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就差不會說話了,不然它就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看到魏勇不懷好意的笑容,小八立刻意識到了危險,渾身的毛炸開,身子弓起來,露出尖銳的獠牙向魏勇吼個不停!
魏勇用腳狠狠的踹了一下籠子,嘴裡罵道:“你他媽的還挺厲害,一會扒掉你的皮,吃了你的肉,看你個畜生還叫不!”
小八猛的撲向魏勇的方向,狠狠的撞到籠子上,發出一聲巨響,魏勇被嚇得倒退一步,隨即又不甘示弱的衝上去,又是一腳踹到籠子上,嘴裡罵罵咧咧的噴着一些髒話。
林城的城管所不大,一個大院子,邊上一排平房,普通而低調,當然低調說的是城管所的硬件設施,他們的人跟全國大多數城管一樣不低調,反而很張揚。
陳致遠就在其中一間平房裡,他自然聽得到小八的怒吼,感覺小八叫得很不對勁,陳致遠一皺眉,蹭的站起來就要出去,卻被屋子裡的一個叫做韓立的城管一把拉住:“幹什麼你?來這了還不老實,告送你別他媽的沒事找事,不然有你受的!”
能被帶到城管所裡的人一般都沒什麼背景,不然那能來這地方,所以韓立對陳致遠的態度頗爲惡劣。
陳致遠一把甩開韓立的手怒道:“你會不會說人話?”
韓立聽到這話突然笑了:“哎呦?你小子還挺橫,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說到這韓立突然收起笑臉,惡狠狠道:“這他媽是城管所,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他媽的最好給我老實點。別讓大爺費勁。不然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陳致遠直接被氣笑了:“你們這到底是城管所?還是土匪窩,怎麼他媽的一個個都不會說人話?”
韓立聽到這話臉一下紅了,伸手把腰間的皮帶扯了出來,雙手一折握好,舉起來就要抽陳致遠。
正在這個時候魏勇進來了,正巧看到這一幕,張嘴喊道:“老韓先別動他,我跟這小子說說!”
韓立聽到魏勇的話這纔不情不願的把舉起的皮帶放下。嘴裡罵道:“你他媽的要在不老實,信不信我弄死你!”
魏勇掏出煙點燃,然後一步三晃悠的走到辦公桌前,往那一坐,擡起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道:“小子你是認罰還是認打?”
“認罰怎麼說?認打又怎麼說?”陳致遠冷着臉,死死盯着魏勇,心中的戾氣一層層涌向大腦。
“你擅自圈養大型動物,這已經違反了國家的法律,不過你運氣好遇到了我,今天魏爺我給你指條活路。認罰,你交五萬塊錢罰款。沒任何罰單,你要是非要罰單的話,交10萬,認打那,我們這些兄弟收拾人的手段可一點不比警察差,打的你哭爹喊娘還讓你身上一點傷都看不出來,你信不信?”魏勇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眼前的陳致遠在他看來就一個普通老百姓,整治這樣的人他手段多的是,不怕他不乖乖把錢送過來!
“沒罰單要五萬?有罰單要十萬?不給錢你們還想打我?你們這可真不是城管所,簡直就是土匪窩!”陳致遠被氣笑了,這小子訛人訛到自己頭上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對嘍,我們這就是土匪窩,你他媽的能把我們怎麼樣?痛快點你到底是給錢,還是想挨收拾!”魏勇有點失去耐心了,把腿從桌子上拿下來,蹭的站起來,嘴裡叼着的菸頭往地上一吐,一臉的兇狠表情!
“我要是不給你們錢,也不想捱打那?”陳致遠這會也有點忍不住了,今天要不把這羣孫子活活踩死,他都對不起自己!
“你他媽的當你誰啊?你以爲你是陳致遠?”魏勇被氣笑了,一下想起來林城的“殺神”陳致遠!
年前陳大官人來林城醫院上任,一個月不到的功夫弄得林城官場是雞飛狗跳,打了醫鬧,踩死了金哲,這動靜可是夠大的,無論是林城官場,還是那些混社會的人都一個念頭別惹陳致遠,不然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魏勇的頂頭上司就是被陳致遠一腳踩得永世不可翻身,他自然知道陳致遠的大名!今天陳大官人帶着墨鏡,魏勇沒認出來,只是感覺他臉熟,仔細一想跟陳致遠有幾分相似,聽到陳大官人的話,順口就說了這麼一句。
陳致遠正要發作,外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即就聽到一個人喊道:“你們城管還是不是人,我孫子就賣點水果,就算違反了國家規定,你們沒收了東西讓他交了罰款也就算了,怎麼還動手打人,現在我孫子躺在醫院裡人事不省,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老頭子就跟你們拼了!”
