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將陳八叔的話思量再三,然後又好好理了理,這纔開口,“卻不知道,我在這其中,是有什麼可以幫的上忙的呢?”聽了半天,方辰也沒有發現這其中有什麼自己能做的事情啊。
“其實,其實我這心裡擔憂自己兒子出事,所以我特地想去疏通打聽,可是我這沒權沒勢,有沒有家財,根本是連這落羽門的門都進不去啊,更加是不用說去疏通什麼了啊,我這心裡,到現在連我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啊。”陳八叔開口說道。
“所以,你是想過來,求些錢財也好上下打點一番?”方辰大概也猜到了陳八叔的意思,所以直接出言說道。
“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方兄弟,你可不要怪罪於我,我這也是實在沒有了什麼辦法啊,我真的是可以想的,能想到我都去做了啊,卻是還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才求到你這裡,這,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說着,陳八叔竟然是又想要下跪下去了鑠。
方辰連忙上去攔下,“這事我門好好打聽,好好商量一下,陳八叔你不要擔心,說不定啊,現在陳羽他已經是被放出了,已然忘記一切都好好了了,我們還在這裡胡亂擔心呢!“
許是方辰這一句話正好說到了陳八叔的心坎中去,陳八叔點了點擡頭,“那,那我這,可就一切都拜託方兄弟了。在下感激不盡!”說着,陳八叔又是一個鞠躬瑚。
方辰點了點頭,然後又出言安撫了陳八叔兩句,然後就專門出去替陳八叔料理此事。
離了方舍,方辰也沒有去喚方白虎,直接是一個人入了落羽門的地界,花了些許錢財,然後打探起落羽門的消息,這稍一打聽,方辰就獲悉,“落羽門中,有一弟子名爲陳羽,因爲惹上了偷盜宗門重寶的大罪,所以,馬上就要被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偷盜寶物?”方辰輕咦一聲,按着陳八叔所說,他那兒子是在厲害不過的英才,而且爲人素有骨氣,怎麼可能做這個偷竊寶物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犯下如此大罪?
心裡生疑,當下他又多多詢問了兩句,據傳這個落羽門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宗派了,比上方清門,也不遑多讓,只是這落羽門雖然有些名氣,卻不是因爲宗派如何,而是因爲落羽門之中,有一個山,名爲落羽山!這落羽山中呢,有一個山洞,山洞之中呢充斥着落羽之水,據傳,這落羽之水奇妙萬分,冰寒徹骨,便是最輕微的一片羽毛飄落到這落羽水上,那也是直接會沉底,這落羽水上,那是根本就無從借力,十分奇妙!
這個水呢,水質特異,因此常有人慕名而來,落羽門呢,也就因此而成名!
聽說陳羽是因爲盜寶而被抓,若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方辰也不知道如何插手了,雖然他寶物衆多,但是這一件事說到底仍是人家宗門內部之事,他無論如何也沒有立場去幹預其中啊。
“算了,既然陳八叔求到了我這裡,那麼我定然要把這個事情問個明白,也好給陳八叔一個交代纔是。“
陳八叔與方辰其實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陳八叔曾經在方辰剛剛進入這坊市之中的事情,給了他一個善舉,就是衝着那一個善舉,方辰就願意來這裡幫上一遭,而且自己每日去陳八叔那裡拿些毛肉,雖然說是自己給過錢的,但這一來二去之間,大家也是相熟了些不是。
落羽門雖然規模不小,但是因爲根基尚淺,所以各自規矩之間,多有疏漏之處,方辰只多花了些仙石,也就打聽到了這一次事情的始末。
落羽門的落羽水水質特異,產有一靈物名爲淨水茱萸,此靈物對於某些傷病有着極爲顯著的作用,這陳羽呢,他有一個道呂,叫做陳嬌,之前就因爲跟人比試打鬥,然後被人所傷,所以需要這淨水仙庾過來救治,可是這淨水仙庾呢,又十分的難得,遠遠不止這一個作用,這落羽門用它呢,另有大用。這陳羽雖然是宗門的傑出弟子,但是這宗門之中,傑出弟子多了,又如何就因爲他陳羽的一個請求,所以就把這淨水仙庾給他呢?
所以,這陳羽計無可施,這纔出此下策,行了這偷盜之舉。
瞭解了這前因後果,方辰皺着眉頭思慮,雖然這事情是事出有應,陳羽此舉,也卻是情有可原,但是這偷盜一舉,確實真實,如若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就是相幫他,也不知道從何去入手啊!
