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芬里爾失聲叫了一句,雖然在諸神時代,引動天地之力爲自己所用的事情,五大真神能夠做到。
但即便是五大真神,也絕對不敢像秦安逸這樣,先將這些力量吸收進自己的身體之內,然後再流轉一番的噴發出來!
雖然誰都知道這樣做能夠發揮出最大限度的攻擊力,甚至能夠藉着天地之力,最終引動自己的實力極限下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身體有極限,和無有窮盡的天地之力比起來,人類的身體這個容器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延展性不大的氣球,稍微吸入的力量澎湃一些,這個氣球就會‘呯’的一聲炸裂開來。
所以縱然是五大真神,也只能利用,卻不能吸收化爲己用。
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基因解鎖度甚至還不到半神級的秦安逸居然做到了這一點!
芬里爾多少覺得這事情着實有些荒謬,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也只能無奈的去面對,咒罵了一聲之後,芬里爾整個人一個下蹲,儘量的讓身體的目標變得更小,隨後將自身全部的力量全都用在了保護身體的防禦上面!
這些雷電之箭看起來細小,但實際上殺傷力卻絕對不低,如果不做任何防禦的選擇對秦安逸發起進攻的話,芬里爾懷疑自己都近不了秦安逸的身,就足以讓這數之不盡的雷電之箭直接貫穿成馬蜂窩。
即便是他全力以赴的進行防禦,這些雷電之箭擊打在他的身上都讓他感覺到了極大的疼痛,每一箭的攻擊都會讓他明顯的察覺到身體力量的流失!
戰鬥開始到現在,竟然是他一直處於防禦的架勢,而且看起來,至少短時間內休想找到任何還手的機會,這在戰鬥開始之前,芬里爾可是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
“蚩尤戰神訣第四式,斬天地!”這些雷電箭雨連綿不斷的射了十幾秒鐘的時間之後,原本懸浮在半空當中的秦安逸終於緩緩着地,同時雙目一凝,整個人縱身一躍,跳到了足有十數米的空中,騰蛇劍上所附着的雷霆之力盡數凝聚於劍鋒之上,伴隨着秦安逸的喊聲,整個人徑直朝着芬里爾劈砍而去!
斬天地的技法能夠對周圍空間形成一定的禁錮,儘管秦安逸還沒有達到半神級的層次,儘管芬里爾是真正的半神級強者!
但是當斬天地攜帶着雷霆之力施展出來的時候,芬里爾仍然身體微微硬直了一下,這種硬直僅僅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察覺到了周圍空間的問題之後,芬里爾便直接動用體內的力量將這種禁錮輕易擊碎!
不過儘管如此,對於秦安逸來說卻已經足夠!
騰蛇劍身流光四溢,雷電之力凝聚的劍刃趁着那麼瞬間的空間禁錮便已經到了芬里爾頭頂上方!
連帶着秦安逸從十幾米的高空中急速俯衝的動能和揮動自己臂膀所產生的那種強大的下壓力道三者合一,彷彿要將芬里爾一劈兩半一般距離着芬里爾的頭頂已經不足半米的空間!
芬里爾自從侵佔了塔納託斯的身軀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死亡威脅!
哪怕是和黑暗議會的老議長戰鬥的時候他都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的危險!
儘管老議長也是半神級,但是芬里爾卻非常清楚老議長之可以和他相持,卻絕對沒有能力對他造成致命的殺傷。
卻沒想到今天在和一名巔峰中將的較量中感受到了這種真切的危機!
一身的力量瞬間提升到了極致,儘管因爲方纔那十幾秒鐘的時間維持防禦狀態而造成了大量的消耗,但是芬里爾畢竟是半神級強者,體內殘餘的力量仍然強橫至極,這般完全調動起來之後,兩隻胳膊瞬間閉合在了頭頂上方,恰好將騰蛇的劍身拍在了手心之內!
竟是一招標準的空手入白刃!
秦安逸下壓的勢頭頓時被阻住,整個人懸在半空當中,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騰蛇的劍身上,芬里爾則是雙手閉合夾着騰蛇,兩隻腳所踩着的樓頂卻是瞬間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這些龜裂的裂紋不斷蔓延,很快便覆蓋了整個天台上每一個角落!
畫面一時間進入到了怪異的靜止狀態,兩人從戰鬥開始到現在,實際上都只是出了三招,時間也僅僅過去了不到半分鐘而已,但是此時此刻,兩人卻都已經用出了全力,大量的消耗讓兩人幾乎都到了自身的極限!
秦安逸手中的騰蛇劍芒上雷霆之力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郁的黑氣重新侵染了騰蛇全身,而芬里爾已經是渾身漲紅,力量的極限使用讓芬里爾本身都有些陌生,已經多久了……似乎差不多幾千年沒有這樣戰鬥了吧……
當騰蛇的全身佈滿了黑氣後,這些黑氣頓時如同火焰一般燃燒了起來,芬里爾雙手幾乎便被這燃燒起來的黑色騰蛇直接切割而下!
一聲悶吼!芬里爾卻是在騰蛇即將脫開了他雙手掌控的時候再次凝聚起了自身的力量!
然而芬里爾腳下的天台卻終於無法支撐兩大強者戰鬥力量的餘波,原本就已經發生龜裂的天台開始徹底的垮塌!
秦安逸壓着芬里爾便這麼直接從垮塌的天台上掉落到了最頂層的辦公室裡!
眼看着藉着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下滑力道,秦安逸的騰蛇將要再次脫離自己的掌控,芬里爾猛的閉上了雙眼,同時身體呈現起一種怪異的波紋狀,看在秦安逸的眼裡,甚至發現芬里爾的身體出現了扭曲!而兩人身周的空間也因此而受到了影響!
空間的影響和芬里爾身體的扭曲竟是造成了一種巨大的衝擊,讓秦安逸的身體猛然間震顫了下,連帶着手中的力道都軟弱了一些。
天空中的暴雨突然間停歇,而芬里爾則是長嘯了一聲,雙手用力一偏,趁着秦安逸力道不足的情況下將秦安逸和騰蛇直接甩飛了出去,同時沒有任何猶豫的閃身直接又跳到了天台上的邊緣,縱身一躍……竟是就這麼直接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