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笑着搖搖頭。
他篤定獨孤乾抗拒不了,一定會好好考慮,而且,最終會答應的。
這是他靈光一閃而說。
也是他與吳思邪思維碰撞,形成的靈感火花。
所以他縱使有超算,思維奇快且周密,但對於創造性的主意還是需要頭腦風暴。
自己需要招攬幾個厲害人物。
可惜世間像吳思邪這般人物寥寥無幾,不是每次都能好運氣的碰上。
夜風之中,與獨孤漱溟飄飄而行。
御夜風,沐浴月華,他看着獨孤漱溟絕美無雙的風華,心中一片寧靜喜樂。
替獨孤漱溟完成心願,也不負她一片深情。
獨孤漱溟好奇的追問他們說了什麼,爲何父皇臉色那麼古怪,說什麼也不理便離開,很不對勁。
難道是威脅父皇了?
李澄空笑着將自己的提議一說,惹得獨孤漱溟臉紅。
李澄空哈哈大笑。
獨孤漱溟嗔道:“你真能瞎說,什麼成親不成親,我們不能成親。”
李澄空擺擺手,不接這個話茬。
獨孤漱溟白他一眼,心中甜蜜。
她不由暢想兩人真要成親,會是什麼模樣,如果有孩子的話會是什麼樣的,會像他一樣的聰明,還是像自己一樣的冷傲。
如果男孩,這麼冷傲的話,就要好好收拾,免得落一身臭毛病,如果是女孩,那倒無所謂。
她瑩白細膩嘴角莫名的翹起。
李澄空正沉浸於柔情蜜意中,倏的警兆響起,對獨孤漱溟輕聲道:“清溟,你先回去,我去一趟總壇。”
“出事了?”
“嗯。”
“好。”獨孤漱溟沒再多問,身前泛起漣漪,跨入其中,消失不見。
李澄空則一閃消失,出現在青蓮宮內。
青蓮宮,西大殿。
這是紀夢煙的大殿,平時李澄空回來的時候,往往在主殿,修煉也在主殿。
西殿給了紀夢煙,她平時就住這裡,吃喝拉撒睡覺都在西大殿。
相比於李澄空這個青蓮宮的主人,紀夢煙更像真正的主人,衣食住行皆在此。
東大殿是兩位聖女所居。
此時西大殿內,紀夢煙正坐在榻上,身子前伏,不停吐血,兩聖女葉秋與冷露正拿着盆子接血。
李澄空踏入大殿,葉秋鬆口氣:“教主!”
正是她緊急召喚的李澄空。
紀夢煙擡頭看向李澄空。
她紅脣染了血,臉色蒼白如紙,少了平時的冷硬,多了幾分柔弱。
眸子依舊迷離深邃。
李澄空皺眉:“誰幹的?”
“不知道。”紀夢煙搖頭,“哇”又伏身噴出一口血,夾雜着碎肉。
顯然五臟六腑已經受創。
李澄空不脫靴子直接登榻坐到她身後,雙掌搭上她挺拔平直的玉背。
感受一下她傷勢,李澄空鬆開雙掌,沉聲道:“轉過身來。”
紀夢煙道:“我不要緊的。”
李澄空哼道:“轉身!”
紀夢煙輕拭一下紅脣,挺直身子轉過來。
兩人對面而坐。
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李澄空一口氣點出一百零八記天機指,然後輕輕一勾,紀夢煙坐着旋轉一百八十度。
他雙掌再次按上她玉背。
葉秋輕聲道:“教主,紀長老她……”
“嗯,死不了。”李澄空道。
葉秋長舒一口氣,拍拍胸脯。
冷露卻冷着臉一言不發。
李澄空一邊運功,助紀夢煙一臂之力,一邊問道:“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也挺懵的。”葉秋道:“就是一個老者,穿得破破爛爛像乞丐,忽然闖進我們大雪峰玄女宗,就打傷了紀長老,然後就揚長而去。”
“長得什麼模樣?”李澄空問。
冷露起身出去。
葉秋道:“長得其貌不揚的,很不惹人注目。”
冷露輕盈回來,手裡一張素箋,上繪一人物,卻是一個滿臉于思、神情癲狂的老者。
狹長臉龐,眉心處有一顆痣,鼻子左邊有一顆痣,左嘴角也有一顆痣,三顆痣好像連成一條直線。
說起來還是很好認的。
李澄空點點頭,直接打斷了袁紫煙的閉關,將這老者的模樣傳給她。
袁紫煙正在一間密室閉關。
周圍靈氣充沛,安靜宜人,這間密室卻是在一座山巔,而山巔被青松林籠罩。
她在腦海見到李澄空,看到這幅畫像,聽了李澄空的命令,只能睜開眼睛,大喝一聲:“李長老!”
“到!”
一個高大魁梧的老者正站在密室不遠處,靠着一棵松樹眯眼打盹。
聽聞袁紫煙聲音,頓時一個激靈,嘴裡馬上應和一聲,跑到屋前:“幫主有何旨意?”
“筆墨伺候!”
“是。”
高大魁梧老者進了密室,輕手輕腳研墨,袁紫煙則閉明眸蹙緊眉。
片刻後,高大魁梧老者小心翼翼說道:“幫主,好啦。”
袁紫煙睜開明眸,起身下榻,提筆墨迅速揮出一幅肖相畫,吹一口氣遞給老者:“傳令下去,找出這人來!”
“是!”老者恭敬接過。
袁紫煙哼道:“小心點兒,這老傢伙是個頂尖高手,不準跟他硬碰硬!”
“是!”老者恭敬說道:“幫主放心,他們幹別的不行,這種事兒最在行!”
“幹成之前別吹大氣,越快找到越好!”袁紫煙道:“看到即可,不準跟着,更不準露出破綻,免得打草驚蛇!”
“是!”老者恭敬的退出去。
袁紫煙再次閉上眼,繼續閉關潛修,紀夢煙那麼強的修爲都被打傷了,這世道真的更難混,不好好練功真不行。
——
李澄空雙掌從她後背收回,下了榻。
紀夢煙睜開眼,蹙眉道:“此人來歷古怪,應該不是飛雪島的高手。”
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尋找飛雪島的高手切磋,一個一個挑戰,不僅僅是爲了揚大雪峰玄女宗的名聲,更是爲了豐富武學積累。
當然,既揚了大雪峰玄女宗的名聲,又豐富了武學積累,一舉兩得。
她已經梳理清楚整個飛雪島的武學脈絡,瞭如指掌,一交手就能判斷出哪一宗來。
這老者武學詭異,修爲高得出奇,一掌便把自己重創,自己沒機會施展所學。
如此人物,怎能寂寂無名?
李澄空道:“他到底多厲害?”
紀夢煙道:“怕是更勝過教主你。”
李澄空看向葉秋與冷露。
兩女輕輕點頭。
這老者看着瘋瘋癲癲,可一旦出手,頓時變了一個人,僅僅憑氣勢就讓她們渾身發僵。
李澄空道:“那倒要領教一二。”
他現在修爲高深之極,很難碰上對手。
如此重創紀夢煙,讓他惱怒異常,非要報這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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