想了想,就準備如此回去告訴陳八叔,向他說清楚這其中的事情緣由,而且,依着方辰的估計來看的話,既然幾次問詢下來,都說陳羽是個傑出弟子,想來這落羽門應該也不會就因爲這件事直接打殺了。
所以,這樣回去呢,自己也好叫陳八叔放心。
想着,方辰便準備離開,不過這個時候他一個多心,算了,既然說了幫忙,那麼自己就乾脆再多幫一下,陳羽被落羽門給抓起來關了起來,自己見不到,但是這陳嬌自己總還是能見到的,這一次,自己不妨就過去看一看這陳嬌,然後順便看一看她的傷勢,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自己能將之給解了,一來呢,也可以藉此安安陳羽的心,省的他再出去亂做什麼事情,這二來,也可以讓陳嬌好好告誡陳羽,讓其以後再做事,三思而行,如此的話,自己在這一樁事情上,也就算是功德圓滿了,也不枉陳八叔那麼大的年紀,對着自己下跪,求那麼自己一場。
想清楚了,方辰也不猶豫,說做就做。
還是花了些仙石,他又打聽清楚了陳嬌在這落羽門的住處,然後尋了上門去,這幾次下來,在陳八叔的這一件事情上,方辰已然是換了百十來塊上品仙石了。
陳羽和陳嬌因爲兩個人都是這落羽門的出色弟子,又結成了道呂,所以落羽門給他們二人了一個專門的屋舍。
按着自己打聽來的路,方辰循着山徑走上了好一會兒的功夫,
這才找到了他們兩人所結的屋舍,這屋舍周圍環境清幽,樹木蔥蘢,花草也繁多,看的出來這當初定然是被人精心料理過的。
只是,只是如此看上去,花草雖然繁多,但是好多已然衰敗,卻沒有來理,想來之前雖然是用心打理,但最近卻是沒有心思來管。
方辰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然後繼續尋徑向前。
到了門口,輕敲了兩下,裡面傳來了一陣女聲的咳嗽,“請進。”聲音虛弱無力,聽起來這兩個字吐出來都是虛弱的緊。
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上去,情況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的樂觀啊。
方辰快步走了進去,就瞧見裡面木牀之上,一個宮裝女子正在掙扎着準備起身。只是這起身雖然是準備了,但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憑着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上沒有辦法能做到啊。
他急忙趕了過去然後手裡一股力量往前輕輕一送,立時宮裝女子只覺着自己的身體一輕,想做的一切都立時變得容易了起來。
“讓公子見笑了,陳嬌身體抱恙,失禮在先了,不知道公子這一次過來是所謂何事。”
“客氣了,在下乃是陳羽舊友,受陳父之託,特來落羽門一觀,看有沒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
“陳羽舊友麼?”陳嬌輕輕念着這幾個字,眼角不經幾行淚流下,“都是我不好,當日若不是因爲我,陳羽也不至於會如此,都怪我,都怪我!”
看着陳嬌一聲聲的怪我怪我,方辰只感覺她的臉色顯得更加的白了,急忙上的前去,“務要激動,凡是好好商議,想想辦法,必有轉機,現在的話,你還是先調理好身子纔是!”邊說着,一個手搭到了陳嬌的手上,然後查看起陳嬌的傷病來。
可是這真元只是初探進去,方辰就立時感到陳嬌的體內一股真元對着自己的真元反衝過來,細細查看之下,方辰竟然是發現這一股真元竟然不是陳嬌自己體內自己的,而是別人在其體內留下。
而且,這一股真元霸道無比,留在陳嬌的體內不斷的破壞着陳嬌的五臟六腑,讓陳嬌五勞七傷,是以,累的陳嬌虛弱至此!
“好毒辣的手段,下手之人竟然拿是如此之狠,看這真元的力道,比起你的來,那是強了決然不知一絲半點,我估計若然那人那一次想要取你性命,必然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卻沒有如此做,但到時在你的身體之中留下了這一道如此兇厲的真元,真的是好狠的手段,這是想要你慢慢的痛苦而死啊!”
方辰咬着牙,恨恨的說道,看陳嬌這樣的情形,怕是已然支持不了多久了,也定然是因爲這樣,所以陳羽纔會那般的急切心急,從而做出這偷盜淨水仙庾之舉啊!
原來如此,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