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攤攤手,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探頭將腦袋從車窗塞進去,目光盯着白靜,嘴角微翹露出壞笑,犯賤的姿態不免帶着調戲之意,令人一看就會毫不猶豫的給他扣上一個流氓的光榮稱號。
流氓,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讓人毫不遲疑的聯繫到色狼這一詞彙,或者還有些詞彙量豐富的傢伙,會用上,猥瑣,猥褻,無恥等一系列對壞男人的稱呼。
因此林洋這一怪異帶着犯賤的笑容,以及那習慣性露出色迷迷的眼神,竟是讓對感情一向比較遲鈍的白靜都產生了誤解。
就在白靜以爲林洋張嘴要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嗯,準確的是少兒不宜的要求是,比如親親嘴啊!摸摸胸,捏捏翹臀啊什麼的,反正是讓女人心虛緊張如小鹿亂撞,臉頰浮現紅暈的要求的時候,林洋卻是收斂猥瑣的表情,態度瞬間一百八十度轉換,嘴角下拉,眉頭微翹,典型的家裡親人離世的喪門樣,還真是如那句俗話,變臉如翻書,這不壞笑收斂後立馬苦着臉小聲嘟囔道:“相機,不然我怎麼拍下證據啊!”
呼,白靜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沉沉的舒緩了一口氣,暗罵自己這時候竟然想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她原以爲剛纔林洋是打算趁着冒險的時候,要問她索求一個香吻來着的,結果聽到後面的話,卻是一陣汗顏,其中竟是夾雜着淡淡的失望。
失望?
在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白靜自個被自個嚇了一跳,她真的無法理解,自己竟然會冒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想法。
“怎麼失望了?難道靜姐真的喜歡上我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混小子了?”精神力高度強悍的林洋,自然感覺靈敏超乎常人,白靜那一閃而逝的失望,自然被他清楚的差距到,這不調侃的毛病不禁又犯。
“哪有,去死,想什麼呢?”白靜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拿自己開刷的林洋,扭頭在旁邊的手提包裡一通亂翻,找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最新款佳能高清照相機,狠狠的砸在林洋的手裡,憤憤的嘟着嘴道:“給你,去吧!去吧!你非要去送死,姐姐攔不住你。”
林洋又犯賤的笑了笑,與白靜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對方口是心非的老毛病他早就習以爲常,爲此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覺得心底暖洋洋。
而白靜之所以這樣說,她是清楚林洋的性格,倔強,桀驁不馴,說一便是一,做出的選擇向來是不可更改的,就連家裡那個權利無上大,宛如皇帝老兒一般的老爺子,都不曾讓他改變,還有唐伊雪那個可以說是林洋青梅竹馬,心靈深處唯一的至愛存在,也改變不了眼前這混小子的決定,爲此她也只能嘴上牢騷一通,心底卻是默默的祈求,祈求眼前的臭小子狗屎運氾濫,不會遇到不測。
拿着手裡的照相機端詳了幾眼,象徵性的了示範了幾下,確定會使手裡這款最近的佳能照相機,林洋這纔將頭抽搐玻璃車窗,在白靜注視的眼神下,扭頭,轉身像只靈貓一般腳尖的身姿,幾個跳躍消失在白靜的眼簾。
看到林洋那匪夷所思的幾個跳躍,心裡擔憂的白靜這下放鬆了不少。
廢棄的工廠很大,大的出奇,即便是站在外面放眼望去,也足足有着一個足球場的五十倍有餘,這還是能夠看到的一面,看不到的,擊傷周圍那凹凸有致的斷層,更是無法計算眼前這個廢棄工廠的具體面積。
正門的方向有近乎十人保守,而且個個配備精良,只是若以單純的肉眼那是看不出所以然的,要不是林洋在接近十人的時候,使用精神力探測,還真是發現不了十人衣服裡面隱藏的消音手槍,漆黑的槍筒,給人恐懼的感覺,不過對於遭受數次手槍襲擊的林洋來說卻是起不到恐懼的效果。
爲了安全起見,林洋將周圍的環境細緻的掃視了一番,那裡有監控器,那裡是防護最薄弱的地方,他都清晰的記憶在腦海裡面,畢竟他這次偷偷的潛伏進去也只不過是要蒐集方家採用不法手段的證據,倒不是要闖進去,單打獨鬥逞英雄。
一番掃視,林洋得出最佳的位置翻﹡牆,儘管那裡旁邊也有監控器,不過卻是有一定的死角存在,加上又沒有人員守護,爲此他大膽的挑戰了一下不一樣的高難度。
牆很高這一點毋庸置疑,林洋擡頭,目測了一下,四米,不下四米的高牆,若是沒有一定的藉助物,即便是以他現在的功夫,也是望塵莫及,只能一臉苦逼的另行選擇,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因爲時間的流逝,在堅硬的水泥石灰牆上已然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坑坑窪窪,開裂的牆縫,這一點看上去微不足道的裂痕,卻成了他行之有效的殺手鐗。
那眼睛精確的計算好每一步的準備位置,林洋這才慢慢的往後退幾步,下蹲,右腳很跨蹬地,左腳前伸,接着右腳猛的發力,由地面到右小腿,接着右大腿,一路延伸到腰間,接着轉移到左大腿,左小腿,左腳反蹬地,就這樣四五步的加速,遠比百米賽跑博爾特還要快上數倍的速度,右腳離地,準確的踐踏在事先預測的那個坑窪處,身體彈起,左腳踐踏在另一個坑窪處,這一踏,一跳,四米的高牆,左手一搭準確無誤的構築牆頂,右手反拉,一個鯉魚躍龍門成功越過高牆。
就在林洋順勢要向下跳的時候,看到腳下的狀況,條件發射的雙手使勁,生生的將慣性運動的身體定格在牆頂上。
廢鐵渣,廢鐵刺,廢鐵鉤,各種各樣的廢鐵造型,就這樣胡亂隨意的丟棄在牆角,而且涉及的範圍足足十米的距離,放眼望去,左無限延伸,右不見邊際,這下林洋頭大了,這還真是廢棄場之大,卻無他立足之地啊!
