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對於方辰的狂言挑釁,齊天根本沒有膽量回應。愛睍蓴璩眼下,當着這麼多修仙界同道的面子,齊天除了趕快離開這裡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法子。即使如此,丹鼎宗的名聲,也要在他的手中敗落了。
幾名玄門修士,扶着身體虛弱的齊天,正打算踏着飛劍離開時,卻猛地被方辰喝住,“等等!”
“方辰!你想怎樣!”一名玄門修士忍不住怒道。
方辰冷笑一聲,目光緊緊逼視着齊天,“齊天,你還未答應我的要求就想離開,未免也太簡單了吧?膈”
聞言,齊天臉色大變,原本就毫無人色的臉,更是血色全無。在場的許多修士,也不禁爲方辰捏了一把冷汗。再怎麼說,齊天也是丹鼎宗玄門的門主。更何況,這些年來,丹鼎宗宗主不問世事,丹鼎宗的事情,幾乎都是由萬鳳生和齊天兩人決定。不久之前,聽說萬鳳生死於非難,天門敗落。而丹鼎宗的大權,也幾乎都落在了齊天的手中。
方辰敢說這樣的話來威脅齊天,無異於是在向整個丹鼎宗挑釁。衆人心中都不清楚,方辰的背後,到底有什麼靠山,竟然敢如此的囂張狂傲。
換做其他的人,即使是擊敗了齊天,爲了不招惹丹鼎宗這個修仙大派,表面上也肯定會說一些客套話,什麼承讓了之類的。可是方辰卻不這樣。他不僅要從身手上徹底的擊敗齊天,更是要從心理上,讓齊天徹底的敗給自己枝。
只要給齊天留下心理陰影,這一輩子,齊天也休想再扳回敗局了。眼下,方辰要的正是這個效果。
“方辰……”齊天咳嗽了一聲,嘴角又是溢出一口鮮血。破雲掌結結實實的轟擊在了他的胸口上,雖然憑藉着他深厚的修爲,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量,可還是受了重傷,“你究竟想怎樣?”
方辰冷笑一聲,道:“我的要求很簡單,而且也已經說過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再重複一遍?”氣勢,咄咄逼人。
齊天一言不發,目光憤恨的望着方辰。當着這麼多修仙界同道的面,他如何來回答方辰的問題?若是回答了,就代表着整個丹鼎宗向方辰屈服了。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丹鼎宗將來還怎麼在修仙界立足?可如果不回答的話,自己今天能否活着離開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數。對於方辰的殘忍,齊天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齊天的臉上。齊天頓感顏面無光,嘴角微微張開,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作爲一門之主的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齊天,你不答應?”更爲要命的是,方辰並沒有給齊天留太多的思考時間,已經開始催促了,“我可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你在這裡浪費,要是不想死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沒耐性了,吃虧的只能是你!”
在場的人,也有一些修士覺得方辰行爲有些過激。可是卻又不敢當面站出來。畢竟,以齊天的修爲,都難以抵擋剛纔方辰的攻勢。更不要說是別人了。除非是將本門的高手請來,否則的話,憑藉在場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方辰的對手。
“我……”齊天艱難的開口,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答應你……”
這話剛一說完,衆人之中,便發出了嘖嘖之聲。議論聲,更是響起。
齊天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也好比被人在這裡議論好。以他的名聲,在修仙界一直都享有很好的名譽。可是眼下,所有的名譽,都被方辰擊碎。這件事情過後,修仙界,一定會廣爲傳播此事。
將來,自己還如何在修仙界立足?想到這裡,齊天當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如果就這樣死去,齊天又怎麼會甘心?眼下,唯一能做的,也只是保全自己的性命,將來尋找機會來殺方辰吧!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如果有半句的虛言,休怪我方辰無情!”方辰冷笑一聲。
至此,齊天和手下再也不敢在此停留,轉身踏着飛劍,匆忙的離開。深怕方辰待會兒再想起什麼事情來爲難他們。
齊天帶着丹鼎宗的人不到片刻的時間,便走的乾乾淨淨。通天樹周圍,剩下的其他門派修士和一些散仙,都沉浸在剛纔的思考之中,沒有回味過來。
щщщ. тт kΛn. ¢ ○
直到方辰目光掃過來的時候,衆人才是驚醒。在場的人,幾乎沒有人敢主動與方辰對視,紛紛避開。
sp;“秦道友……”方辰聲音平淡,沒有了剛纔的那種霸道凌厲,反而多了一種溫柔和歉意。
秦玉清緊咬朱脣,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看着方辰,一言不發。
方辰一臉歉然,道:“不好意思,我答應了要給你搶奪龍晶。可是危急關頭,我卻服用了龍晶。”
秦玉清搖了搖頭,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緊接着浮起的是欣喜歡愉,“沒關係,我不在意的。你能夠一心助我,已經讓我很開心了。”
聽到這話,方辰纔算是放心了下來。此時,周圍的修士也不願多在這個地方停留。畢竟,龍晶已經被方辰服下。再留在這裡,也沒有了什麼意義。因此這些人都是踏着飛劍離開,不到片刻的時間,就走的一乾二淨。
高高的通天樹上,也只剩下了方辰、秦玉清和曾歌三人。
在剛纔方辰與齊天爭鬥的過程當中,曾歌一直在旁觀戰。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和齊天一般,作爲方辰的手下敗將,他們還能開口說什麼呢?曾歌之所以沒有走,無非是因爲秦玉清的原因罷了。
“玉清……”曾歌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開口,“我送你回冰雪宮吧。”
秦玉清秀眉輕蹙,沉思片刻,搖了搖頭,道:“這次宮主派我出來,還有其他的重任。暫時我不會回去。”
聞言,曾歌臉色一陣的難看,目光不經意看了方辰一眼。
方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根本沒有在意曾歌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吧。”曾歌澀聲道。
“曾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秦玉清委婉的拒絕,雖然她不喜歡曾歌,可是畢竟和曾歌之間有門婚事,“只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別人來插手。”
“可是……”曾歌爲難道,“可是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的事情,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說到底,他是不放心有方辰留在秦玉清的身邊罷了。否則的話,他又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只是,曾歌忘了一點,對於這門婚事,秦玉清一直都反感的很。眼下,曾歌又說了出來,怎麼能不惹秦玉清反感?
