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憲將段凌飛按到椅子上,道:“凌飛師弟,非是我等不信你,而是此事太匪夷所思了,畢竟我們都沒有收到消息,你是剛入新月教,如何會知道這麼機密的事呢?”
“對,凌飛師弟,我們這是下意識的反應,勿怪,勿怪啊。”方隸也是說道。
“唉!”段凌飛重重地嘆口氣道,“這個消息的來源我不能告訴你們,但是這肯定是真的,你們要不信我也沒辦法,就當是聽個笑話吧。”
“這――”劉憲三人不知道怎麼辦了,若是相信,可又怕這事是假的,若是不相信,這事要是真的又怎麼辦呢。
段凌飛無奈道:“你們別不相信,血右使擺了一個局和一個捜魂陣,到時他就會把我們一起叫過去,那時就晚了。”
段凌飛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敲門聲。
屋內四人一靜,然後劉憲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個年輕弟子,他看到劉憲連忙道:“劉憲師兄,血右使讓我請你和宋冢師兄、方隸師兄還有段凌飛師兄前去赴宴。”
“赴宴,赴什麼宴?”
“小的不知。”那弟子搖頭道。
劉憲對那名弟子道:“那好,你回去告訴右使大人,就說我馬上就去,對了,其他三人由我來通知,你回去覆命去吧。”
“是!”那名弟子躬身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等劉憲關了門,段凌飛嘆氣道:“如何,我可是騙你們了?”
劉憲三人的目光聚到了段凌飛的身上:“凌飛師弟,救救我等!”
段凌飛嘆氣道:“這要怎麼救,我都自身難保了。”
劉憲三人面沉如水,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段凌飛突然開口道:“劉師兄,我剛來時對你說,傷好了就好,那就沒那麼麻煩了,你可還記得?”
劉憲連連點點頭道:“記得,記得!”
“我的意思是事已至此,你們的傷勢也好了,那我們就離開這裡吧,神秀大6這麼大,難不成血幽棘那老傢伙還能追我們去。”段凌飛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成,不成。”劉憲搖頭道,“我們要是一跑,那就真的成叛徒了,到時教主一個念頭,哪怕我們在天涯海角也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哎呀呀,我沒有想到這一點,差點釀成大錯。”段凌飛猛拍自己額頭道。
“那現在怎麼辦,難不成去殺了血幽棘,然後取而代之吧。”段凌飛一攤手,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然而,劉憲三人聽到段凌飛的話卻是眼前一亮。
“對啊,我們可以殺了那個老傢伙,取而代之,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至於教主那裡,我們就說血幽棘是叛徒,是他叛變了新月教不就成了。”劉憲語氣極地說道。
“是啊,是啊。”宋冢也是滿面歡喜。
方隸笑道:“這個方法好,等我們殺了血幽棘,那我們就可以做右使了。”
段凌飛卻是連連擺手道:“不成,不成,不成,他可是右使啊,我們怎麼能殺了他呢。”
劉憲拍着段凌飛的肩膀道:“凌飛師弟,話不是這樣說的,你想想,那老傢伙要誣陷我們,讓我們做替罪羊,憑什麼啊,我們不殺了他,難道等他來殺我們嗎?”
“是啊,要不凌飛師弟你去做這個替罪羊,你願意嗎?”方隸卻道。
宋冢撥拉了一下方隸道:“你怎麼說話的,凌飛師弟是咱們的兄弟,你讓他去做替罪羊?”
方隸拍了自己兩嘴巴,連忙道:“口誤,我只是打個比方。”
段凌飛看到如此,只好嘆道:“那好吧,不過血幽棘實力高強,我們能打的過他嗎?”
“嘿嘿嘿,沒事,我這有一罈好酒,我下上毒藥,等下去赴宴時帶上,我就不信那老傢伙中毒後還能和我們四人一拼。”方隸陰笑道。
段凌飛看到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第一步――孤家寡人,成了。
不過段凌飛本想把自己給摘出去的,可現在卻不得不和劉憲三人一起去赴宴。
現在看來這第二步應該是――置身事外。
四人來到血幽棘的院子,院子裡果然擺滿了一桌子豐盛的菜餚。
血幽棘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看到四人,笑呵呵道:“你們來了,那就先坐下吧。”
只是血幽棘長得實在是太驚悚了,這一笑更是讓段凌飛四人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衝腦海……
“血右使!”
段凌飛四人不忙坐,而是對血幽棘行了一禮。
“好了,好了,今天我們不是上下級,我不是右使,你們也不是下屬。”血幽棘笑着道。
“那右使怎麼會想起來請我們赴宴?”劉憲終究是膽子大一點,問了出來。
“唉!”血幽棘先是一嘆,然後道:“我老了,很多事很容易做錯,也很容易忘記,不過咱們共事那麼多年,算是知心人了,這一桌酒席算是緬懷我的過去,也算是爲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也算是給凌飛接風洗塵。”
段凌飛四人“感激涕零”。
宋冢這孩子竟然還抹眼淚,這讓段凌飛驚奇不已,沒想到這個傢伙平時粗枝大葉,現在竟然挺細膩,有成爲影帝的天賦。
“啊,對了,右使,我們聽說你要請我們赴宴,特意帶來了一罈好酒,我藏了好長時間,宋冢這傢伙想喝我都沒讓他喝。”
劉憲說着提起酒罈,拍開泥封,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縈繞在衆人的鼻翼。
“果然是好酒!”血幽棘哈哈大笑。
“來,右使,我先給你滿上。”劉憲說着就給血幽棘倒上了一碗酒。
“右使,你先嚐嘗怎麼樣?”劉憲放下酒罈,拍開宋冢伸向酒罈的手,道:“你急什麼,讓右使先喝。”
“哈哈哈!”血幽棘看着這一幕哈哈大笑,心中卻是冷笑不已,不過他可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影帝級別的演員。
就宋冢伸向酒罈那一幕,段凌飛都要忍不住叫好了,誰會想到這酒裡下了毒呢,這裡每一個人都是笑裡藏刀,段凌飛要是不知道內情,恐怕也會爲他們的其樂融融而感動。
“不用急,宋冢,我也備了好酒。”血幽棘笑着提起來一罈酒遞給宋冢。
“宋冢,給大家倒上。”血幽棘把劉憲三人帶來的那壇酒抱到自己身邊道,“這壇酒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