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聽到陳致遠這更不客氣的話,兩條好看的眉頭糾結到一起,冷哼一聲道:“排隊?在我魏茜的字典裡就沒有排隊這個詞!”說到這扭頭對圍在他身邊的四個保鏢喊道:“還不動手把這垃圾給我弄走,你們想凍死我啊!”現在京城的天氣依舊還很冷,魏茜穿這點不冷那才叫怪事了,她穿成這樣在陳致遠看來就評價倆字—有病!
朱春楠臊眉耷眼的在後邊拉下陳致遠的衣角低聲道:“偶像算了,算了吧,咱們別惹事!”胖子就這膽小怕事的脾氣,他一看到魏茜身邊那四個凶神惡煞的保鏢腿就打哆嗦,趕緊勸了陳致遠一句,一個是怕陳致遠雙拳難敵四手吃了他們的虧,在一個也怕自己遭了浴池之災,被他們暴打一頓。
陳致遠一把打開朱春楠的手,這胖子怕事,陳大官人可不怕事,長這麼大陳致遠從來都是頂風上,你越跟他較勁他就越跟你過不去,以前在果縣人民醫院實習那會,陳致遠面對孫宇這勢力遠比他大得多的官二代都敢拎着棍子去跟他們玩命,更何況現在有了脂肪兌換系統,他更是把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脾氣發揮到了極致,陳大官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愣貨,今天這叫魏茜的女人敢對他無禮,無疑是一腳狠狠踢到了鐵板上,打女人的事陳致遠幹不出來,他沒那麼沒品,但是把火氣發泄到這四個保鏢身上,陳大官人是躍躍欲試的,現在有人送臉來讓他打,他自然樂意效勞。
四個保鏢心裡都有點爲難,他們並不想跟眼前這戴着口罩、墨鏡看不出相貌的男人動手,因爲剛纔這人已經顯示出了自己的實力,這點眼力見他們還是有的。就算四個人一塊上,也沒多大的把握,但魏茜發話了,他們又不敢後退,真要不是按這大小姐的話辦。飯碗可就沒了。自己幾個人都是當兵出身,在部隊別的沒學會,就學了這一身的擒拿格鬥術,這東西在當代社會實在沒多少實際用處。不當保鏢他們就只能工地上賣苦力去了,爲了抱住飯碗,不去工地板磚,四個人心裡同時嘆了一口氣,隨即對視一眼向陳致遠逼去。
魏茜看到四個保鏢動手了。得意一笑,隨即伸出兩隻芊芊玉手仔細看起了剛做的美甲,對於一會要發生的慘案,她是一點都不關心,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有錢就有了一切,沒錢那就什麼都不是,她正好佔了這個錢字,別的沒有。就是錢多,讓保鏢暴打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就算打死了那又如何?大不了給點錢就是了,窮人的命在她看來還不如她養得一條狗重要。
陳致遠看這四個保鏢向自己逼近,正要動手。就聽到後邊傳來一個聲音:“幹什麼那?幹什麼那?”
聽到這聲音陳大官人反而沒了動手的意思,盧俊這小子既然來了,那着教訓人的髒活就讓他幹吧!
盧俊盧大少帶着幾個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他並沒有認出陳致遠。也沒想管這破事,純屬這些人聚集到一起擋了他的路。所以才嚷了那麼兩句。
陳致遠擡頭看了看盧俊,今天這小子穿得花裡胡哨的,就跟個開屏的雄孔雀似的,這裝束實在讓陳致遠看不上眼,整個一個腦殘的非主流,不管怎麼說盧俊也是世家子弟,穿得這麼沒品實在是給他家丟人。
“你這穿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跟個求交配的孔雀似的,有點品味行不行?丟人現眼的玩意,以後出去別說認識我!”沒忍住的陳大官人伸手抓着盧俊的衣服說了這麼一句話。
盧大少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掀起了一角衣服,立刻不幹了,他堂堂四九城的盧大少被一個帶着口罩、墨鏡的小子評頭論足、奚落了一翻這還了得,伸手就要打,可手舉起來卻怎麼也打不下去了,他聽出了陳致遠的聲音,別人這麼說他盧大少跟定要當場暴揍,打他姥姥的,可陳致遠這麼說他,他確得忍着,沒辦法啊惹不起這位爺啊,無論是劉三哥還是自己家的長輩早已經無數次的告誡他如果得罪了陳致遠,那就等着被打斷一條狗腿吧,在一個這些日子他也跟陳致遠混熟了,是把他當自己哥哥看的,今天這口氣忍着吧。
盧大少尷尬的把手放下,拉着陳致遠走到一邊低聲抱怨道:“我說哥哥你給我留點面子行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這麼說我啊!”
