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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雙方此時的勝負,尚未可知,簡直就是可以說是勢均力敵的說。

伴隨着教廷營地內部的戰鬥升級,陣陣轟鳴聲中,黑手教會和其餘黑暗教會的主要人員快速點點了頭,開始鼓動周圍人員,準備戰鬥了。

教廷那邊,好似也不願繼續等待下去了,一旦時間太長,這樣僵持對於神殿騎士和聖騎士們,都是一種煎熬,與其這樣,不如直接開戰,因爲騎士們需要大量的衝鋒距離,所以首先出手,不管怎麼算,對於騎士們都是有好處的。

“第一軍團聽命!衝鋒!!”

“神殿騎士團聽命!衝鋒!!”

“聖騎士團聽命!衝鋒!!”在指揮旗手的示意下,全部分散開來的團長們,突然大吼一聲,跨身上馬,咔的一聲把面罩放下,然後舉起手中粗長無比的騎士槍,大聲吼道。

隨着騎士槍向前傾斜,五六個騎士團,開始了緩慢的移動,然後就是幾乎持平的慢跑和加速。

這邊一動,那些職業者同樣跟着動了起來。

百多名神射手,突然從職業者們的後方出現,手中早就準備好的箭矢,帶着明晃晃的光焰和光暈,舉射而出。

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因爲都是五級以上的職業者,單體攻擊卻是很強。

把百多根箭矢,雖然只有不到一半的擊中了那些正在加速的騎士們,依然給他們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和死亡。

被射中的騎士。就像在洪流中的一塊破布,瞬間就被衝鋒而起的騎士團本身。給撕成了碎片。

馬蹄的踐踏,幾乎沒有了拯救的意義,基本在衝鋒時刻跌落下馬的騎士們,全都是死無全屍,被同伴們的鐵蹄,扯成了碎屑肉末。

好似在大海中掀起了一片微微泛紅的水花一樣,這些中箭後跌落馬身的騎士們,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對於整整三四千的騎士大團來說。這點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幾次齊射之後,弓箭手及時往後面退去,而那些直面對方衝鋒的職業者們,眼神也是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直到此時,衆人的距離已經分散到了一定程度,除了那些六級職業者,敢於面對這些衝鋒中的騎士們外。其餘大部分的五級職業者,早就在己方發令之前,就躲到了騎士們無法攻擊到的死角的說。

這樣一來,能夠與這些騎士們對抗的,就只有那些勇敢無畏的六級職業者了。

但也並不是所有的六級職業者願意這樣衝鋒陷陣的,這些衝鋒陷陣。願意直面騎士們的六級職業者,基本的都是黑暗教會剛剛許以大利,而開始幫着這些教會攻擊教廷的人。

同樣的,除了這些人,還有大量隸屬於那些黑暗教會本身的六級職業者。同樣站在了最前面的說。

這樣一來,雖然人數少了一些。但是因爲站的十分的分散,而且衆人的手段和技能都是不一樣的說,所以當出衝鋒還未達到頂峰的時候,這些人就急不可耐的衝了上去。

但衆人可不是傻乎乎的衝向騎士們,而是好似划着弧線一樣,往兩邊衝去。

相對於衝鋒勢頭強勁的中鋒,其餘兩邊就顯得薄弱了不少。

本以爲這樣,會打亂騎士們的陣腳,沒想到對方也是經驗值豐富,馬上就改變了策略。

如果是普通的騎兵,在這樣的衝鋒中,肯定是無法改變方向的,但是這些可是優秀的神殿騎士和聖騎士團的騎士們,所以即使面對着大量六級職業者,這些騎士們也從未退縮和膽怯。

好似一把尖刀分割一樣,整個騎士衝鋒團,幾乎是拐着彎兒,從中間分割成了兩個衝鋒團。

衆多六級職業者大驚,卻並未亂了陣腳。

“跟上!全都跟上!!”

“不要怕,分散開的戰陣,共振的威力不大,大家跟我一起衝啊!!”

雖然有些意外,但是衆人依然快速得衝向了撲向自己這邊的衝鋒騎士們。

一方是洶涌着同樣鬥焰的騎士團們,一方是身上光暈更加濃郁的六級職業者們組成的分散小隊,雙方看似差距甚大,但是當雙方紅着眼睛,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卻仿若絞肉機一樣,斷肢腸肚亂濺亂飛。

“轟~!”雙方的接觸戰正式開始了,山爺站在遠處,望着濺起的紅色水花,眼神微微閃爍着,衝鋒的威力,確實是強大,如果沒有衝鋒和共振,那些騎士,根本連根對方抗衡的能力都沒有,但是因爲有了衝鋒和共振,卻能夠堪堪與六級職業者打平。