魏勇聽到這些嘈雜的聲音,一臉的不耐煩,一邊往外邊走,一邊嚷嚷道:“吵什麼吵,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魏勇一出去就看到十幾個農家漢子在一個老頭的帶領下,正站在院子裡跟其他的城管對峙,這時候韓立也跑了出來,一看那老頭,韓立就在魏勇耳旁低聲道:“那老頭就是上午小五子打的那農村小子的爺爺,上午已經來鬧過一次了,現在都快下班了,這老不死的怎麼又來了?”
“上午那事到底怎麼回事?”魏勇上午只是聽了個大概,並不是十分清楚。
“上午小五子他們出去執法,看到幾個農村小子在商城后街那賣水果,小五子昨天輸得有點多,這不就想從那幾個農村小子身上找補一下,跟他們每人要三千塊,結果那幾個農村小子不知道好賴,說什麼沒錢?結果小五子一來氣就把帶頭說沒錢的小子給打了,下手有點重,好像是用秤砣砸到了那小子的腦袋上,那農村小子也是,跟紙糊的似的,一下就被放倒了,現在據說還在醫院裡躺着,聽說是腦出血!”韓立說這些話一臉不在乎的表情,似乎那農村小夥的生死在他看來還不如他養的狗死活重要。
魏勇聽到這眉頭皺了起來,嘴裡罵道:“經他媽的給老子找事,跟你們說多少次了,最近風聲緊,別動不動就打人,全他媽當耳邊風,現在好,把人打成腦出血了!”說到這魏勇突然壓低聲音道:“這事那些記者知道不知道?”
韓立想了一下道:“好像知道了,下午的時候來了幾個記者,不過被我們給打發走了,上面到是沒來電話問這個事!”
“你去告送小五子讓他別出來,這事有點麻煩,不行找個臨時工當替罪羊吧!”小五子的姐姐是魏勇的姘頭,魏勇自然不能把這未來小舅子給辦了,不然還想上牀不?
韓立點了點邁步去找小五子了,魏勇琢磨了一下邁步走了過去,換上一副笑臉道:“大爺,我是他們的領導,您有話慢慢說,可別氣壞了身體!”
老頭得有八十多歲的年紀了,聽魏勇說了幾句人話,心頭的火氣稍稍減退一些,張嘴喊道:“你們趕緊把兇手交出來,我找人問過了,這是故意傷害罪,是犯法的!”
“大爺您消消氣,這事我一定給您個交代!”說到這魏勇臉一板對後邊的城管道:“人他媽的是誰打的,給我站出來!”
後邊這些個城管自然不會主動站出來背這個黑鍋,正在這時韓立帶着一個滿臉委屈的城管走了出來道:“人是他打的!”這人自然就是替罪羊了。
魏勇衝韓立使了個讚賞的眼色,隨即道:“你真他媽的給我們城管抹黑,還執法人員那?知道打人是犯法不?”
那城管心中一陣鬱悶,這替罪羊當得真叫冤枉,但不當還不行,真要是把魏勇這些人惹了,自己以後絕對沒好果子吃,這大黑鍋只能一背到底了。
魏勇又換上一張笑臉道:“大爺人我給您找到了,這就把他送派出所去,今天這事怪我領導無方,早知道這些臨時工素質如此低下,我就不該用他們!”魏勇一推六二五,把黑鍋全丟給了那城管,自己就承擔個領導無方的責任,可謂是不痛不癢,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老頭看了看那城管,隨即扭頭對旁邊的一個農家漢子道:“打人的是不是他?”
那漢子仔細看了看替罪羊城管,搖了下頭道:“不是他!”
老頭聽到這火氣立刻上來了,指着魏勇道:“打人兇手不是他,你們把那小子給我叫出來,不然今天這事沒完!”
旁邊的農人同仇敵愾的附和道:“對,把真正的兇手交出來,不然砸了你們的城管所!”
魏勇聽到這臉一沉道:“大爺,打人的兇手我給您找出來了,但您無理取鬧,還揚言要砸了城管所,知道你們這是什麼行爲嗎?你們這是衝撞國家機關,是犯法的,是要蹲大牢的!”
“少他孃的廢話,還國家機關,你們也配?今天要是不把真正的兇手交出來,就砸了你們的城管所!”老頭赤紅着一張臉大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