“你當我樂意說你啊?你看你穿的這什麼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那!”陳大官人對盧俊的穿衣風格很是鄙夷。
“這不是今天華夏好聲音海選嘛,我來了自然得穿得文藝點,哥哥你不懂別瞎說!”盧俊十分鬱悶,這自己感覺挺好的一身衣服,怎麼就這麼不着別人待見那,要麼就是自己沒品味,要麼就是他們不懂欣賞,不過從目前得到的評價來看,十有八九是自己沒品味了,奶奶的,回頭就把這破衣服給仍了。
“你這叫文藝?我跟你說文藝青年不這麼穿,只有那個二什麼的青年才這麼穿!”陳大官人一下把盧俊嘩啦到二逼青年的行列裡了。
“得,您別說了,回頭我換還不行嗎?”盧俊被陳大官人打擊得夠嗆,偏偏還沒法發作,只能逆來順受,說到這盧俊生怕陳致遠在拿他這衣服說事趕緊道:“我說哥哥這怎麼回事?”
陳大官人伸了個懶腰,輕飄飄扔出一句話:“遇到一條亂叫的母狗,正好你在幫我管管!”說到這陳致遠突然道:“我說兄弟,你這衣服剛纔我猛一看像腦殘的非主流穿的,現在在仔細一看,我怎麼感覺這衣服像那些死基佬穿的那?”
盧大少受不了陳致遠的語言打擊了,趕緊走到魏茜一個保鏢身前一個大嘴巴就抽了過去,嘴裡罵道:“你們他媽的沒長眼啊,敢惹我哥哥!”盧俊之所以如此着急教訓這些保鏢就是怕了陳致遠的毒蛇了,他那話說得是越來越難聽,而且跳躍的極快,剛還說自己想求交配的孔雀那,就一分鐘不到的功夫又把自己說成了基佬,在讓他說下去,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那保鏢被盧俊突然一個耳光抽愣了,一邊的魏茜也愣了,剛纔盧俊過來時她也沒認出來,實在是今天盧俊穿得太非主流了,跟他以前的形象是大相徑庭,當盧俊打了她那保鏢一記耳光後,魏茜是認出了盧俊。
魏茜家裡沒有什麼官方背景,不過卻極其有錢,他老爹是華夏最大的房地產商,這年頭幹什麼也沒圈地蓋樓賣賺啊,魏勝才的運氣十分不錯,十年前抱上一個大人物的腿,一腳踏進了房地產這圈子,十年下來,他已經是坐擁千億資產的超級富翁了,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在老百姓看來那是高高在上,但是在盧俊這樣的世家大少看來,卻狗屁不是,要踩死他太容易了,估計有一個電話就能讓他破產。
魏茜打小嬌生慣養的雖然養成了這誰都看不起的脾氣,但對盧俊這樣的大少她也是不敢得罪的,真得罪了她那揮金如土的日子也就倒頭了,一看到盧俊爲剛纔那人出頭了,魏茜趕緊走過來嬌笑道:“盧少消消氣,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真不知道魏茜這千金大小姐是怎麼學會這句很有江湖味道的話!
盧俊認男人的本事不行,但是認女人的本事尤其是認漂亮女人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他就一個種馬,給他100個姑娘,100年後他能創造一個種族,看到魏茜,盧俊一下就認了出來,上流社會的圈子就那麼大,大家還都是在京城,誰不認識誰啊,不過今天魏茜得罪了陳致遠,盧俊自然不能給她這個面子,把這事放過去,要真這麼幹,先不說劉三哥跟他家裡人會不會打斷他的狗腿,就是他自己也感覺過不去,陳致遠可是他哥哥,打了陳致遠的臉,那就等於打了他盧俊的臉,這事傳出去他盧俊以後還怎麼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混。
想到這盧俊理也沒理魏茜,伸腳踹到那保鏢的肚子上,嘴裡罵道:“你奶奶的,你還想不想在京城混,敢對我哥哥動手,活膩歪了!”
魏茜看盧俊根本就不買他的面子,一下也有點急,她是真怕惹了這混世魔王,趕緊拉住盧俊的一條胳膊,把那白花花的胸脯貼了上去,使勁蹭了一下叫聲道:“盧少,是我有眼無珠,您就放妹妹一馬吧?”魏茜這話怎麼聽怎麼都有一股子風塵味道,難道她還兼職站街女這個很有舒服又很有錢途的職業?
盧俊這小子就是一色痞,被魏茜胸脯一蹭,骨頭都有點酥了,心裡琢磨這,要不一會把她也帶走,正好裡邊還有一個,找個酒店來個雙飛還是很爽的,有了這齷齪心思的盧俊冷哼一聲,把手抽了出來,走到陳致遠的身邊道:“哥哥你看這事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