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文慘死在自己帶來的小弟手裡,野狼狀若瘋狂,身體扭轉,肩頭上扛着的火箭炮筒朝着殺死李文三人的方向,扣動扳機,便是毫不留情的轟殺過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躲在不遠處的林洋徹底傻眼了,這是什麼?自相殘殺?李文被自己的人殺死了?
樹林隨着燃燒面就的擴大,火災愈發的嚴重,熊熊火焰幾乎是將黑夜映照的通紅一片,恐怖的高溫令圍困在火焰中的林洋有種被灼燒的滋味,也幸好有真氣護體,不然常人即便沒被火焰燒死,被煙塵嗆死,怕是也要被活活的烤熟了,恐怖的熱量隨着寒風的吹拂四散蕩漾。
遠在一旁被火焰圍困的林洋卻是看不真切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目光掃視的時候正是李文那廝沉沉倒下去的一幕,緊接着就聽到野狼那憤怒的咆哮聲,以及看到野狼毫不猶豫扣動扳機將自己小弟襲殺的一幕。
震耳欲聾的轟鳴爆炸聲迴盪在夜空中,攜帶者漫天的煙霧火焰四射,而將李文送到閻羅殿的三人也隨着火光的四散,火箭彈的爆炸葬送在火海之中,就連倒在血泊中的李文都是被炸的粉身碎骨,鮮血碎肉四濺一地,更是又被火焰灼燒的刺鼻味道令人不禁又作惡的衝動。
將三個反水的傢伙幹掉,野狼又重新將目光掃向躲在樹林裡的林洋,因爲火光的照射,在火光一頭的野狼卻是能夠看到林洋藏身的地方,只是奈何林洋所在的位置距離他又不遠的一段距離,加上跟前火焰的阻擋,他卻是沒辦法再向前靠近林洋,以再次對林洋發動攻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洋在不遠處對他冷笑,對就是冷笑。
視力太好也未見得是什麼好事,這不看到敵人沒被炸死,還對着自己冷笑,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
啊!野狼像是發瘋了一般,肩頭扛着火箭炮是肆無忌憚的亂射一通,直到帶來的炮彈全部激射完,這才停頓下來。
“哼,沒了?”在不遠處的林洋冷笑道,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身材高大的野狼還是聽的分明。
“哼,就算沒了火箭彈,我同樣可以將你碎屍萬段。”野狼是很是不服氣的叫囂道,更是諷刺般的對林洋比劃着他那身健壯如牛高高隆起的肌肉疙瘩。
肌肉男不可怕,賣弄肌肉可就他的過錯了。
沒有了火箭彈的野狼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儘管憤怒的叫囂,卻是起不到絲毫的威勢。
隨着旁邊樹木漸漸被燃燒殆盡,林洋小心翼翼的自火焰中走出來,因爲周圍都被火焰籠罩,他卻是沒有出路逃走的,這也是林洋不得已在一旁冷笑的原因,野狼剛纔瘋狂的激射炮彈卻是不巧將林洋周圍的樹木點燃,爲此將他圍困在火海之中。
林洋走出來的方向,正是野狼站定的位置,像小山一樣的身體矗立在那還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勢。
“哼,小子你不是手上功夫了得?今天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野狼齜牙咧嘴的握着拳頭,冷笑道。
咯吧吧,骨節摩擦的聲音,聽的人心底都一陣發麻。
野狼似乎已經習慣了突襲的手段,在林洋猝不及防之下竟是一拳頭就照着林洋的腦袋揮擊過去,攜帶者凌厲的氣勢竟是擊打的空氣都似乎發出輕微的爆鳴聲。
哼,林洋冷哼一聲,他的精神強度超乎常人,這反應的速度自然也快的多,野狼那蓄謀已久的一拳卻是輕而易舉的被他躲過,就在野狼眼露驚之色行動有所遲鈍的時候,林洋卻是在躲避的時候,竟是身體匪夷所思的扭動,手裡已經是抓着他那把精緻的飛刀,在野狼的腰間輕輕一劃。
隨着刀子的亮光閃爍,一條足足十公分長,深約莫一公分傷口浮現在野狼的腰間,殷紅的鮮血自傷口處飛濺出來,在火光的照射下,極爲醒目,更是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濺落在地。
林洋藉此機會退後一步,而野狼也在被擊傷後,跌退了足足三步方纔穩住身形,伸手在腰間一抹,滿手鮮血,強烈的刺痛感令野狼不禁牙關緊咬幾分,不過對於這樣的傷勢,野狼卻是沒有多加理會,甚至都不曾處理一下,低頭,俯視着林洋,眼神冷的可怕,只見野狼在腰間一抽,一併閃爍着奪目光芒的軟鞭被他從皮帶裡面抽出來。
叮噹作響,野狼右手向後一甩,右腳前衝一個踐踏,林洋都感覺腳下一陣晃盪,身體險些失去平衡。
沒等林洋站穩身體,野狼手中那柄一米有五的軟劍閃電般的向着林洋的腦袋削去,絲絲聲響,像是空氣都被撕裂一般。
璫,飛刀刀刃與軟劍結實的撞擊在一起,發出脆響聲,而林洋右臂也隨着軟劍劍身的扭曲,劍尖直接穿插在林洋的右臂上,在差一點怕是就將林洋的肱二頭肌直接給貫穿,鮮血自胳膊往下滑落,強烈的刺痛感令林洋緊握飛刀的右手都把持不住,險些將匕首掉落在地。
