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進來的黑衣人,對着跌坐在地上的冷青憤怒的咆哮道。
說完,也不待冷青回答,直接擡腳就是一擊兇狠的鞭腿,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即便冷青還算反應快,擡起雙胳膊去阻擋,不過卻是沒有絲毫效果,直接被這一擊鞭腿踹飛,接着重重的撞擊在一旁的牆壁上。
沉悶的撞擊聲,甚至還能聽到骨頭摩擦的刺耳聲,顯然剛纔那一擊,看上去黑衣人踢的很輕鬆,可是力道卻是出奇的大。
黑衣人一擊鞭腿着實恐怖,噗,冷青直接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度,散落在地上,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麼的刺眼。
“龍叔,難道我做錯了?那小子上一次對我們冷家那般羞辱,還當衆扇我嘴巴,就連我大哥也不放過,難道我做錯了?”冷青小聲的辯解道,顯然對於來人他很怕,不然說話的聲音也不會沒有絲毫的底氣了。
“哼,錯?我沒說你做錯,可是在做任何事情前,你要考慮到做了的後果,難道我們冷家就不想將林家覆滅?不想滅掉林洋那小子?可是你想到滅了林洋的後果?以我們冷家現在的實力,你想過?”黑衣人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楚。
尤其是在黑衣人進來的時候,一旁給冷青報告消息的冷唐,也是禁不住身體顫抖了一下,可見黑衣人的身份着實不簡單。
“可是,可是我真的在無法忍受了,那怕一分一秒都無法忍受了。”冷青跌坐在地憤憤的抱怨道,說着雙手攢的死死的,因爲過度的用力,骨節的摩擦聲都能聽到。
“你沒錯,錯在我們冷家現在還沒足夠的實力,去撼動林家那個參天大樹,我只能說你太過沖動了,衝動了就要付出代價。”黑衣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冷,他每說一句話,房間內的空氣都陰冷幾分。
沒有給冷青張嘴還要辯解的幾乎,黑衣人像是在宣判一樣“幸好這次林家那小子沒死,不然你這條性命怕是保不住了,不過冷殺,冷屠兩人卻因爲你的魯莽而死,這次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不得不說黑衣人做事果斷,在冷青還沒絲毫反應的時候,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與冷殺那把魔蠍刀大小一般無二通體也是銀白色的斷刃,是,是斷刃,整體看上去就像一把稍長的匕首被生生的從中間劈斷一般,寬不過五公分,長卻是比冷殺的魔蠍刀稍長几分,約莫一十五公分。
只見一道亮光閃過,接着一直斷手便是在空中飛舞,緊隨其後的便是冷青那淒厲的慘叫聲。
黑衣人伸手將空中飛舞的那條斷臂裝進早就準備好的保鮮袋中,示意冷唐將受傷的冷青帶下去治療,轉身不待絲毫憐惜的離開。
靜,除了冷青,那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外,臥室內死一般的沉寂,黑衣人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了匆匆,要不是冷青那淒厲的慘叫聲,怕是根本就沒人相信黑衣人來過。
而在醫院將傷口進行一番處理的林洋確實不知道那個一手策劃要將他消滅的冷青的下場,因爲傷勢不是很嚴重,加上恢復的又快,爲此林洋堅決要出院。
林洋要出院,還真沒人能攔住。
“小洋,現在怎麼辦?你不會想去冷家鬧事吧!”跟在林洋跟後的孟虎遲疑了一下,禁不住再次追問道。
在病房的時候,孟虎就沒少問,奈何林洋當時一直以不知道爲藉口,他也不好過多的追問,現在這已經出院,不問是不行了。
突然止住前進的腳步,林洋扭頭看着緊跟在身後的孟虎,眉頭緊皺了幾下,就在他準備張口的時候,卻是自醫院門口跑過來一個較小的身影。
如此的熟悉,卻是顯得有些陌生。
那個身影跑動的不算很快,可是在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林洋的身體卻是禁不住哆嗦起來,原因無它,苦苦尋找了一天,被冷家人帶回去的冷倪妮突然出現,這無疑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緊隨冷倪妮身後的是一個全身裹在黑袍子的男子,帶着面罩,只留出那對冰冷的眼睛。
