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中午,平凡一個人悄悄的一路摸下去,幾十幅掛着的畫兒平凡用食指戳了個遍。
那位可愛的大叔呼嚕山響,平凡卻感覺和美妙的音樂差不多,這次的收穫也不少!
材料識別力增加了幾十點。
利用木質修復液能夠對這類古畫實施材質修復和改造,這纔是此行的逆天發現!
不過,對於平凡的行爲,藍伽給予的堅決的反對!
“反對無效!”平凡在完成對一幅標籤爲宋代仿品,實爲清代製品的仕女圖修復後,否決了藍伽的第九次建議。
“藍伽,你要知道,現在是文明社會,我不能去偷、去搶,爲了升級,爲了有錢能夠買到材料,我不得不去做一些你看着沒用的東西。”平凡想藍伽一定沒有在非社會經濟環境下開啓過,對於此類的建議,它一條也沒有出現過。
藍伽自然會無條件的執行主人的命令。
平凡再次檢查了一遍,絕對沒有任務問題,這幅畫的小瑕疵已經被他偷偷的弄好了。
接下來他準備試試店家的反應。剛纔他修復的這一小塊,是背襯的一處殘缺,明顯的一處瑕疵,店家一定知曉。
來到那位中年大叔的面前,平凡稍稍提了一下聲音,說道:“這位先生,我想看看那幅宋代的仕女圖。”
中年大叔感覺十分不爽,楚裡自己剛剛得了一件罕見與世的寶貝,十分不悅地說道:“哦,在那兒掛着呢,隨便看不要摸就成。”
平凡看他的神色對自己有十足的不爽再加上些許的鄙視,一定以爲自己是沒錢買、過來瞎看搗亂的窮小子了。
平凡心裡淡然,微笑說道:“你說的價吧,我打算買那幅畫。”
此言一出,那位中年大叔的精神立即跳躍起來,剛纔的瞌睡一掃而光,像換了個人似的,匆匆從櫃檯後邊出來,十分熱情的說道:“啊,原來你看中這幅宋代的仕女圖了?”
也許是看平凡年輕,也許是文物收藏者好爲人師的癖好,這位中年大叔小心的把畫兒取下來,精神抖擻、滔滔不絕的介紹起宋代的仕女圖來。
這時的大叔似乎轉換了個角色一樣,儼然不顧平凡一身搬運工打扮的身份,說了起來。
從中年大叔的言辭中,平凡瞭解到了宋仕女圖的一些歷史和特點。
宋王朝建立後,爲鞏固皇權,削弱武官的權力,鼓勵功臣們“多積金帛田宅,以遺子孫、歌兒舞女以終天年。”
同時因而臨北方西夏、遼和金等強敵的侵略,實行妥協政策,取得和平苟安的局面。
南宋王朝偏安江南,不思收復中原,更是江河日下。朝野上下,始終籠罩在一種萎靡不振、哀怨纏綿的氣氛中。
這些在宋詞中美女的形象大有體現。
這幅畫兒便是南宋晚期的作品,作者名氣並不大,是南宋周昉的一位好友所畫。
畫上美人嬌小瘦弱、楊柳細腰、慵懶無力、哀怨愁閒。這種宋代文士欣賞的女性美態,接近病態的美和當時的朝政病態頗有異曲同工之意。
女性的心靈和外貌,都染上時代病態的憂鬱症。傳說有一次,蘇軾到一富豪家飲酒。主人有一舞妓,容貌尚可,但身材高大。主人向蘇軾要求爲該舞妓作詩。蘇軾戲作四句:“舞袖翩躚,影搖千尺龍蛇動,歌喉宛轉,聲撼半天風雨寒。”窘得那舞妓滿臉羞紅,怏怏離去。
平凡聽着中年大叔彷彿已經把自己帶回了那段歷史當中,混不知這幅畫兒實際成圖時間是清代乾隆二十年,是由一位李姓居士成畫!
就在中年大叔滿嘴跑火車的時候,平凡再次細細的掃描了一遍,在畫卷的右下角位置發現了蒼山李居士的字樣。蠅頭小字,用肉眼幾乎看不出來。
平凡心裡偷笑,卻也沒有放過這次的學習機會。還是耐心地聽他說完。
“生活在宋朝的美女,在五官容顏等硬件方面的條件可以稍稍放寬,但於風韻和情調的門檻則相對較高。”大叔繼續指點着畫中人點評道:“你看這位美人,如清風吹過菰葉,一襲素色淡淡的羅衫,細腰嫋嫋如楊柳,身材輕靈似浮雲,神女般飄逸地走來,翩若輕雲出岫,纖纖素手,翦翦雙瞳,一雙明眸似充滿了離別的眼淚,蘊藏着千古癡情……這樣的美女,足以令天下男人陶醉。先生,你真打算買這幅畫嗎?”
