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桃野幸男一副囂張的模樣,這一桌的衆人臉色都是一變,這小曰本還真欺負上門來了。
這朱老先生這牙一咬,便待站起來與桃野幸男一拼,只是他這剛一站起來,便覺得頭一暈,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勉強扶住桌子,纔沒被那酒勁兒給放倒在地上去。
而其他幾位專家這都打算咬牙一拼,但是看着朱教授的模樣,又想想自己的情況,知曉這要是再喝一兩杯,只怕也是隻有往地上趴的份。
當下衆人只好看向旁邊唯一一個年紀最輕的徐澤,都希冀地看着他,希望這位鐵血華夏英雄,在這方面也能有些作爲。
而那些曰本人,見得衆人都看向徐澤,這也紛紛是眼前一亮,特別是那桃野幸男,他可是記得今天這小子可是在下邊起鬨,讓他丟了大臉,當下不禁地是嘿嘿一笑,放下朱老先生,這嘿嘿笑着帶着兩個年輕學者,端着酒杯走向了徐澤。
看着這羣小曰本,竟然還真囂張了起來,真當咱無人不成?原本已經有些忿怒的徐澤,見得這桃野幸男竟然自己找上門來,這心頭的怒火倒是突然一下平靜了下來。
當下看着帶着一臉醜陋的得意笑意走過來的桃野幸男,徐澤不禁輕輕地笑了笑,緩聲地道:“喝酒?”
這喝酒兩字,桃野和兩個弟子可是聽得懂的,當下齊刷刷地嘿嘿笑點着頭,然後舉起杯子湊到徐澤面前,結結巴巴地喝道:“喝酒!”
看着這三人得意的模樣,徐澤冷笑了笑,然後看着三人的酒杯,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喝?”桃野幸男一愣之後,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指着徐澤笑道:“你的…他們的都比不了…懦夫…”
而其他的專家教授們,見得徐澤搖頭,這也都是一愣,這連死都不怕的華夏鐵血英雄,難不成連這小曰本的挑釁都不敢應招不成?這不太像他的風格啊?
隨着這桃野幸男的哈哈大笑聲,這時周圍的那些人都已經注意到了這邊,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看着桃野幸男那得意的模樣,徐澤輕笑了笑,伸出手指點了點那個小小的酒杯,然後再次輕輕地搖了搖頭,轉頭對着後邊的那些服務人員們,淡聲笑道:“給我拿碗來…”
聽得這一聲拿碗來,這服務員一愣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驚喜,她在一旁也早已經是看這夥曰本人不順眼了,見得徐澤說拿碗,這趕緊應了一聲,看着徐澤小聲地道:“大碗小碗?”
“中大…別嚇着了他們!”徐澤也低低地一笑。
“哎…”這服務員興奮地應了一聲,然後趕緊跑下去拿碗了。
這些曰本人,到底是中文有限,卻是沒聽到徐澤這兩句。
但是旁邊的老專家教授們,這卻是眼前一亮,滿臉驚喜之色,看着徐澤一個個都板起了大拇指,紛紛興奮地暗讚道:“這位到底是軍隊出來的,果然是血姓男兒,今兒要搬碗踩人了!”
雖然這種人也有些擔心,但是看着徐澤那淡定的模樣,卻是一個個又心頭大定,這位可不是一般人,這自然懂得進退,看來這回是大有把握了。
這桃野幸男和兩個小曰本,三人看着這旁邊衆人一個個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倒是有些愕然了,不知道這些人在高興什麼。
直到那女服務員搬着一疊的碗往桌上一放,這才讓桃野幸男和兩個曰本人猛地一驚,看着那一疊不小的碗,都是齊刷刷地冒出了一層汗來,連那酒意都被嚇醒了幾分。
而那些旁邊正因爲桃野首先得意的大笑聲,而注意到這邊的其他人們,這見得這邊竟然上了一疊碗,這下可都是興奮了起來。看來有人要幹打的了。
這下不論是曰本人還是華夏的年輕學者們,這連斗酒都顧不上了,都紛紛地涌了過來,準備看這到底是那位高手要動用這玩意。
這旁邊幾個服務員也都涌了過來,看着同事將一疊碗放到那位滿臉淡然,端坐在那處不動的年輕人面前,都是精神一振,剛她們在一旁看着這些曰本人囂張,也是憋屈的很,這見得要動碗了。
這幾個服務員趕緊去搬酒了,一下搬了四、五瓶茅臺放到了桌上。
待得她們將酒搬來,這邊桌子旁邊卻是已經圍滿了人,華夏曰本雙方都有,都是一臉興奮地看着,看到底誰能壓倒誰。
徐澤看着那搬上來的幾瓶茅臺,不禁地皺了皺眉,擺了擺手道:“拿什麼茅臺?去…給我換成六十度的二鍋頭,不能讓他們佔了便宜,糟蹋了咱們上好的國酒!”
“嘎…”衆人聽得徐澤這話,都是一呆,這徐教授也太強悍了吧?這拼酒,連酒都要換成普通貨色,連好酒都不願給這些小曰本們糟蹋…不過,這些服務員們聽得這話,自然是趕緊又點頭,確實…這些好酒都得兩千塊一瓶,怎麼能讓這些小曰本來浪費?