小跑過來的冷倪妮在林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個猛撲,栽進林洋的懷裡放聲痛哭,昨晚林洋與冷殺,冷屠誓死搏鬥的驚險雖然她沒全部看到,可是光是那震耳欲聾的爆鳴聲竟然她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
要不是被冷唐押進車子的時候她也被對方一掌拍在脖子上,最後昏迷過去,怕是要折騰一晚上了。
“倪妮?你怎麼來了?”伸手將撲進懷來的冷倪妮推開,林洋不解的問道,不過在看到緊隨而來的黑衣人後,本能的伸手將冷倪妮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一步步走過來的黑衣人。
作爲強者,而且還是修煉了內功心法的強者,林洋的感知力強悍卻是一般人無法比擬的,即便是出生入死的特種兵怕是也無法想起並論,黑衣人出現的一剎那,他就感覺到一種恐怖的殺意,清晰而又赤裸裸,絲毫不加掩飾。
似乎是有意在試探林洋一般,黑衣人在接近他的時候,身上的殺意不禁沒有絲毫的收斂而且越加的強烈,其中竟是還表現出強烈的戰意,那是一種強者碰到強者之間本能想要發出挑戰的戰意。
殺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自發產生的,那是經歷了無數死亡洗禮之後纔會衍生出來的一種氣息,而像黑衣人身上那源源不斷的殺意,即便是林洋都有一種置身殺場想要痛快一戰的衝動。
噔,在接近林洋約莫兩米的時候,黑衣人止住了腳步,不過眼睛卻是沒有從林洋的身上移開,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這纔開口說話,鏗鏘有力的聲音,像是機器打磨聲一般,冷冷的問道:“不錯,年輕人,你很強。”
簡介,肯定,卻是給出了林洋很高的評價,躲在林洋身後的冷倪妮禁不住向黑衣人多看了幾眼,接着又將目光掃向與她在一起度過了數十天的林洋,這一刻她竟是感覺林洋有種陌生感,不過卻還是那麼的熟悉,這種感覺很矛盾,卻又實實在在。
“你也很強。”對於禮貌的人,林洋向來會以禮貌迴應,即便從對方身上感到的是無窮無盡的敵意,只要在對方沒有出手,他便不會立馬翻臉,而且從對方的身上,他能感覺到對方在試探,對,就是試探,因爲他感覺對方不會出手,這是一種直覺。
就在林洋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神秘人與冷倪妮的出現有什麼關聯的時候,似乎也看出了他心中的不解,黑衣人伸手摘下腰間掛着的那個精緻黃色木盒,翻手拋向林洋。
就在林洋猶豫是否要接的時候,黑衣人的聲音響起,依舊像機器一樣冰冷,“不會有危險。”林洋的警惕自然看在他的眼底。
猶豫了一下,眼看黃色的木盒要墜地的時候,林洋閃電般的出手將其接住,不過卻是沒有立馬打開,說到底他還是做事相當謹慎的,擡起木盒,對着黑衣人問道:“這是什麼?”
“要害你的人付出的代價,算是用來平息你的怒火,目前的冷家還得罪不起你們林家。”黑衣人回答的黑簡介,也很直接。
“不用打馬虎眼,直說,還有你應該先在我介紹一下吧!與陌生人交談我沒什麼興趣。”聽到對方的話,林洋的臉色反而緊繃了幾分,冷冷的說道。
“我,冷一條。一條手臂,冷青的一條手臂,這一切的陰謀是他一手策劃的,這是他應有的處罰。”黑衣人不喜不悲,聲音依舊冰冷,從他的話語裡面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的情緒波動。
若不是能夠從他的身上趕到強烈的生命氣息,怕是一定會被認爲是一臺機器。
哈哈哈,林洋放聲長效,笑的是那麼冷,眼睛裡面泛着冷冷的殺意,張嘴冷笑道:“若是我被殺害了,你們會怎麼說呢?”
這話不免帶着咄咄逼人,興師問罪的意思。
不過對於絲毫沒有情緒波動的黑衣人來說,這話就顯得很無趣,“那麼冷清損失的就不是一條手臂了而是他的性命,還有接下來遭到你們林家瘋狂的報復。”
冷倪妮這樣出現,倒是出乎林洋的預料,小妮子能夠平安的回來,自然是好事,他也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主,不過就這樣算了,他卻是有些舒服。
“就這樣算了?未免也太不把我的性命當回事了吧!”邁步向着黑衣人靠近了一步,林洋咄咄逼人的問道。
“那你想怎樣?”黑衣人冷冷的問道,腦海裡面卻是回想起冷青等人上次被眼前小子敲詐的一幕。
不待林洋先說話,又開口道:“錢?你開個價,若是在我們承受的範圍,我們認栽,若是獅子大開口,那隻好魚死網破了。”說完那柄將冷青左手臂砍掉的銀色斷刃浮現在手裡。
從對方的態度上以及那冰冷的性格上,林洋好不懷疑只要他獅子大開口,對方會直接出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