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家屯到錢塘市要要先坐大巴再轉乘高鐵,易水寒帶着帽子、口罩喬裝打扮,有好幾次都差點被人認出來。
好在他經驗豐富,躲過了她們好奇注視着的目光,不然暴露了恐怕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這次去王賢家中,也算是了卻了一樁事情,他的年齡不大不小,是時候有個對象了。
如果不是因爲王賢要求不對外公開,他還想找個機會對外宣佈這件事情呢。
到了錢塘市,是鄭燎原開車來接的他。
已經是大年初七,工作室也正式開始上班了。
工作室名稱性質變更的事情因爲年假的事情耽誤了,批覆文件下來還要一個多月。
這個事情鄭燎原也已經在抓緊辦理。
另外鄭燎原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辦公地點的問題。
之前他們是租借了一層寫字樓作爲工作室的辦公用地。
但發展成影視公司之後便不能這樣了,一個是人員擴招辦公室呆不下,另一個是辦公地點作爲一個公司的門面,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隨意。
公司要做大做強自然要把所有的硬件設施都提升起來。
“我的意見是直接購買一層更大規模的寫字樓作爲影視公司的新辦公地點,錢塘這邊有不少新的商業大廈開盤,我們可以好好物色物色!”鄭燎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易水寒沉吟了片刻說道:“與其買一層寫字樓,我們還不如直接購買一塊地籌建自己的大樓!”
鄭燎原被嚇了一跳,這買一層寫字樓就已經是數以千萬計的數目了,這自己購地籌建大廈的資金更是數以億計!
“投資會不會太大了?而且從買地到建好恐怕需要兩三年的時間啊!”鄭燎原皺着眉頭,細細考量道。
易水寒並不是一時興起做出的這個決定,這件事情其實在他腦海中已經思考良久,只是這幾天才決定下來。
易水寒也想過直接購買大樓,只是現成的大樓很少,而且並不太符合影視公司的需求。
“資金不是問題,無間道系列和仙劍這幾部電視劇給我們帶來了豐厚的回報。
我們的流動資金很充足,與其存在銀行,還不如進行固定資產建設,影視大廈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你也不想以後規模大些又換個地方吧,那還不如一次投資到位。
而且按照錢塘市的發展趨勢,我們投資建設大樓絕對只會增值不會貶值。
如果我們現在就着手去做,應該用不了那麼長時間……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和房地產公司合作。
而且影視公司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了,我們還不如做足準備,厚積薄發!
投資預算的話,就在五億以內,抽出這個金額也不會影響到我們工作室的發展。”
有些話易水寒沒有說出來,他對影視公司的展望遠不僅於此,影視城、院線、發行……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影視公司,更是影視集團、影視商業帝國!
鄭燎原怔怔地看着易水寒,他那雙黝黑的眸子裡是能裝下整個世界的野望。
堅定、炙熱,彷彿阻擋他前進的所有東西都會被他那股子滾燙的信念給擊個粉碎。
在這一刻,即便是鄭燎原這樣的商業精英,也被易水寒的野心和決心所感染、欽服。
這不就是他這麼些年心甘情願追隨易水寒的原因麼!
“好,就按你說的做!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吧!”鄭燎原鄭重地點了點頭,向易水寒做出了保證。
之後,易水寒又向鄭燎原瞭解了下電影《功夫》的籌備情況。
一切還只是在初步的準備階段,拍攝《功夫》這部電影顯然比無間道要花更多的時間。
一個是場景的搭建,像豬籠寨這個大場景就是要從新開始搭建的。
另外還有演員、武術指導、特效、拍攝等等方面,無論哪一個方面都比《無間道》要耗費更多的時間,當然,投資也會比《無間道》大許多。
之後易水寒也去了編劇部一趟,關於這個劇本的創作他也和陸成交流了許多。
世界觀構架、故事內涵、對比襯托、喜劇效果……易水寒都和陸成等人一一探討。
畢竟易水寒看過成品的電影,對於劇情的把控遠遠高於陸成。
本來陷入困局的陸成等人和易水寒交流過後茅塞頓開,看向易水寒的眼神不禁有些欽佩。
有時候陸成不禁想,如果個易水寒專心做編劇,恐怕很快就能做到業內頂尖吧,當然,這也只是想想罷了。
工作室的事情交由鄭燎原處理,劇本交由陸成來創作,而他,就潛心投入到阿星這個主角的理解和鑽研中。
腦海中回憶着《功夫》這部電影,易水寒不斷挖掘着這個角色的內涵。
他出現在鏡頭中的第一個鏡頭就像是惡霸一樣登場,人未露臉聲未發就很不善良地踩破小孩氣球。
一出場就欺負弱小未遂、還把殺人掛在嘴裡並真的有意圖去實踐……
這便是《功夫》這部電影的主角阿星。
易水寒一邊回想着,一邊把腦海中的畫面記錄在紙上。
他把所有劇情、角色都碾碎了一點一點分析思考……
在前半部分,阿星是被“推”着走的,被經歷,被社會,也被他那時還無法抗衡的所謂規則。
易水寒讀過著名心理學家弗洛伊德的著作,其中有精神分析涉及到關於童年的理論,他指出人的一生都會被童年難以磨滅的記憶和經歷所影響。
對於阿星來說就是如此——記憶是痛苦的根源。
童年,他一心想成爲匡扶正義的英雄,拿着本可以去讀書的錢買了本只值幾分幾毛的武功秘籍,一番苦練之後,想救人卻被按在地上以最不堪的方式羞辱,自以爲功夫了得卻被人輕易打翻在地……
那是的他就是一個笑話。
阿星逐漸長大,他開始依從所謂的社會規律。
“這個世界,滿街都是錢,遍地都是女人,誰能夠下決定就能爭的贏。”這是劇中阿星的一句臺詞。
他沒有錯,強權,武力,放到任何時代都適用。
他拼命想加入代表着權勢和地位的斧頭幫,嘴上叫囂“我要殺人”。
但實際上卻是想用看得見的金錢富貴和再也不用受到欺壓的地位來證明自己再不是小時候那個任人打罵的孩子。
善良被壓抑,夢想被掩藏,想要冷心冷面走另一條道路,閃現的回憶和遇到的人又在不斷讓他矛盾和掙扎。
漸漸的,易水寒對這個角色的理解越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