“曾歌,我已經說了,這門婚事,我從未同意過!”秦玉清聲音中帶着一絲慍怒,“你走吧,我的事情,用不着別人來幫忙。”
曾歌無奈苦笑一聲,英俊的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可是他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樣子,畢竟,有方辰這個情敵在,他怎麼能放心的離開?雖然他已經敗在了方辰的手下,可卻不怕方辰。
秦玉清看到曾歌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對方辰道:“方辰,那我們走。”
方辰點了點頭,踏着飛劍,與秦玉清一起離開。見此,曾歌的眼中,忽然閃過了一絲的怒火。
“方辰!”就在三人踏劍落在神龍谷下方的時候,曾歌忽然開口。
方辰腳步一頓,側臉問道:“有何指教?”
曾歌猶豫片刻,堅定道:“有朝一日,我希望再和你比試一番!”
“呵呵。”方辰輕輕一笑,道:“隨時奉陪!”
曾歌冷笑一聲,道:“希望這一戰,會早點來。”
方辰不屑道:“無所謂,我的敵人又不止你一個。”言罷,再不理會曾歌,與秦玉清一起離開。
看着秦玉清和方辰並肩離去的背影,曾歌眼中滿是嫉妒的怒火。一直貴爲天之驕子的他,何嘗受過這樣窩囊氣?若是不好好的收拾方辰一頓,如何能出他心中的惡氣?
離開的路上,秦玉清望了方辰一眼,微微嘆了口氣,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見此,方辰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秦道友,你無緣無故的嘆什麼氣?難道是在怪我服下了龍晶一事嗎?”
秦玉清臻首輕搖,道:“不是,只是這一次,你爲了幫助搶奪龍晶,不僅惹下了丹鼎宗,更惹下了傀儡門,其他門派的人,恐怕也會將你視爲敵人。這麼多敵人,難道你不害怕嗎?”
“害怕?”聽到這個詞,方辰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忍不住笑了起來,“秦道友,一個敵人和十個敵人又什麼區別嗎?既然如此,我還害怕什麼。”
聽到方辰這樣樂觀的回答,秦玉清仔細的打量着方辰,半晌後才道:“方辰,你的確是個怪人,現在,連我也不得不重新審視你了。”
“難道秦道友以前一直都將我當成無賴看待了嗎?”方辰開玩笑的問道。
秦玉清一皺眉,道:“方辰,以後就不要叫我什麼秦道友了,叫我玉清便好。”
聞言,方辰一怔,臉上竟然出現了少有的尷尬,接着又是嘿然一笑,“好,那我以後就叫你玉清了。”
秦玉清也不願多在稱呼的問題上就糾纏,隨即問道:“方辰,你服下了龍晶,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聽到這話,方辰也是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在危急的時候服下了龍晶,體內的經脈,好像經過了重新改造一般。
其實方辰並不知道,修仙之人,因人體質而不同。但是,每個人的體質,都有一定的極限。這便是有的人爲什麼修行到一定階段,卻怎麼也沒有無法提升修爲。理由就是因爲他的體質已經達到了極限。
這就好像是一口容器。修行到一定階段的時候,容器就會裝滿,再也無法容納更多的東西。而龍晶,正是改造了人體質的極限,擴大了這口容器。
眼下,方辰的身子,已經融合了龍晶,體質的極限,得到了極大的重塑。這就爲他日後成爲修仙界的頂尖高手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略微的訴說了身體內的各番變化後,秦玉清也搞不清楚,服下龍晶之後的方辰,到底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唯一明白的就是,方辰的修爲,正在慢慢的突破。
就在方辰和秦玉清說話的同時,青冥道長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聽到聲音,方辰臉色一喜,激動的叫道:“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