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吉這話雖然有點誇張,但確實是事實,閆永德說到底只是有點錢而已,權勢頂多也就在宜山鎮能吆五喝六,出了這裡,他屁都不是,雖說嚷嚷這跟孫金碩是什麼把兄弟,但說白了也不外乎權錢交易,這事一旦鬧大,孫金碩爲了自己腦袋上那頂烏紗帽,肯定會一棍子把閆永德打得永世不得超生。
閆永德不是傻子,知道馮吉這跟自己穿一條褲子的傢伙,不會拿這事胡說八道,聽到這也是一愣,強壓心中的戾氣道:“那小子什麼來頭?”
馮吉這會急得恨不得把閆永德人的給全丟出去,但就算他衝過去,沒有閆永德的話,這些人誰會搭理他,只得耐着性子急道:“什麼來頭不知道,但肯定不小,不然孫金碩沒必要這麼急頭掰臉的讓咱們住手,我看這事先緩緩,看看在說!”
閆永德握緊拳頭,想了一下,對着身邊的人不甘道:“進去,把他們先喊出來,但是讓裡面那小子把閆斌先放了!”
這狗腿子聽到主子的話,幾步竄了進去,這會陳致遠看着涌上來的人,正要在兌換一個果實,可後邊一個人喊道:“都先等等,裡面那小子你聽着,放了閆斌,不然我們就衝進去了!”
陳致遠雖然兌換了格鬥高手果實,但這果實可不是超人果實,廝打了半天,這會也累得不行,聽到這句話,扭頭看了看閆斌,這孫子此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陳致遠也不想搞出人命,便抓起他一把丟了出去。
衆狗腿子一看自家小主子讓人當成一塊破布丟了出來,趕緊接住,一路擡了出去。
閆永德看兒子被擡了出來,幾步跑了過去,擡眼一看,發現兒子昏迷不醒。臉腫得跟豬頭一般,下體更是鮮血直流,一把拉開閆斌的褲子。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下體,閆永德腦袋嗡的一聲,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子向後倒去。
狗腿子們看到老主子暈倒。趕緊扶住,一通掐人中,呼喊不停,良久閆永德睜開眼,腦袋裡首先就出現兒子下體那血肉模糊的樣子。哎呀一聲尖叫,掙扎這爬起來,搶到兒子身邊,呼喊不停。
狗腿子裡有機靈的,閆斌一被擡出來,就打了120,醫院距這裡並不遠,一會的功夫急救車已經到了。
幾個醫生聽到閆斌被打了。跟屁股着火一般衝下車。跑到閆斌跟前。
狗腿子拉開閆永德,給醫生挪開地方,幾個醫生急乎乎給閆斌檢查完畢,等在一邊的閆永德一把揪住當中一個醫生的脖領子,狠聲道:“怎麼樣?”
閆永德的大名在小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最近幾年有了錢,手下養了一羣狗腿子。欺男霸女的事可是沒少幹,跟人爭搶幾個小礦的開採權。更是直接找人動了刀子,搞出了幾條人命,雖然這傢伙把自己洗得一清二白,但小鎮上誰不知道?只是沒人敢說罷了,閆永德在小鎮上,可謂是人見人怕,有着小兒止哭的妙用,這醫生被閆永德猙獰的樣子,嚇得哆哆嗦嗦,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閆永德一個嘴巴抽到這醫生的臉上,喊道:“趕緊給我說,到底怎麼樣?”
捱了一個嘴巴的醫生這時候終於能說出完整的話了:“能抱住命,但是,但是。。”
“啪”閆永德又一個耳光抽到他臉上怒道:“但是什麼?”
“但是,但是可能以後,以後不,不能人,人道了!”
閆永德看到兒子下體那模樣,雖說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但心中還抱着希望,此時這希望被人一把捏的粉碎,眼前又是一黑,向後倒去。
狗腿子又是一通忙活,才把閆永德弄醒。
閆永德哎呀一聲嘶吼,隨即怒道:“給我進去弄死那小子,快去,快去!”
馮吉聽到這消息在加上閆永德這聲吼叫,嚇得肝膽欲裂,此時的閆永德已經失去了理智,這事在沒了迴旋的餘地,看着閆永德手下這些打手衝了進去,馮吉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嘴裡嘟囔着:“完了,完了!”
