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幽暗的房間裡。
一個男人坐在高大的真皮座椅上,微微晃動,他戴着皮手套的手,慢慢地玩弄着一個古銅兵符。
“好東西呀。”他輕聲感嘆:“可惜只有一半,宋朝遺留下的玩意,那時候的人古武能力已經退步到了凡人的境地,所以質量不算數,數量纔是重要的。而他們操縱數量的權利,就依靠這個玩意——虎符!”
一個屬下站在幽暗的角落裡,拿着一個鵝毛扇子,輕輕地扇着,儘管這個房間里根本就不熱。
“符節印,都是權利的象徵,這東西現在沒用了,但是藝術價值還是有的,是個好玩意。”他淡淡地說。
“日本人那邊有消息了嗎?”坐着的男人問。
“有了。”扇子男道:“他們的價格願意再加一倍,只要圖紙。”
男人搖搖頭:“在價格的基礎上,再加上他們的鎮宅之寶——雷切!”
扇子男微微扇着扇子,想了一下:“這個……”
“不想就算了。”虎符男道:“現在華夏古武協會已經介入了白家的事情,一般人想要靠近白家,根本沒可能。只有古武者,才能對付古武者!否則,讓他們再找那些帶着衝鋒槍的大兵去試試,一個初級淬體的小鬼,都能變成蘭博肆意屠殺。”
扇子男點點頭:“但是,我們也會暴露,華夏古武協會可能會對我們動手。”
“呵呵,那是在他們知道我們的前提下。”虎符男攥住了虎符:“權利啊,多麼讓人心馳神往……自從十年前武林轟轟烈烈地大戰一場,李懷風爲主的劍神三兄弟打敗了一個傳說中的怪獸,華夏再也不對這些肆意妄爲的武林人士聽之任之了,於是華夏古武協會成立,所有的門派都要登記造冊,行動全部收到管束。那麼多武術高強的傢伙,都安安靜靜地過起了舒坦日子……呵呵,這就是權力的力量。壓迫性的拘束!”
扇子男微微搖頭:“李懷風和劍神,是因爲大力王鐵牛的意外墜機死亡,所以才心灰意冷,隱居埋名,在江湖上只有名聲,沒有黨羽。如果他們想的話,恐怕華夏古武協會也沒辦法把他們那樣的人怎麼樣,最多隻是給足了面子和條件,安撫詔安。”
“我纔不在乎那些陳年舊事,也不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聞軼事,我要的是錢,是權,是雷切!”虎符男道:“在大人物眼裡,白家負責研製開發的最新戰鬥艦足以改寫世界軍事格局,日本人想要圖紙,就得付出代價。”
扇子男點點頭:“不過經過了上次的情況,圖紙的安全代號已經更改,白家的人也已經被徹底保護起來,而白萌萌也明顯不足以要挾白萌堂交出圖紙。我們想要圖紙,就得從其他方面下手了。”
“那個救過白家的小鬼,是什麼來頭,差清楚了嗎?”
“貌似只是個普通的小鬼,前陣子和陳家的丫頭,一個叫柳飄飄的混在了一起,現在整天形影不離。現在還加入了社團,呵呵,不入流的幫派組織,幹些雞鳴狗盜的勾當。”
“這就不正常了。”虎符男道:“他和白家有交集,和陳家也有交集,但是卻去做最沒前途,最不被人看好的古惑仔。呵呵。”
“您的意思是?”
“日本人那邊,提出要求,他們如果拒絕,就和他們耗着。我們等得起。這個小鬼,找人去試一試他,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好的。再問一句,您看,誰去比較合適?”
“阿虎吧。”
“是,我這就去安排。”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
夏瑜走出了警局,就看到了苟春生。苟春生在警察局門口等了幾個鐘頭了,剛要點菸,就看到夏瑜走了出來,立刻欣喜地迎了上去。
“我靠,你小子可算是出來了,怎麼樣?這幾天過的還舒坦吧?”
夏瑜點點頭:“還可以。”
“哈哈,頭髮都被剪啦?”
夏瑜的頭髮都被剪短,變成了精短的小平頭,腦袋像是個足球。
夏瑜摸摸自己的腦袋:“啊,他媽的,非要給我剪頭,氣死我了。”
此時的夏瑜留着精短的頭髮,嘴角和額頭上貼着兩個創可貼,看上去倒是比之前更多了一份痞氣。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夏瑜接過一根菸,一邊抽一邊鑽進了車子。
“別提了!”苟春生也鑽進了車子:“媽的二哥早就幫你打點好了,保釋費也交了,可是他媽的有個姓夏的女警官非要扣足你七十二小時不可,老子哪天抓住她,非要先奸後殺,給你報仇!”
夏瑜笑了:“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學校的事,最後怎麼處理了?”
“呵呵,二哥就是二哥,校長和二哥談了一下,答應撤回對你的起訴,但是前提是,我們以後不能再去找那羣學生的麻煩了。”苟春生道:“這羣學生的命真好,那天警察原本只是路過,有個女孩子發瘋了一樣報假警,結果女孩子的事兒沒趕上,倒是遇到了我們。我就說,我辦事從來沒這麼寸過,地點、時間都是精挑細選的,別說了,就是點兒背!”
車子啓動,兩個人離開了看守所的門口。
車子剛剛進入新區,夏瑜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夏瑜你好,我是白蔭山。”
夏瑜一愣:“白……白叔叔?”
“是我,你應該已經出來了吧?方便見一面嗎?我想和你聊聊。”
夏瑜猶豫了一會兒:“白叔叔,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我會離白萌萌遠一點,以後也不會再麻煩您了,給您添過的麻煩,我向您道歉。如果您想對我說教,或者想讓我走什麼正道的話,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呵呵,你這個孩子,一段日子沒見,脾氣倒是大了很多。”白蔭山笑着道:“見面再聊吧。地址我發給你,我時間不多,這次回來也只能待十幾個小時,你抓緊時間。”
夏瑜掛斷了電話,感覺一陣頭疼。
“誰啊?”苟春生問。
“一個多管閒事的。”夏瑜道:“狗哥,我出去幾個鐘頭,回頭和你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