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金梅兩位長老驟然翻臉,作爲下屬的玉林、玉樹、玉枝、玉葉、玉根、玉花、玉果都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的表態。
胖子、桓夢都對金竹印象極差,自然站在金梅長老這一邊。胖子冷冷地對金竹道:“那個豬長老,你真是豬啊!半個世紀你都看不透一個問題,我們最敬重的梅長老壓根就不喜歡你。甭管有沒有柏進存在,你都沒有任何機會。你看看你長得這個樣子,就像根竹棍似的,沒點人樣,是女人都不會喜歡你的。”
金竹被金梅一通搶白,勉強還能忍受,但是無端被胖子這麼一番嘲弄,哪裡還能受得住,當即惱羞成怒,揮掌直接就像胖子的臉上拍去。
胖子身邊的桓夢還沒等胖子做出反應,就揮掌迎向了金竹。桓夢迎向金竹的掌影,先是虛化成了百餘個觀音菩薩的坐像,然後就化爲上千個觀音玉手,擊向了金竹。
只聽到“啪啪”的聲音不斷響過,金竹的老臉上已經捱了無數的巴掌,臉上出現了無數交叉的掌印。幸虧桓夢心地善良沒有下重手,不然的話,金竹的老臉就會稀巴爛了。
“‘神手’!啊,‘神手’出現了!”
“真是‘神手’啊!這位桓夢小姐竟然是本門的‘神手’啊!”
玉林、玉樹、玉枝、玉葉、玉根、玉花、玉果立刻都發出驚呼的聲音。捱了打的金竹和正在氣惱的金梅兩大長老臉上都出現了震驚之色,他們實在難以想像。他們“天醫世家”一門已經多年沒有出現的“神手”,竟然在桓夢的身上實現了!
胖子看到衆人瞧桓夢的眼神裡出現的熾熱,聽到他們的驚呼聲,很是不理解,原來這樣就是“神手”啊!胖子看桓夢的掌影只不過先是虛化成觀音坐像,後全部化成玉手,對他來說好像沒有什麼太新奇之處。胖子自信他目前的功力使出“萬手神佛”,虛化成佛祖的坐像數百個肯定沒有問題,另外他虛化的掌影已經過萬,那他豈不是也是“神手”了?
金梅長老回過神來之後。一把抱住了桓夢道:“你才這般小的年紀。已經有此成就,實在太難得了。今天我就破例當家做主一次,無論你這次考覈通過與否,我老太婆都會帶你去見家主和聖女。如果他們不允許。我就隨同你一起離開‘天醫世家’!”
此時的金竹長老雖然捱了桓夢的耳光。但是卻不敢有絲毫的發作。他不停用手揉着自己的老臉。沒有再多說一言,看着桓夢的眼神滿是敬畏。
桓夢哪裡會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成了“神手”,她還沒有完全弄明白“神手”對於“天醫世家”真正的意義。但是她隱隱感覺出,在“天醫世家”如果成爲了“神手”,地位甚至超然在了家主和聖女之上。
正在這時,一個年逾古稀,身材高大魁梧,銀髮銀鬚的老人翩然而至。他一現身,玉林、玉樹、玉枝、玉葉、玉根、玉花、玉果立刻上前施禮,都尊稱道:“鬆長老!”。就連金竹、金梅也都非常尊敬地向他行禮,原來此人正是“天醫世家”的大長老金鬆。
金鬆沒有理會衆人的招呼,而是直接走到了桓夢的面前,問她道:“姑娘你可否學過醫術?”
桓夢的臉上露出茫然之色道:“醫術我雖然學過一點,但都很是淺顯,不值一提!”
金鬆微微搖頭道:“姑娘你有些過謙了。老朽我想考究一下姑娘的醫術水平,不知道姑娘能否給個薄面?”
桓夢微微一笑,她很是好奇地問金鬆道:“鬆長老,不知道你如何考究我?我的醫術水平真是不怎樣,我可不是貴派的什麼‘神手’啊!”
金鬆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了一根金針,遞給了桓夢道:“姑娘,不知道你能否隔空控制這根金針,並用它隨意刺入他人的穴位。”
桓夢如實道:“這個我尚沒有嘗試過,不過我倒是可以不妨一試!只是不知道我要用金針去刺入哪位的穴道?”
金鬆微微頷首,道:“你就刺入老朽的穴位好了。我說出穴位,你就隨意控制金針刺入,入針的深度也要掌握好,我很想見識一下你‘神手’的實力。”
胖子這時忍不住插話了,他問金鬆道:“鬆長老如此考究,算是貴派的加試,還是你的個人行爲呢?”