陳致遠看着舉着砍刀衝進來的一羣人,知道不把所有的人放倒,這事不能完,喚出脂肪系統,飛快的挑選起道具來,顯然這會在兌換個格鬥高手果實有點不保險了,這羣孫子可都拿這刀,真捱上幾下,自己鬧不好就得交代這。
身後的蘇冰旋突然一聲尖叫:“致遠!”
陳致遠被蘇冰旋一把推開,一扭頭就看到蘇冰旋倒在地上,背部全是鮮血,一個手裡舉着砍刀的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窗戶摸了進來,這時正揮刀又向陳致遠砍來。
“我草你大爺!”陳致遠怒罵一聲,一腳把那男人踹到,瘋魔一般衝上去,抓起那人頭髮死命往地上磕,開始那男人還反抗幾下,可隨着砰砰幾聲,便在沒了一點生息。
走廊裡的打手們已經衝了進來,聚刀就向陳致遠砍來,此時陳致遠絲毫未聞,依舊抓着那人的頭狠命的往地上砸。
正在這時,外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這些打手一愣,隨即就看到一羣拿着槍的警察衝了進來,先是收繳了這些人的刀,把他們趕出去,一個警察看陳致遠瘋了一般還在把那人的頭往地上狠砸,地上滿是鮮血,趕緊拉住陳致遠喊道:“鬆手!”
陳致遠一把揮開他,繼續往死了弄那人,又衝過來幾個警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陳致遠拉開,可陳致遠手裡還死死抓着那人的頭髮不鬆手。
這些警察趕緊又掰陳致遠的手,可陳致遠那隻手彷彿鐵澆築的一般,就是拉不開。
這時趕來的錢昊走了進來,看到一身傷痕的陳致遠,臉色一下鐵青起來,宋維清對陳致遠是極爲欣賞的,或許他自己沒覺得,但錢昊卻發覺,宋維清跟陳致遠說話的語氣,完全就是一副老丈人跟女婿交談的樣子,幾次聽到宋維清父女倆通電話。這話題中陳致遠出現的頻率更是高得驚人,錢昊完全可以肯定,宋幕青是喜歡陳致遠的。等到大學一畢業,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會結婚,如今看到市長的女婿被人打成這個樣子,要能有好臉色纔怪。
“致遠。致遠?”錢昊喊了好幾聲,可陳致遠依舊在想盡一切辦法打手裡那人。
錢昊感覺一陣頭大,陳致遠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沒受什麼嚴重的傷,正琢磨這想法讓陳致遠清醒過來。孫金碩、周元裕跟屁股着火似的衝了進來,周元裕看了看錢昊,又看了看狀如瘋魔的陳致遠,出聲道:“錢秘書,怎麼樣?”
錢昊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大過節的,自己本在家休息,可宋維清一個電話。自己就得屁顛屁顛的從市裡大老遠趕過來。在加上陳致遠這一身的傷,回去怎麼跟宋維清交代,冷聲道:“周局長,人民警察什麼時候跟這些混混成一家了?”
周元裕看着地上還沒被擡出去的幾位社會人士,不由一陣頭大,瞪了一眼孫金碩道:“孫局長這怎麼回事?”
孫金碩趕過來。早看到了閆永德,心中也猜測道。這些人跟閆永德脫不了關係,心中把閆永德十八代祖宗好一通問候。隨即一臉憤恨的表情道:“錢秘書,周局長您放心,這事我肯定嚴查、徹查,給受害者,給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絕不股息這些勾結匪徒的敗類!”
孫金碩一句大義凌然的話,直接給閆永德、馮吉定了性,等待這兩位棄卒的命運,會比他們想象的要悲慘很多。
蘇冰旋這時低呼道:“致遠,致遠!”
陳致遠滿是戾氣的大腦,在蘇冰旋這呼喚下,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鬆開手上那人的頭髮,也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一把掙脫開那些警察的手,跑到蘇冰旋身邊。
輕輕扶起她,蘇冰旋此時臉色慘白,後背鮮血淋淋,蘇冰旋被陳致遠抱在懷裡,突然一笑:“我是不是要死了?”
陳致遠搖了搖頭,肯定道:“你不會死的,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說完抱起蘇冰旋要走。
蘇冰旋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致遠,我快死了,我還沒親口聽你說喜歡我那,你能不能在我臨死前說你喜歡我,說你愛我!”
