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之間,那幾位老同志的電話連續響起,還有他們接聽電話之後,那臉上時紅時青的顏『色』。
張大主任和李副部長兩人,帶着一絲絲的驚疑還有緊張,隨着幾位老同志那有些沉重的腳步,緩緩地走進了軍法部去。
兩人走在後邊,不時地朝着前邊的幾位老同志偷看幾眼,四隻耳朵支得老高,聽着前邊幾個臉『色』難看,但是卻不時細聲交頭接耳說話的幾位到底在說些什麼。
兩人這又不好意思上去問,只聽得這幾位老同志言語之間,隱隱地透出了徐澤兩字,而且期間的無奈和忌憚之『色』,展『露』無遺,這更是讓兩人覺得大事不妙了起來。
“老張…你說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李副部長這時明顯有些忍不住了,對着身邊的張良緊張地低聲嘀咕道。
張良這時臉『色』也相當的不好看,擡頭看了前邊幾個正神秘兮兮的老頭一眼,輕嘆了口氣道:“你問我,我問誰?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這正嘀咕着,突然前邊幾位老同志卻是突然停住了腳步,幾人互相點了點頭之後,那吳老將軍卻是停了下來,其餘人繼續地朝着前邊走去。
張良嘴巴張了張,終於忍不住地看着吳老將軍道:“吳老…怎麼您不進去啊?”
聽得張良的言語,這吳老將軍老臉卻是稍稍地一紅,然後乾咳了一聲,冷聲哼道:“你們先進去,我這還有點事,馬上就來…”
見得這吳老將軍這般模樣,張良和李從德兩人不禁地是面面相覷,這也只能是滿心疑『惑』地繼續朝着裡邊走了進去。
不過兩人倒是也並不太擔心,反過來一尋思,畢竟這幾位老同志可都是站在自己一邊的,而且也已經交代那錢國強了,再說上邊那位可是也沒有什麼偏袒的意思,這回徐澤絕對是得不了好去。
想到這裡,這兩人卻是又挺直了腰桿,深吸了口氣,大步地朝着裡邊走了進去。
這後邊的吳老將軍,見得兩人走遠,這才示意身邊的警衛員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老錢…這事...那個那個…”
“吳老…你這不是開玩笑吧…”聽得吳老將軍那明顯有些尷尬地言語,錢國強滿臉愕然,拿着電話在哪裡,卻是以爲自己聽錯了。
“老錢…你聽我說,這次你一定要幫忙,嗯…事關緊要啊,現在這徐澤我們可是得罪不起…必須…”
這兩人在電話之中很是講了一氣,然後吳老將軍這才鬆了口氣,收起電話,繼續朝着軍法部裡走進去。
張良和李從德坐在一旁的控訴席上,看着坐在那邊滿臉淡然的徐澤,臉上去滿是冷笑,兩人想起被徐澤『逼』着灌酒的那天,這心頭就是一陣的憋屈。雖說比那位王副部長臉面上好看些,但是這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灌酒,這實在是顏面掃地…
兩人的級別在這華夏之地,已經可以算是萬人之上了,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和憋屈,被某些人一慫恿,然後一番串聯之後,以兩人這才豁出去,將徐澤告到了軍法處。
這等得就是今天,看着徐澤被處罰的一天,反正基本上大局已定,就看徐澤今兒的下場了。而且真將徐澤告倒了之後,這身後的幾位高興,兩人也出了口氣,那好處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而且兩人也清楚,這一場控訴,也關係着整個燕京圈子的一個大博弈,這個時候整個燕京還不知道有多少隻眼睛和耳朵正盯着這裡,如果這回要是告倒了徐澤,那麼不可言喻的,那是皆大歡喜的場面。
所以,兩人都在期待着,期待着接下來的發展…期待着…
很快的,作爲軍法部的主官,錢國強中將,便出現了,在兩人希冀的目光中主持這場審理。
徐澤這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了,那持槍威脅政務院和監察部高官的這等事大到天上去了,這要是一個什麼大校什麼的軍官,早就直接下獄了,那裡還等現在。
但往小了說,也就是酒後失態,律己不嚴,事情也不大…
衆人都清楚,就看這主審是怎麼認爲,怎麼定罪的…而這邊卻是早已經打通了關係的,關於怎麼定罪,這基本上都已經差不多確定了。
所以兩人都一臉歡喜得意地看着這錢國強中將,等着他將徐澤狠狠地抽上一巴掌。
只是這兩人在這裡得意着,卻是沒有注意到坐在他們身後那第一排的那幾位老同志,這事臉上雖說也掛着笑意,但是很明顯的,這笑容之間卻是帶着一絲深深的無奈,還有看向徐澤之時,那無奈的笑容之中甚至還帶着一絲慈祥甚至是示好的表情。
當然,正滿心亢奮的李副部長和張大主任自然是看不到這一切的,這時他們正等着審理的開始,等着看這錢國強怎麼將徐澤從那雲端之上打落下來。
“你還無所謂,我看你等下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看着那邊依然一臉淡定的某人,張大主任寒聲低笑道。
審理自然是很快便開始了,書記官一一地將控訴書還有當時的調查情況報告之後,這李副部長便早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對某人進行了憤然地控訴;而一旁的張主任也不時地補充,兩人配合的相當默契。
兩人以極爲義正言辭的言語還有憤慨的表情,正義凜然地對某人進行了深惡痛絕的批判,還有指責,肆意妄爲…乖張不遜…慘無人『性』…將華夏國的某些負面成語是用得淋漓盡致,發揮得是前無古人…
看着兩人的表現,徐澤這時也是不禁地一邊微笑,一邊感嘆,這兩位要不去做個律師或者演員,就憑這個口才、表情還有表現出來的演技,實在是太可惜了…
等得兩人說完,錢國強這時倒是面無表情,然後看向徐澤,沉聲道:“徐澤中將,對於張良主任和李從德副部長的控訴你有何辯解?”
聽得錢國強的言語,這李從德和張良兩人都一臉冷笑地看向徐澤,看他倒是打算怎麼狡辯,反正事實已定,嘿嘿...
“我嗎?”徐澤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道:“我那天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