幸好剛纔他及時收住前傾的身體,不然這真要是跳下去,還不成了釘子板的肉餅,穿成糖葫蘆,就算是被高高撐起上面細下面粗的廢鐵紮成篩子也不足爲奇。
左看看右瞧瞧,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讓他看到距離最近的地方有一片橫蓋在廢鐵上的廢鐵板,這才總算有了落腳的鋪墊物。
因爲害怕被廢棄場內的方家人發現,林洋絲毫不敢浪費時間,雙腳蹬牆,一個漂亮的蛙跳,穩穩地落在廢鐵板上,幸好廢鐵板的質量有所保證,不然他還真怕腳下的廢鐵快是徒有虛表早已腐爛的貨色,那樣他就只好葬送在廢鐵的利爪之下了。
破一番手腳,腳起腳落,總算是越過了廢鐵這片令人棘手的雷區,目光遠視前方,幾間廢棄的車間已然近在眼前,只是讓他無語的是,眼前的車間,橫七豎八的佈局結構,卻是不下三十來間,每一間的規模絕對不下一個八個足球場大小,這下林洋想不頭大都難。
去那間找人?五位專家又被隱藏在那一間車間呢?這是林洋眼下最發愁的事情,畢竟時間拖得越久,對於他們這一方越是不利,在發現方家將五位專家帶到這個前不着店後不着村的荒廢廢棄場後,他腦海裡面就一直浮現一個可怕的陰謀計劃。
一個方家可能會採用嚴刑逼供的拷打方式,想從五位專家口中套出金蠶粉配方的陰謀計劃,林洋口中的金擦粉自然就是剛剛上市不久效益一片大好,卻是被下架的美若天成膠囊。
方家人不是傻子,這麼好的產品,可能有佔據整個華夏市場的絕世藥方,他們怎麼捨得就此錯過呢?
一間一間找?那顯然不大可能,畢竟林洋計算了一下,要是最快的速度搜索一間車間,就不下十分鐘,而眼前可是足足近乎三十間,這樣一來,要是他狗屎運爆發的話,讓他第一間車間就找到衆人,那十分鐘或許就成功搞定,可是最壞的話,那可是足足得花費五個小時的時間。
第一種?狗屎運爆發?林洋從來不敢設想,那可是萬中無一的機率。
不過,第二種?運氣糟糕透頂?黴運倒黴到極點纔會發生,更是百萬中無疑的概率,林洋還不認爲,自己會倒黴到這種地步。
冷靜,冷靜,越是頭腦脹大的時候越是要冷靜,這樣才能夠保證一個清醒的頭腦,自我平復式的安撫幾句,林洋還真冷靜了下來,頭腦也清醒了不少,所見所聞都清晰不少。
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人員把守最多的地方,林洋腦海裡面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這個想法,爲此只要找到外面有守衛的人,就有可能找到五位專家被關押的地方。
這樣的抉擇還真給林洋帶來了好運,花費五分鐘,轉悠了是個車間的大門口後,佈局建造在第三排最中間的那個車間,引起了林洋的注意,願意無它,因爲在那個車間的門口,全副武裝的並排八人看守。
比起廢棄場大門口守衛的那幾個,八人明顯配備高級了不少,青一色的德國造A—47衝搶錢,牛皮帶裝配的軍用匕首系在大腿右側,腰間各配備一枚爆炸威力極強的壓縮炸彈,同樣的衣服裡面隱藏着一把效應手槍。
看到這全副武裝的幾人,林洋肯定方家在廢棄場的基地就在眼前的這間車間中。
“就是它了。”林洋心底肯定的斷言,不過在看到八人的武器配備後,也頓感無力,是,滿是無力感,這樣的武器配備以他現在的實力一個不小心,就會葬送於此,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進?還是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