陳致遠剛扶蘇冰旋的時,已經檢查了她的傷口,那一刀是砍的,並不是刺,在者受傷的位置在背部,只是砍出了一個口子,並不會有太大的風險,可蘇冰旋這柔弱女子,捱了這一刀,只感覺疼痛難忍,在加上出了不少血,只感覺渾身一點力氣沒有,自己胡思亂想,感覺快死了。
陳致遠沒想到蘇冰旋這種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會爲自己擋那一刀,心中暖暖的全是感動,這會聽她這滿是孩子氣的話語,忍不住柔聲道:“我喜歡你,走咱們去醫院,你不會有事的!”大官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喜歡兩個字已經很不容易了,後邊那個愛字是實在張不開嘴。
一旁的錢昊聽得一腦袋霧水,這陳致遠怎麼又跟這女孩勾搭到一塊了,宋幕青怎麼辦?可這是市委書記的家事,他也沒法過問,只得把這問題悶在心裡。
蘇冰旋顯然很不滿意陳致遠的回答,但剛提心吊膽的擔心陳致遠半天,又捱了一刀,出了不少血,這會危機解除,繃緊的神經一下鬆弛下來,又跟陳致遠說了幾句,便睡了過去。
陳致遠抱着蘇冰旋出了大門,看到交警隊外密密麻麻全是人,內層是警察,外邊的是看熱鬧的老百姓,閆永德這會被幾個警察抓着,看到陳致遠,這老傢伙想過來拼命,可被警察一腳揣在腿彎處,一下跪在地上,只能嘴裡不停的對陳致遠咒罵。
陳致遠懶得搭理他,看到救護車,直接上了車,那司機還愣在那,被陳致遠一吼,這才反映過來,一踩油門直奔醫院。
孫金碩從周元裕口中聽出事情原委,先是狠狠瞪了一眼馮吉跟閆永德,隨即感覺到一陣無奈,鬧到現在這地步,閆永德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只得一把丟開,這少了閆永德這條財路,讓他有點心疼,但也沒辦法。
孫金碩當着周元裕跟錢昊的面做足了大面功夫,直接把馮吉等一干警察說成勾結犯罪分子的警界敗類,又把閆永德說成是危害鄉里的黑勢力,拍這胸脯衝老百姓表示嚴辦。
宜山鎮的普通老百姓,有些受過閆永德欺辱的不由拍手叫好。
陳大官人下手很重,二十幾號人沒一個是輕傷的,全部是重傷,按照法律來說算是防衛過當了,怎麼也要追究個責任,但孫金碩這老油子,早看出了陳致遠大有來頭,市委書記的秘書連帶着市公安局長周元裕親自趕來,這小子指不定是什麼高官的衙內那,那裡敢得罪,直接定性爲受害者,讓閆永德賠償經濟損失。
錢昊看到這些處理結果,又給宋維清打電話彙報了下,遠在京城的宋維清聽到這處理結果還算滿意,又囑咐了錢昊幾句,便掛了電話。
等在一邊的宋幕青看父親掛了電話,一把拉住父親的手道:“陳致遠沒事吧?”
宋維清拍了下宋幕青的小腦袋,苦笑道:“真是女大不中流,你看你這丫頭,這一天在家裡,一會看看手機,一會看看手機的,滿腦袋就想着你那小情郎,連你爺爺都不樂意了!”
宋幕青撅着嘴搖晃這父親的手撒嬌道:“爸,誰想他了,你快告訴我他怎麼樣?”
宋維清苦笑道:“還說沒想,真是,好了,好了,別搖了,我一把老骨頭都快被你搖晃散架了,你那小情郎沒事,就是受了點皮外傷!”
“重不重?”
“你平時怎麼不這麼關心我,關心你爺爺那?!”宋維清有點吃味!
“我怎麼不關心你倆了,你看我放假不就過來了,我爺爺每天想吃什麼,還不是我跑腿傳達!”
“老爺子最近胃口好點沒?”
宋幕青聽到這,神色一暗道:“還那樣,開始想吃這樣,讓廚師給他做了,可吃幾口就放下了!”
“這吃這麼少,也不是個事啊!”宋維清有點爲父親吃的少發愁了!
“爸,對了,讓陳致遠來給爺爺做菜,他做的菜可好吃了,爺爺一定愛吃!”宋幕青獻寶一般說道。
宋維清一拍手笑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等他從林城回來,我就跟他說這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