大叔在吞雲吐霧之時話鋒一轉,直入主題。
平凡忽然問道,“嗯。你說說價格。我不太在行的。買這個畫兒,準備送人用。”
“仕女圖?用來送人?”大叔疑惑的看了平凡兩眼,卻沒有問出來,而是略略的停了一下,說道:“實話實說,這幅《紈扇仕女圖》畫兒是仕女圖大師周昉好友杜凌的作品。雖然沒有周的畫有名,不過這類的同代高仿品也不多見。如果不是背後人像頭像部位有些破損,細看之下有些輕光,是要賣個大價錢的,嗯,看先生第一次來,就一口價十萬。”
說着話,大叔爲了證實自己的誠實,細細的去察看原本存在的破損。
可惜他找了半天,原來破損之處哪裡還會有?
和平凡一起又把這幅一百三十乘一百六十的畫卷翻了過來,也沒有發現!
“見鬼了不成?”中年大叔看店已經三年多,這幅畫兒一直襬在這兒,從來沒人動過,怎麼那處破損的地方說沒就沒了?
再細細的看去,什麼也沒有。和其它的質地一樣。
匆匆的取來放大鏡再看,仍然沒有什麼異樣。
中年大叔的記憶像短路一樣,怎麼也想不及發生了什麼事兒,走到櫃檯那兒去給老闆打電話,給畫坊的鑑定師打電話。
反而把作爲客人的平凡晾在了一邊兒。
平凡微笑着看着中年大叔忙來忙去,一臉的驚訝,細細的汗水已經淌了下來。心道,“一會兒他們知道自己收藏了幾年的宋畫成了清畫,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兒的表情。”也不說話,靜待中年大叔忙活。
“對不起了,我需要覈實一下,這位先生,你看你不是改天再來?”中年大叔十分惶恐的道歉着,現在他也不曉得這畫兒是不是原來的那幅!
剛纔他還查看了此畫的檔案,沒錯。檔案裡清楚的記載着原來破損的位置、大小,這是怎麼回事?
“嗯,您這幅畫兒我看不像是宋代的作品,應該是近百年左右的仿品!”平凡緩緩說出,盯着中年大叔吃驚的臉色,十分肯定、自信、認真。
“這,這,怎麼可能?”中年大叔現在卻沒有底氣去申辯,如果原畫掛在這裡,他一定會大罵出口,“不買就算了,不懂纔可悲……”那樣的顧客他見的多了。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因爲自己並沒有二十小時一直守在店中,也不是榮飛的老闆,變數還是有的。也許是老闆換過了?
“可是誰又能仿的如此像?連材質都一般無二!除非是另一幅?”大叔接着說道:“嗯,要不你等一下,我們畫坊的鑑定師一會也會來,他可是書畫的鑑定專家。”
平凡忽然想起同學之間最喜歡搞笑的一句話:“信了專家的話兒,會死的連渣都不剩。”一會倒要看看來的專家怎麼說。
大約一個來小時,下午兩點多一些,兩個人急匆匆的來到畫坊,前面來的是一位身材又胖又矮的四十多歲男人,後腳進來的是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看上去風骨仙意,帶着一付復古的眼鏡,別有一番神意。
他們匆匆的看了一眼店中唯一的顧客,便被大叔叫到了一邊兒說起了悄悄話,沒一會兒,三人又聚到畫兒的旁邊,細細的察看起來。
然後便是三個張大了數倍的嘴巴!
究竟是怎麼回事?三人誰也弄不明白。
平凡見他們已經來了,又看了半天,便來到畫的一側,說道:“嗯,不用看了,你這畫兒標記錯了,應該是清乾隆年間的高仿品。我想一定不值剛纔這位大叔說的那個價兒。”
旁邊的老者立即跳腳喊道:“豎子!你懂什麼?這明明是南宋杜凌的畫兒。你看這工筆,還有….喂,喂,你幹什麼?”
平凡不想再和他廢話,雙手配合,輕輕的一拉,把畫卷的軸抽出來,手指輕彈,像變戲法一樣兒,把畫邊拆開,露出了開了邊兒的中襯和畫布。
“你,你!”三人連連驚呼。
可是平凡已經拆開了畫卷,指着拆開的地方說道:“鑑定大師先生,你看看這裡。”搶過中年大叔手中的入大鏡,遞了過去。
那位老者接過放大鏡看去:“蒼山李居士.乾隆?”
“啪嗒!”
“撲通!”
三人接連看去,臉上顯出了絕望和恐懼之情。
…
十分鐘後,平凡以三千塊的價格把這幅到底是什麼時候仿的已經無法認定的畫兒從三位落莫的收藏經營者手中買走,還在老闆的連連謝謝聲中瞭解到他們還有些畫兒也想請平凡給|“看一看。”
平凡以還有要事,下次再來爲由離開了畫坊。
轉了一大圈兒,在一個小時後,稍費了些周折,平凡成功的以六十萬價格把一幅南宋周昉的《紈扇仕女圖》賣給了濱海市最大的古玩商家。
聚寶齋。李詠明父親名下的一份最重要的產業。一年幾千萬的賺。
看着自己原來上學時的借記卡上多出了一串零,平凡心情也隨之加持了翅膀,“這個方法是不是有些那個了?嗯,不過,這可比修車來錢的速度要快多了,只是異點值上限增加不了多少……木質修復液還有990毫克,等回家的時候試試能不能試加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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