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就這麼把他們扔出去就行了?”進了包間之後,衛東有些踟躕的問道。
“那你覺得呢?”秦安逸坐在了主位上,反問了一句。
“這樣的話,以許世那個脾氣,肯定會帶人來報復的。”衛東撓了撓頭,他當然不擔心秦安逸的安全,他很清楚自己這位死黨的身份和能力,甚至可以說,不僅僅這片國度,就算是整個世界想要讓秦安逸吃虧的人都幾乎沒有。
許世那種只能窩裡橫的紈絝,自然更不會對秦安逸造成任何威脅。
但是終究,會有些麻煩。
“我就是想要他帶人來報復,這種人,你只是教訓他,那是沒用的。因爲他們能夠如此的囂張跋扈靠的並不是自己的本事。所以無論你怎麼教訓他們本身,他們也都始終會懷恨在心,並且千方百計的想要報復你。我不怕這種報復,但是我不喜歡麻煩,所以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要麼就是直接殺了他們,要麼就是讓他們親眼看看,他們的靠山沒有任何用處。這裡畢竟是首都,我不能隨便殺人,便只能採取第二種方式。只有徹底的把他們踩在腳下,才能讓他們懼怕。”
秦安逸聳了聳肩說道。
“額……還真是蠻不講道理的做法,不過不得不說,應該很有效果。”衛東撓了撓頭,旋即不由自主的說道。
“蠻不講理?恰恰相反,我這是最講理的做法,如果換做在其他地方,真的按照我的意思,早就讓孔殺上去直接將那個白癡殺掉了。這個世界,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敵人。正是因爲在首都這裡我不得不講理,所以才只能折中的選擇這樣一個更加溫和的處理方式,哪怕在我看來,將他殺掉無論如何都是最簡單的應對方式也不行。”
秦安逸有些無奈的繼續道:“這些規矩,很多時候都讓人不由自主的厭煩。”
“你也感覺厭煩嗎?可明明……即便是在這種規矩之下,也應該沒有誰能夠影響到你的意志纔對。”孔殺愣了下,看着秦安逸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怎麼說呢,一個人所擁有的力量越是強大,那麼他就越渴望用更加簡單的方式去處理問題,因爲強大的力量支撐了他不需要去考慮那麼多麻煩的方式,既然如此,又爲什麼要去浪費那個時間?”
秦安逸坐在座位上,任由身旁的服務員給他擺好了餐具以及整理好了面前的桌布,旁若無人的繼續說道:“很多人喜歡動腦子,是因爲沒有辦法。如果力量足夠強大,沒有人會願意費盡心機的去謀劃事情,這也是爲什麼總有些人看起來很愚蠢,不是因爲他們不會思考,只是因爲他們不願意也不需要思考而已。”
房間內的四名美女服務員一邊聽着秦安逸在哪裡說話,臉上卻是並沒有流露出什麼表情,只是面帶無可挑剔的微笑,爲四人整理好了餐具後恭敬的站在了四人的身後。
她們受過最嚴格的訓練,自然知道在這裡做服務員最重要的一大技能,便是裝聾作啞,當做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也什麼都不知道。
雖說這裡的貴人們能夠毫不介意的讓他們聽到的事情基本上也都是些無關大雅的小事,但是哪怕這些小事,對於普通人來講,仍舊有着晴天霹靂的效果。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只是爲什麼,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衛東撓了撓頭,疑惑的看着秦安逸。
“因爲你暫時還無法真的理解,因爲你還沒有擁有過那樣的力量,既然無法體會那種感覺,自然便會懷疑。哪怕之於對我的信任認爲我說的沒錯,但是骨子裡,你終究是悟不到的。這便是境界,也就是那些小說中常說的,你悟了就是悟了,沒悟就是沒悟,來自於心眼對世界的認知,任何人都沒法強加給你,只能靠着你自己去理解。”
秦安逸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你們說的似乎很複雜,我有些聽不懂……我說,能不能說點簡單的能令人開心的事情,既然是出來喝酒,難道你們兩個死黨不應該拿着酒杯誓要把對方灌倒才行嗎?在這裡跟兩個哲學家一般打這些機鋒有什麼意思。”
潘薇薇有些頭疼的插口說道,實在是覺得聽這兩人說話太過無趣。
“哈哈哈哈哈,薇薇說的不錯,只是可惜,你的男人雖然很渴望將我灌倒,卻也知道他根本沒有能力把我灌倒,這纔會聽我說了這麼多廢話,卻也不敢主動敬我一杯。”
秦安逸大笑了兩聲,酒席旋即在這大笑之中開始。
儘管是衛東的宴請,秦安逸算是客人,但是隨着酒席的開席,秦安逸卻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主導者。自從得到了麒麟之後,秦安逸便逐漸的適應了這種主導和強勢的生活,因爲很多時候,在面對着不斷攀登的世界時,如果你不能表現的強勢,便註定要被拋離。
不想摔得粉身碎骨,便必須不斷的塑造己身。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從內而外,從血液到骨頭都真正強大的人。
房間裡的服務生都有着很高的眼力價,看得出來衛東是真心真意的對秦安逸萬分尊重。
但這也是他們疑惑的根源,衛東雖然算不上崇明樓的常客,但是由於他手中的那張卡太過尊貴,整個崇明樓發出去的那種級別的vip卡一共也只有十幾張罷了。
所以衛東的身份這些服務生都一清二楚,也因此對於眼前這般場面更加的疑惑,一個內閣成員的兒子卻對另外一個看起來年紀差不多的人如此尊重。
甚至對於對方這般主導和強勢的做法沒有絲毫的不滿,那這個他們第一次見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酒席至半,由於知道秦安逸的食量,所以衛東點了滿滿一桌子的食物,這些食物也大半都進了秦安逸的肚子。
饒是周圍那幾名漂亮的服務生見多識廣,也依舊讓秦安逸的食量嚇的有些花容失色,只是勉強忍耐着,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還算正常。
“他們來了。”秦安逸陪着衛東又喝了一杯酒後忽然開口道。
他今晚喝的不多,因爲身體的緣故,喝多了也是會醉的。
“誰來了?”衛東有點醉意,奇怪的問了一句。
回答他的……是房門直接被踹開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