實在是出乎了山爺的預料,如果自己的重裝步兵,變成了這種騎兵的話,那麼威力至少還能提升三成左右。如果能夠順利的形成這樣的集團衝鋒,那麼威力還能繼續提升兩成,即是說,如果有馬匹能夠承受那些重裝步兵的重量的話,那麼他們的衝鋒,估計連這些六級職業者都無法撼動和阻擋。

但是這些,山爺也只是想想,因爲想要湊齊能夠裝備四百重裝步兵的合適馬匹,實在是不太可能的說。

不過,這場戰鬥確實給了山爺很大的啓發的說。

戰鬥並未因爲山爺的思考停止,甚至因爲衝鋒的結束,變得更加的殘酷和瘋狂。

神殿騎士和聖騎士團直接全線壓上來,而周圍本來只是觀望的衆多職業者,也跟着加入了戰鬥。

有人是想渾水摸魚,有人則是真的對教廷的痛恨。

教廷這些的所作所爲,早就已經把底層的人民給得罪了乾淨。

勾結當地貴族和政府,迫害農民。利用手中的權利,欺男霸女,並不是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

之後更是出現大量畜養女童泄慾,整個教廷被這些蛀蟲弄得天怒人怨,不得安寧。

但表面上,教廷依然那個乾淨,並且眷顧着世人的教廷,可私下裡,真正信仰晨曦之主的平民,已經失去了至少三分之一。

不過因爲一直在努力的發展信徒,所以這種程度的信徒流失,基本跟新發展的信徒數量持平,直到最近百多年的時候,信仰光明神教的人,是越來越少了,晨曦之主這才發覺了事情的不對勁兒,加上那次半魔人僞裝者辦得好事兒,直接就把教廷推到了風浪尖上。

爲了應付那些負面的影響,晨曦之主大怒的同時,吊死了很多蛀蟲和米蟲,但到了這個時候,就連偉大的晨曦之主,也不願繼續調查和追查下去了,因爲如果繼續下來,很有可能連晨曦之主無法承受這個損失了。

因爲當晨曦之主的目光注視到自己的教會時,他愕然的發現,只是兩百多年的時間,就讓自己的教會變得如此陌生不說,大量好似灰色霧氣一樣的貪婪和腐朽慾望,已經在這個教會中,深深的紮根了。

除了少量的神職人員,還有幾名紅衣大主教還能堅持着最後的清明和乾淨外,其餘大分部的神職人員,基本都早已背棄了自己的諾言,成了在晨曦之主牧羊人之後,並未關愛自己的信徒,反而拼命的剝削和奴役那些信徒。

但是此時此刻,整個光明教會,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損失了,如果繼續殺下去,很可能把整個光明教會,全都根基,給殺乾淨了。

所以即使此時這位偉大的晨曦之主,知道自己的牧羊人都變成了灰白色的貪婪,但依然不能把這些人全都給殺死,因爲如果沒有了這些人,整個教廷就真的完蛋了。

但同時,這位晨曦之主,也給這些人一個改過的機會,基本每個貪婪慾望很重的人,都受到了晨曦之主羣發的警告神諭,神諭的內容不多,但措辭卻很嚴厲,並且說明,這次之所以不懲罰這些人,並不是因爲憐憫,而是因爲此時正是用人的時候,如果不能夠在這次抵擋半魔人和保護戰神之子的事情上出力的話,那麼晨曦之主很憤怒,後果很嚴重的說。

所以總體來說,晨曦之主這次算是真的動怒了,因爲剝削自己的羔羊,就等於是給自己拆臺,不但有資敵的嫌疑,甚至可能早已不把自己這個晨曦之主放在眼中了。

這次晨曦之主就明着告訴這些人了,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一年時間中,獲得足夠多的功績改變世人對於教廷的看法的話,那麼這些人都將下地獄,遭受永世不得翻身的懲罰。

但如果能夠改善此時人類底層,對於教廷那糟糕的印象的話,那麼一切都還有機會的說。

所有貪污來的錢財,所有腐朽的珍貴物品,全部給我用到正途中去。這就是暴怒中的晨曦之主的原話。

按理說,這些本來根本無緣聽到晨曦之主聲音的人,聽到了自己信仰的聲音,應該是非常的高興的纔會的說。

但是因爲那位晨曦之主的聲音和語氣實在是太糟糕了,沒有了平日裡的和煦和威嚴,顯得暴怒無比,頓時讓這些平常腦滿腸肥的傢伙們,明白了自己迎來了最終的審判,如果能夠挺過去,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如果不能挺過去,過去這些年的努力,就成了白費的說。

所以整個教廷的軍隊和本來分成派系的那些神職人員,全都齊心合力的工作和分配起來,效率頓時提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