林洋做事狠辣,這不僅是對敵人,就是對自己也是如此,左手食指拇指緊緊的掐住劍身中間較厚的地方,一個狠辣直接將插入肱二頭肌的劍尖拔出,右手藉機向着野狼一個橫掃,然後幾個後撤跳躍,與被逼退兩步的野狼足足拉開五步的距離。
一輪較量,林洋卻是猝不及防之下被野狼的軟劍擊傷,大眼瞪小眼,兩人警惕的看着對方,每個人的神色都格外的凝重。
林洋臉露凝重之色,是因爲他從來沒想到有人能夠將軟劍用的這般神乎其神,傷人於無形的恐怖水平;而野狼對林洋路出凝重之色卻是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子不僅身手了得,更是對自己都狠辣,這樣的敵人才最可怕。
“再來。”野狼像是被激發出了好戰分子,對於這樣硬碰硬的廝殺,他竟是產生了興奮的快感,身體內的每一個血液細胞都沸騰起來。
大戰三百回合,聽上去像是武俠小說一般,可是林洋與野狼還真做到了,野狼身體的強悍卻是超乎林洋的認知,他從來沒想到一個人的身體竟是可以練到刀槍不入的地步,做事讓他有些震驚,要不是他達到第六刀,破障刀,真氣附着在刀刃上,怕是一刀下去,以他現在的力道,都無法在野狼身上留下超過兩公分的傷口吧!
開始的時候,林洋一刀砍下去,一旦入肉一公分就被緊繃的肌肉組織攔截,起初林洋不以爲意,只以爲自己運氣不佳看重了對方的骨頭,哪知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這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野狼的肌肉的確很結實,一旦用力,硬邦邦的像石頭,也難怪林洋看在他的身上像是看在石頭上一般,有時甚至還被反震力逼退幾步。
鐵布衫?金鐘罩?開始的時候林洋腦海裡面的確閃現過這幾個字眼,不過很快便被他排除,畢竟這可都是傳說中的存在,他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林洋沒有一擊將野狼殺死自然有他的打算,不然早就一刀結果了野狼的小命,一番激鬥下來,對於野狼的性格林洋也有所瞭解。
執着,憨厚,忠誠,同時還有些狠辣,有這樣的下手幫他,以後處理一些必須要非常手段才能解決的事情那就容易的多了,畢竟他一個人什麼事情都親身力行的話,豈不是要活活累死了。
呼呼,兩人是站得天昏地暗,越是戰鬥林洋越是心驚,野狼緊緊靠着一副強悍的身體,竟是將他都逼迫的有些吃不消,畢竟身體上的絕對差距,林洋只有靠真氣才能彌補自身的不足,可是這樣一來真氣的消耗量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即便林洋現在的真氣積累量遠不是以前可以比擬的,可就是如此,這足足近乎兩個小時的肉搏戰也讓有種虛脫的感覺。
近乎兩個小時的戰鬥,野狼的身上已經被林洋的飛刀弄的是傷痕累累,足足二百餘刀,雖然除了幾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外,大都屬於小傷,對於野狼這樣以身體強悍爲代表的煉體者顯然是微不足道的,不過兩個小時的廝殺卻也是他體力消耗過度,汗流浹背,更是喘着粗氣。
林洋也好不到哪去,雖然相比野狼的傷痕累累,他頂多不過是有幾處淤青,可是在身體差距下,他也是累得跟狗,氣喘吁吁,絲毫不必野狼強多少,不過可以肯定一點,林洋要殺野狼那是信手拈來,輕而易舉的事情。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殺我。”使勁最後的一絲力氣,停止腰桿的野狼盯着林洋良久,沉聲問道。
野狼算然四肢發達,偶爾也有被仇恨衝昏頭腦的時候,可是他絕不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相反他聰明的很,林洋有意與他硬碰硬,不傷他性命他自然看得出來。
“你身手很不錯,身體也很健壯,頭腦更是靈活,最主要的是你夠忠誠,我需要這樣的兄弟。”看着野狼,林洋微笑着說道,一臉認真的表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聽完林洋的解釋,野狼反而沒有說話,保持沉默,低頭卻是不知腦袋在想什麼,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林洋剛纔所說的最後那兩個字。
兄弟,要知道林洋說的不是小弟,是兄弟,這其中的意義可就天差地別了,畢竟小弟可是屬下一個級別,而兄弟卻是實實在在的值得信任,值得託付的那種,卻遠遠不是小弟可以比擬的。
“難道僅僅憑藉你的直覺,你就這麼相信我?”沉思良久的野狼擡起頭,死死的盯着林洋質問道。
林洋沒有太多的驚訝,不答反問,這樣的聰明的事情他最是拿手,“如果我說真的是憑藉直覺,那你相信?”
相信?野狼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至少他還活着,畢竟來的時候可是足足十五人至多,現在僅剩下的可就只剩他一個了。
在生死的面前,信不信,還有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