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邊上站着箇中年婦女,看到兒子要惹事,趕緊拉着他就走,同時嘴裡抱怨道:“你給我省點心吧,惹他幹嘛?他當漢奸又不是你當漢奸,你生什麼氣?我跟你說你要是在惹事,以後別想從我這要出錢來!”
陳致遠不是泥菩薩,本來他就很窩火國人的不解,現在又被人當着他的面罵他,此時陳致遠已經快到發作的邊緣了,不過好在陳大官人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換成以前沒準揮舞着拳頭就跟那小年輕打到一塊了,現在陳致遠做了幾次深呼吸,皺着眉頭繼續往前走!
在這時候不知道誰用一個易拉罐打了過來,陳致遠身手不錯,可這會是在氣頭上,心裡亂得很,變沒躲開,被那易拉罐砸到了身上,這一下並沒多疼,他轉過身發現仍易拉罐正是那小年輕,此時那小子正得意的看着他!
小年輕看陳致遠向自己看過來,突然大喊道:“快來看啊,狗漢奸陳致遠回來了,就在那!”
其實發現陳致遠的人並不少,但沒幾個跟那小年輕似的沒事找事,現在他這麼一喊,這些人便忍不住再次向陳致遠看去!
小年輕的母親生怕自己兒子跟陳致遠打起來,趕緊使勁拽他,一邊拽一邊訓斥道:“快走,你不惹事能死嗎?”
小年輕一邊被母親拉着一走一邊喊道:“狗漢奸你看什麼看?有本事過來咬我啊?快滾去給小鬼子當狗吧,少來華夏,你不配來這裡!”
聽到小年輕的話幾個性子跳脫的人立刻在人羣中附和道:“你說好好的華夏人不當。偏偏跑去給小鬼子當狗。這不是犯賤嗎?”
“就是。你說他以前也算是個名醫,怎麼就這麼賤那?非跑去巴結那些不是人的小鬼子!”
“還不是爲了錢,聽說他在島國能賺好多錢,可比在華夏當醫生賺得多的多,在華夏當人賺的好,在島國當狗賺得多,你說換成是你你怎麼選?”
“肯定是當人了,就算賺得少。但脊樑骨挺得直啊,可比當狗強多了!”
……
這幾個人躲在人羣人高聲嘲諷着陳致遠,他們也不怕陳致遠真過來打自己,現在華夏跟島國因爲領土紛爭,雙方國民對對方的仇視可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華夏這個曾經被島國侵略過的國家,可以說是對小鬼子相當仇視的!
而陳致遠因爲是個名人,又在島國開醫院賺錢,一下就成了華夏人口誅筆伐的狗漢奸了,如果在這時候陳致遠真敢動手打這些人的話。估計會有很多人一擁而上對陳致遠拳腳相向!國人都是這個想法,打個漢奸不犯法。而且打他的人多了,警察也不可能單抓我,所以到那時候動手的人只會多不會少!
國人有了這樣的想法,罵的人更多了,很多人都希望陳致遠會忍不住動手,這樣他們就更有理由打他了,因爲是那狗漢奸陳致遠先動的手!
面對國人的這些侮辱,陳致遠氣得臉色鐵青,此時他真有一種放棄自己計劃的衝動,自己累死累活的在島國玩命?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改變華夏那尷尬而病態的醫患關係,老百姓整天喊着看病難,看病貴,可一旦自己的計劃實現了,這些事就會從根子上被解決!
有了自己的醫院,有了自己的藥廠,在有島國等國家賺來的錢支持,陳致遠有足夠的能力在國內實行當初在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失敗的醫改方案。
有了錢他可以給醫生開很高的工資,讓他們冒的風險跟收入成正比,而且用嚴格的規整制度杜絕他們收紅包,至於藥品回扣更好辦了,所有的藥物都是自己集團生產的,不用經過藥監局的吃拿卡要,更不用跟醫院領導、主任、醫生各種回扣,這樣一來藥品的價格就會大大的降低!
這樣一來老百姓在這裡看病還會貴嗎?至於看病難的問題更好解決了,有了錢大規模開醫院,大肆請國外的醫生來華夏上班,做到各個城市的醫療資源均等,這還會出現看病難的問題嗎?到那時候老百姓也不用一窩蜂似的往京城等大城市的醫院跑了,因爲在那些大城市有的名醫在他們自己的城市也有!
這樣一來醫患關係就能徹底得到解決,可要做到這點,陳致遠必須得有錢,沒錢他用什麼開醫院?用什麼開藥廠?又用什麼給醫生一個很高的工資,讓他們可以安心幹自己的工作,不用爲了錢到處想辦法多開藥、走穴賺錢了!
