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憲三人被千樓引和山海印牽制,無法脫身,連忙控制更多的式神擋在身前。
這時一陣琴音傳來,劉憲三人只覺得頭昏腦脹,渾身真氣涌動不穩,而頭頂的大印趁機又壓下一分。
原來是音韻谷谷主駱寒使出了諸神樂章之神音九疊,擾亂劉憲三人精神,讓他們無法控制更多的式神阻擋攻擊。
這時,葉知秋的攻擊也到了,一片青黃光芒頓時掃飛了劉憲三人身前的幾十個傀儡,然後那青黃光芒餘勢不減地依舊掃向三人。
三人不敢大意,將真氣護罩撐起到最大程度,咬牙支撐。
“噗!”“噗!”“噗!”
被青黃光芒掃中,劉憲三人被掃飛,皆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落地後都是以手拄地,顯然勁氣入體讓他們受了不輕的傷。
“你們這些自詡正道的人如此卑鄙,都是大6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還不是聯手對付我們這些無名之輩!”劉憲喘着粗氣道。
“呵!”袁宏志冷笑道,“無名之輩,四煞之惡名誰不知曉,幾年前屠宗滅門,做的很是得心應手,不知道有多少無辜慘死在你們手中,不知道有多少冤魂纏繞你們身上。
爾等惡名甚至能止小兒夜啼,你們竟然說你們是無名之輩,當真是可笑至極。”
“哈哈哈!”劉憲大笑,“那又如何,能死在你們這些人的聯手圍攻之下,我等也算是死的不冤了,只是不知道以後有人提起我們的時候,會不會順便提起我們三人是被所謂正道宗門的幾十名宗主掌教圍攻致死。”
6雲咬牙切齒道:“口舌之利!”
袁宏志卻道:“對付爾等惡魔賊子,無所謂手段如何,只要能擊殺你們就行了,我們的名聲不要緊,要緊的是不能讓你們活着離開,再次爲惡。”
“我們爲惡,難道你們手裡的鮮血就少了嗎,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手上是不是同樣充滿血腥,你們是不是從未殺死過一個無辜之人,啊?”
劉憲不屑地說道:“身爲修行界的人,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鮮血,爲了修行資源,爲了功法機緣,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你不殺我我就殺你,你們若不是掠奪了其他人的修行資源和機遇怎麼會有如今的實力。
或許你們只是無意中奪取了其他修者的資源和機遇,但對於修者來說,這就屬於掠奪了成仙之機,那就是生死仇敵,所以我們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的錯。”
“歪理邪說!”駱寒冷聲道。
能修行到這個境界的人無一不是心性堅韌之輩,又豈能被新月教的人三言兩語就動搖自己的道心,除非劉憲他們修行了精神魅惑之術,以精神力蠱惑破月仙盟衆人。
“我承認我手上沾滿了鮮血,但是這些鮮血大多是來自你們新月教的人,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殺你們一人可救千人萬人,這個道理難道你們不懂嗎?”公孫鏡平淡地說道。
6雲惡狠狠地看着劉憲三人:“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殺了便是。”
“好,動手!”
此時火山下的戰場也是激烈無比,各種法寶法術亂飛,不時傳來慘叫聲,或是仙盟弟子被冥火軍團傀儡撕碎,或是新月教的弟子被仙盟之人擊殺。
每一個人都殺紅了眼,不要命的瘋狂廝殺,在戰場上就是如此,每個人心中都有暴戾的分子,血液能帶來恐懼,更是能帶來瘋狂。
但總得來說戰場還是向破月仙盟這邊傾斜的,畢竟這一次仙盟來了幾千人,而仙盟弟子現在對付冥火軍團也有了經驗。
俗話說斬將奪旗,這奪得是一種士氣,而對付這些冥火軍團也是同樣的道理,既然這些傀儡是要靠人操縱的,那把人擊殺了不就可以了嗎。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若是真的實打實拼殺,幾千名仙盟弟子未必打的過這五千冥火軍團,畢竟這些冥火軍團令行禁止,悍不畏死。
而仙盟弟子畢竟只是修行者,不是軍隊,實力再強也只是一盤散沙,而且修者性情跳脫,性格散漫,想要訓成軍隊那樣真是難如登天。
所以在與新月教鬥爭了這多長時間後,他們就想出了這個辦法,讓冥火軍團同樣變成散沙,這纔是修行者最擅長的作戰方式。
但是新月教的人不是傻子,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每一個新月教的人都會把自己埋在重重傀儡之中,想要執行斬計劃非得付出極大的代價不可。
不過這一場戰鬥要容易許多,因爲曾經和段凌飛在琅環福地一起修煉的那些天才弟子也來了,除去最後塞進來的八人,還有當初斷後的五人。
那一批天才弟子還有三十五人,這三十五人每五人一隊,組成簡單的尾呼應法陣,每隊彼此之間可以互相支援,一點點推進,竟是無人可擋,他們的任務就是擊殺那些操縱冥火軍團的新月教的弟子。
鄭霜荷同樣在這三十五人之中,她並不知道段凌飛還活着,只以爲段凌飛已經被新月教的人給殺了,如今她面如冰霜,劍招凌厲,每突破到一個新月教弟子前,她必出雷霆手段。
但是他們終究只有三十五人,執行斬計劃力有未逮,這個計劃本來就是要用人命去填的,好在仙盟的人殺紅了眼,沒有了畏懼,不然沒有人願意去拿自己的生命開道,這就是仙盟弟子與軍隊之間的差別。
隨着新月教弟子被擊殺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冥火軍團沒人控制,這些仙盟弟子也逐漸放鬆了下來,瘋狂的心情一平靜下來就有些後怕,好在現在他們佔據絕對的優勢,所以沒有人後退。
而火山口的戰鬥此時還未結束,三煞明知自身不是這些破月仙盟高層的對手,就只有用這些式神來阻擋他們的進攻。
但是久守必失,還是時不時的有攻擊落到他們身上,此時他們也是傷痕累累。
“怎麼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不等耗死他們,我們就先被擊殺了。”宋冢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