金鬆老一聽胖子此言,立刻笑了,他道:“小夥子心疼了!這當然不是什麼加試,而是我個人好奇,想見識一下‘神手’的神奇之處。”
胖子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又問金鬆道:“我師妹還要進行貴派的最後考覈,去煉製什麼‘神手丹’,你突然插上一槓,讓她又要多費神費力,總的有個說法吧!”
“哈,哈。”金鬆突然朗聲大笑,道:“原來你小子是想爲你的‘師妹’討點東西啊,好吧,如果她的表現讓我滿意,我就將我的一套金針送給她好了。”金鬆說到“師妹”兩字,刻意加重了語氣,他其實早已經心知肚明,胖子哪裡和桓夢是師兄妹,只是男女相伴,找個籍口而已。
胖子自然看出了金鬆的金針珍貴之處,那絕非普通的金針,胖子離很遠已經隱隱感覺出金針內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氣息流出,他知道金針絕非凡品,肯定有它的特殊之處。於是,他故意裝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道:
“好吧,不管怎樣有套金針也算是沒有白忙乎,你可以開始了!”
金鬆自然已經明白胖子似乎看出了金針的珍貴之處,他很是懊悔自己一時衝動,說出了金針相送的話,這讓他着實有些肉疼。這套金針可是他經過無數不眠之夜的卜算預測,找到一個遠古神醫的墓穴,費勁千辛萬苦得到的,雖然他還尚未完全掌握這套金針的妙用,但是他已經開始慢慢能感知到了金針內的一些氣息。他最希望聽到胖子說不要金針,換點其他東西類似的話,誰想到,這個貌似憨厚的胖子很是狡猾,也有些本事,竟然看出了點門道,悶頭大發財了。
儘管金鬆有些懊悔,表面上卻依舊鎮定自若,他極力保持住平靜對桓夢道:“我們開始吧,你先驅針淺刺0.2寸於我左手魚際穴。”
桓夢起初右手手持金針,欲放手用自身真氣驅使,可是差點讓金針墜落,她嘗試幾次都覺得無法驅使金針。桓夢正欲放棄,這時她的耳畔響起了胖子輕輕的聲音,只聽他道:
“驅使你自身真氣運行的同時,運行大悲真氣,讓兩股真氣融合爲一體控制金針。”
桓夢立刻心領神會,她急速運轉起了剛剛練成,但已經功力相當深厚的大悲真氣,和業已運行的自身真氣交融到一起,她當即感受到了金針傳遞過來的信息。那股信息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孩子尋找到了自己親生父母一般,格外歡快,充滿幸福、喜悅,讓桓夢的心緒一下子變得愉悅無比。
於是,桓夢嘗試着去驅使金針,金針十分乖巧地隨着她的意念做着各種各樣的動作,漸漸地和她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桓夢自然信心大增,當即便將刺入金鬆左手魚際穴0.2寸的意念傳遞給金針。金針根本不用桓夢運行真氣刻意驅使,直接自行藉助桓夢的真氣飛到金鬆的左手處,輕輕刺入魚際穴,深度不多不少,恰好0.2寸。
“快速分別刺入我頭部百會穴,後頂穴,風府穴,風池穴,天柱穴,啞門穴個0.5寸。”金鬆道。
這次根本不用桓夢傳出意念,金針立刻就飛速脫離金鬆左手的魚際穴,連續不斷地分別刺入他頭部百會穴,後頂穴,風府穴,風池穴,天柱穴,啞門穴個0.5寸的位置上。
金鬆的雙目之中閃過異彩,他突然脫下了自己的上衣,**了他健碩的上身,對桓夢道:“我現在背部受寒,需要刺入身柱,神道,靈臺,至陽,中樞,脊中,懸樞,命門穴0.5寸。”
桓夢旋即讓大悲真氣在交融的真氣中佔據了主導地位,從而使金針驟然帶上了溫熱,當金針分別刺入金鬆背部身柱,神道,靈臺,至陽,中樞,脊中,懸樞,命門穴一遍後,金鬆赫然感受到了自己整個身體似乎都溫熱起來,他竟然開始流汗了,體內原本只有稍許的寒氣頓時一掃而空。
這下金鬆有些震驚了,他印象中好像老祖宗也沒有這般的能耐,竟然能給隔空驅使的金針加熱。好奇心驅使下,他又對桓夢道:
“我現在胸部悶熱的難受,請立刻刺入我前胸天突,璇璣,華蓋,紫宮,玉堂,膻中,中庭諸穴0.4寸。”
桓夢這時揮動真氣,指揮金針已經駕輕就熟,當金針分別一一刺過金鬆的天突,璇璣,華蓋,紫宮,玉堂,膻中,中庭諸穴後,金鬆當即感受到了一股舒適的清涼之氣,從胸部漫向了全身。
金鬆渾身頓感清爽無比,他瞬時間沉浸到了一股無比的美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