨,然後幸災樂禍的可不能說沒有;所以今兒徐澤這又往軍委上任了,一路行去,這軍委上下的辦公人員一個個熱情洋溢,恭敬有加地都跟徐澤敬禮打招呼。那可是客氣的很,一點看不出某些人臉上曾經有過的那些幸災樂禍的表情。
話說徐澤這回升了上將,雖然只是個名譽頭銜,但畢竟是個上將不是,所以這軍委話說都是一磚頭下去能夠砸到七、八個將軍的地,但是這見着徐澤,能不主動敬禮的可不多了。
至少徐澤這一路走到首長辦公室,愣是沒見着一個讓他先敬禮的人物,一路回禮、點頭微笑直到進了首長辦公室,見了頭號大 bOSS,徐澤這纔有機會先敬個禮。
“怎麼樣?這重回軍委,是不是想大喊幾聲我胡漢三又回來了?”老人家坐在辦公桌後,看着徐澤微微地笑着道。
“可沒...首長您可別亂說啊!”
徐澤這在辦公桌對面自個找個沙發坐下,哼哼唧唧地道:“本來人家就認爲我年少得志,囂張肆意,這纔想着法子把我那中將給捋掉了,這回好不容易又弄了個名譽上將,我這還敢張揚?我這要是真敢跟你說的一樣,站在軍委大院面前一聲喊,保管明日這全院上下,又得集體上書把我給捋了...”
“嘖嘖...看你這小脾氣,還在惱火你那實職中將給人捋了的事情?”老人家如何不識得徐澤的脾氣,知道這小子這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當下便哼聲笑道:“當初你要不是自己提出辭去軍職,這誰又能奈何你?現如今給你升了個上將...雖然只是個名譽的,但是那特級參謀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這別人要想爬到同等的位置,這沒有四五十歲,沒有實職上將的軍銜,這樣的銜頭可是想都別想...”
說到這裡,老人家呵呵笑着道:“你在廣連那裡耍完了,就別在我面前再耍什麼小脾氣了...我跟你說,我這還再過半年就要退了,所以這才能厚着臉皮最後給你推一把,以後就靠你自己了,千萬可別再亂來,這回要再下去了,以後你可別想再起來...曉得不?”
看着老人家那看着自己一臉微笑慈愛,但是臉上皺紋卻是更加濃郁了幾分的模樣,徐澤這心情突然之間卻是有些沉重了起來...
要說這對自己好,這位可真是對自己較之李老爺子、唐老爺子、劉長鋒等人一點不差...甚至還能說是更甚一籌。
爲了自己可以說是費心竭慮...
想到這裡,徐澤這臉上的那絲嬉笑,漸漸地便不見了,坐在這沙發上的姿勢那也是更加地端正了幾分。
“首長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竭力爲了我華夏一族,努力奮鬥,守護她直到我性命終結爲止...”
聽得徐澤這話語中,很是有些與其他人不同的言語,老人家的目光微微地閃了一下,然後卻是更加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做的這一切,不就是希望這小子能說這句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