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點了點頭,“的確有一部分錯過了飛昇的時機,比如我,比如一些門派特地留下來做鎮壓的強者,不過,以現在這兩界的情況,天仙境的高手如果活到現在,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保存實力,就算壽元足夠,恐怕境界也已經跌落到天仙境以下了,唉……”
說到最後,玉娘嘆了口氣,看得出來,她心中還是很惋惜的,她被封印了千年,才勉強把境界保在天仙境,破封后到處吸食精元,功力才日漸恢復了些,又得九葉靈芝之助,這才突破到了大羅金仙境。
可以說,她現在也只是暫時穩固在大羅金仙境,不排除境界跌落的可能,這也是爲什麼她會那麼迫切的想要飛昇,這兩界的天地靈氣,已經完全無法供給她的消耗。
除此之外,秦川還知道一個她迫切想要飛昇的原因,因爲她的族人都去了仙界,在這一界,她很孤單。
——
滿月酒,正開心,這一次,秦川沒有那麼大張旗鼓,只是請了一些相熟之人,兩個孩子的名字也定了,兒子叫秦天,女兒叫秦玥。
兒子的名字是老爸和外公商量着來的,女兒的名字,則是被玉娘給定了,如薛紫凝所料,他們這正派的父母,都沒權利插上一句話,現在也只有等嶽婷肚子裡的孩子出來,好讓他過一把起名的癮。
酒宴後,玉娘坐在正堂之上,薛紫凝抱着秦玥,上前行拜師禮,衆人旁觀着,嶽婷站在秦川身側,懷裡抱着秦天,小傢伙卻是哭鬧個不停,嶽婷忙一個勁的哄着,後來還是老媽接過去,很這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秦玥在薛紫凝的懷裡,兩隻眼睛就像寶石一樣忽閃忽閃的看着四周,剛剛纔一個月大的他,或許根本就不知道這麼多的大人們爲什麼會圍着她,一個個都這麼興奮。
“孽畜,讓我好找,居然躲到了這裡,還不快出來受死。”
剛行完拜師禮,忽然,一聲爆喝從山莊外傳來,聲音滾滾,像是從頭頂響起,震人耳膜,音調有些古怪,不是純真的華夏腔。
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一沉,今天大好的日子,會是誰來搗亂。
“唰!”
玉娘一拍椅子,整個人就像是瞬移一樣,急掠而出,地主領域擴散出去,只見一大片金髮碧眼的外國佬來已經來到了山莊之外,粗略一數,大概有二三十人。
秦川見了玉娘出去,暗道不妙,也趕緊跟了出去,正廳中衆人同樣是魚貫而出。
——
一前一後出門,然而,當秦川感到山門口的時候,卻是被面前的一幕驚呆了,沒有血光,沒有血腥,地面上倒了大片的屍體,一個個都是被吸乾了精元,像是木乃伊。
風吹過,見者膽寒。
就這麼短短的幾秒鐘,三十多個外國佬,唯有兩個還直挺挺的站立着,蘇玉娘緩緩飄落在那兩個外國老頭的面前,亮麗的黑髮隨風飄蕩,渾身上下殺意凜凜,萬分的妖豔,但是妖豔之下卻是十分的恐怖。
兩個老者似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妖豔面龐,秦川能看到,那兩人的腿腳在打閃,他們的內心極其的恐懼。
拉出系統一掃描,只能看清那稍微靠後的老者,那老者身體微胖,一身白衫,名叫奧古斯丁,六階九品,想來便是詹姆斯口中那西方聖門的門主,即將突破至天仙境的存在,而在他的面前,那位白鬚及胸,毛髮旺盛的老者,秦川卻看不清他的境界,也查詢不到他的絲毫資料,也就是說,這老者是超過了元嬰半仙境的。
不用多說,聖門終於找上門來了。
距離聖門大長老菲尼克斯的死,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來風平浪靜,秦川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三天前,因爲兒子女兒滿月的事,秦川剛把史蒂芬從羅馬招回來,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跑來,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蘇玉娘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妖,這些修士在她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個移動的能量庫,那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一上門就叫囂,大羅金仙境的尊嚴,豈是那麼容易讓人挑釁的?
根本沒有二話,當先那老者一掌向着玉孃的胸口拍去,然而,天仙境和大羅金仙境,簡直可謂是天淵之別,玉娘輕輕的一撫袖,兩個老頭被勁風一掃,悶哼一聲,徑直倒飛了出去。
玉娘跨前一步,殺意凜然,猛的一吸,一道道精元肉眼可見的從兩人身上飄出,迅速的向着蘇玉孃的口鼻飛去。
兩個老頭倒地慘嚎,彷彿生命在被抽離,表情極其的痛苦,一張本就很老的臉,更加迅速的老化。
“玉姐,留手吧。”秦川見了,連忙喊道。
“唔?”
玉娘一聽,即刻收了功,疑惑的回頭看向秦川,“他們上門來找麻煩,你還讓我放過他們?”
“有話好好說,何必一上手就把人往死裡整呢?”秦川苦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聖門那兩人的身上,那兩人顯然是精元被掏空了大半,表情極其的痛苦,如果再晚片刻,恐怕就會像地上那些乾屍一樣了。
一羣高手,其中還包括一名達到七階的存在,在蘇玉孃的面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毫無還手之力,片刻之間便被秒殺,一羣高手冒着被小仙界勢力發現的危險,來到華夏尋仇,連狠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便已經全部倒地了。
現實還真是可笑。
不管怎樣,這事始終是因爲秦川而起,如果不是他惡意的從中挑撥,哪裡來這麼多事,聖門也不會觸上蘇玉娘這一黴頭。
一開始,秦川是想讓這兩方兩敗俱傷,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現在的模樣,實力的懸殊實在是太大了,聖門在上界或許真是一大實力,但怎麼可能和大羅金仙鬥,那不是找死麼?
“小友,救命。”兩個老頭看向秦川,奧古斯丁彷彿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刻對着秦川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