當下自然又把茅臺給搬了回去,趕緊去調燕京二鍋頭了。
還好這玩意雖然酒店用的少,但是這等招牌樣的低價高度酒,還是有些庫存的,不過是一小會,便有一男服務員搬着一件燕京二鍋頭便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看着這服務員將箱子拆開,一瓶一瓶將酒放到桌上來,這桃野幸男也實在是傻了眼,上邊很清楚的有個60°的字樣。
“八格牙路…竟然還換成這玩意…”桃野幸男和旁邊兩個弟子,這下是酒也徹底醒了,知道大事不妙,對方真動真格的了,今兒這麻煩給惹大了。
徐澤淡定地坐着,看着臉色有些泛白的桃野幸男一眼,然後微笑着示意服務員倒酒。
這服務員臉帶興奮的笑意,趕緊動手開了一瓶,然後看了看這桌邊的桃野幸男三人,取下四個碗,“咕嘟咕嘟”地就開始倒酒。
這碗還真是中大的,不倒太滿,剛好一瓶倒兩碗,這服務員連開兩瓶,將四個碗都倒滿了,這才小心地退到一旁。
這圍觀的衆人,看着兩個完全空着的酒瓶子,還有那撲鼻而來的濃郁酒香,這心頭都是不由地一緊,這一碗可是實打實地半斤高度白酒,這一碗下去,誰受得了。
徐澤看了眼那桌上的四碗白酒,輕笑了笑,手指輕輕地在這桌上如同彈鋼琴一般地彈得幾彈,瞄了這站在桌旁,有些臉色泛白的桃野等三人兩眼,然後就這般隨意地坐在這裡,伸手端起一碗,湊到嘴邊,“咕嘟咕嘟”地,就這樣仰頭喝了下去。
數秒鐘之後,就如同剛喝了瓶王老吉一般地,徐澤輕鬆地放下了手中的空碗,然後在衆人一臉的驚駭之中,接過服務員體貼地送過來的紙巾,輕輕地拭去了嘴邊的一點殘酒,然後微笑地看着桃野幸男等三人,右手輕輕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桃野幸男這時手中還端着那一個小酒杯,這臉色發白地看了看那桌上的這三碗酒,又與自己的兩個弟子互相對望了兩眼之後。
其中一個較年輕的曰本人,卻是牙一咬,將手中的小酒杯一丟,端起那酒碗,便往嘴巴里倒。
“咕咚咕咚”地,以比徐澤絲毫不慢的速度,將那一碗二鍋頭卻是猛地灌了進去;灌完之後,將手頭的碗猛地往桌上一頓,紅着眼睛瞪着徐澤。
被這人瞪着,徐澤是一臉的不以爲意,然後有微笑地看了看這桃野幸男,他今天可是不能讓這桃野幸男給跑嘍,既然你們三人過來,那麼總得一人喝一碗再說。徐澤對這些曰本人可是沒有什麼客氣可講。
那桃野旁邊的另一個弟子,這牙也是一咬,然後伸手端起其中一碗,也是往嘴巴里猛地一灌,雖然稍稍地撒了一些,但是這一次的速度卻是比徐澤兩人都要快上不少。
這喝完這一碗,將碗也是往桌上猛地一頓,然後卻是又伸手端向另一碗。
這曰本年輕學者倒是有些血姓,當下看樣子倒是想替自己老師將這一碗也扛下來。
不過這桃野幸男自然也是要臉面的人,這回可是他自己找上門的,這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而且還有那麼多華夏人盯着,他這碗酒要是讓弟子給喝了,他這臉面可還真沒地方放。
“八格!”當下怒喝一聲,便一手便朝着自己那弟子的手敲了過去,將自己弟子那手敲開之後,卻是猛地端起那碗酒,也就這般朝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下去。
這桃野幸男也倒算是有些骨氣,幾口灌下去之後,便將碗往桌上一頓,讓衆人都看清楚了那碗也完全空了。
他這酒喝完,自然旁邊有其他曰本年輕學者上來幫忙下臺,當下便有一高大的年輕曰本人朝着桃野鞠了一躬之後,將桃野扶開之後,擠了上來取代了桃野的位置,看向徐澤。
看着這曰本人的動作,衆人也倒是無人可說什麼,畢竟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而起桃野年紀不小,還能撐着喝完這碗酒,也算是有骨氣了。
徐澤這時自然不會說什麼,他今天就是要來給曰本人立威的,自然不怕這車輪戰,當下冷笑一聲,便示意旁邊服務員繼續倒酒。
不過這服務員剛提起酒瓶子,正要倒酒,卻聽得那邊“哇啦”一聲,一股腥臭之氣,猛地撲來。
衆人愕然地轉頭看去,卻是見得桃野扶着桌子,彎着腰,在一旁,悽慘無比的正哇啦哇啦地下兔子…“哼…”徐澤坐在那地,看着這桃野的模樣,不禁地是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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