爲了實現這個計劃,陳致遠纔去的島國,島國藥商們跟自己的明爭暗鬥,島國政府對自己下的黑手,黑幫綁架他的家人,這些事有誰知道?誰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承受的這一切爲的還不是自己的祖國,自己的民族?
可現在那,國人對自己肆意謾罵、侮辱,自己還爲他們做那些幹什麼?想到這陳致遠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同時他也感覺自己很委屈,此時的陳致遠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很想撲到母親的懷裡去躲避!
可他早已經不是什麼孩子了,他是個成年人,他是個丈夫,也是個父親,他不可能在撲到母親懷裡去傾訴自己在外邊受到的委屈,他得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繼續往前走,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爲什麼要在島國開設醫院,爲什麼不把複方菊花散在國內銷售,這些事在未來國人總是會明白的!
想到這陳致遠心中的火氣全沒了,剩下的就是委屈,他嘆了一口氣,沒在回頭看那些依舊對他肆意謾罵的人,而是往停車場走去,到了國內陳致遠就給雷森他們放假了,所以現在他就是一個人,他得自己開車回去!
剛走出去幾步,突然一大堆雜物仍了過來,伴隨這些雜物的還有叫罵聲:“狗漢奸滾出華夏去,這裡不歡迎你,趕緊找你的那些鬼子主子吧!”
“快滾,滾得遠遠的,你不配當個華夏人,狗漢奸,滾!”
……
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的人更多了,這些人裡可是有着憤青的,他們可不管陳致遠在華夏是什麼身份,他們就知道陳致遠現在正在給島國人當狗,他是漢奸,狗漢奸,現在他們想做的就是罵他、侮辱他,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裡的怨氣,對島國那些小鬼子的恨意!
陳致遠真的很冤枉,在島國工作、做生意的人可有很多很多,但偏偏他是個名人,一個曾經被華夏政府宣傳爲抗震救災英雄的人,一個拍攝了國人很喜歡電視劇的人,一個唱了很多國人至今還很喜歡歌曲的人,更是第一個華夏人拿到了諾貝爾醫學獎,這些是屬於陳致遠的榮譽,也把他推倒了一個神壇上,但正是因爲這樣,在島國跟華夏出現領土紛爭的時候,他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其他那些在島國工作、做生意的人華夏老百姓不知道,也不認識,但他們卻知道陳致遠,現在他跑去島國開醫院而不在華夏開,給島國人銷售複方菊花散,而不賣給華夏人,這不是賣國賊,不是狗漢奸是什麼?不罵他又罵誰?
陳致遠身上那件很乾淨的白襯衣不多時就被這些雜物弄得髒兮兮的了,陳致遠沒有躲避,他感覺心裡更委屈了,也更憤怒,這會他更有放棄自己那計劃的衝動,自己辛辛苦苦爲的是什麼?難道就爲了被這些人罵?被這些人打嗎?
正當陳致遠感到委屈異常的時候,突然一個人拉住他的胳膊邁步就往前走,同時耳邊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陳主任快走,別在這了,一會是要出事的!”
在這時候陳致遠總算是清醒過來,他扭頭往旁邊看去,發現拉着自己的那女人是秋葉白,以前陳致遠在普外當主任的時候,秋葉白是護士長,雙方的接觸不少,但都只限於工作上的,私下裡陳致遠跟秋葉白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接觸,自打陳致遠去了島國後,雙方也就在沒了聯繫,想不到今天在這裡遇到了。
秋葉白依舊很漂亮,有着成熟少婦的那獨有的魅力,只不過她現在比以前瘦了很多,以前那張軟潤的鵝蛋臉,此時成了瓜子臉,在這張臉上有着掩不住的愁緒,陳致遠沒心思想這些,跟着秋葉白就跑進了地下停車場!
那些罵陳致遠,並且有雜物仍他的人,看他跑了,有幾個膽子大的竟然追了過來,在這時候陳致遠已經上了車,坐在車裡陳致遠看那些人似乎有要動手的意思,他生怕秋葉白因爲自己被那些人傷到,趕緊打開車門喊道:“上車,先躲一下,回頭我在送你回來!”
秋葉白本來是想把陳致遠拉到停車場看他上了車自己就回家的,她剛值過夜班,但看到那些人來勢洶洶,秋葉白來不及多想就跳上了車,陳致遠發動車子,在那些人沒趕過來前就從停車場的另一個出口開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