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里競技明顯沒能找到有效的進攻辦法!”
電視解說員聽起來有些失望地解說着比賽。
從比賽一開始,馬德里競技就利用搶攻,佔據了比賽的主動權,但進攻卻很難製造威脅。
“維戈塞爾塔的防守在西甲聯賽也是出了名的,不管是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又或者是瓦倫西亞、拉科魯尼亞和皇家馬洛卡,都在他們身上吃過虧。”
“雖然走了馬克萊萊,但球隊的整個防守體系還在。”
“而且,喬瓦內拉和瓦格納這一對雙後腰組合也同樣實力不俗。”
“反觀馬德里競技,高寒的首發陣容有些叫人看得不大明白,連續兩輪替補上場都改變局勢的高中鋒基科,應該是對付塞爾塔防守的利器,但卻被留在了替補席上。”
“從比賽過程中看,不管是比利亞,還是託雷斯,都很難在塞爾塔的嚴密防守中獲得機會。”
“賽前被寄以厚望的烏戈·萊亞爾,在比賽中的表現也叫人有些失望。”
正說着,馬德里競技再度將皮球傳入了三十米區域,傳到了烏戈·萊亞爾的腳下。
高寒雖然在本方半場內禁止球員給烏戈·萊亞爾傳球,但在對方半場,他卻沒這限制。
烏戈·萊亞爾拿到皮球后,強行突破,但卻始終無法擺脫瓦格納的糾纏。
眼看着沒機會了,葡萄牙人直接在大禁區前沿一腳遠射,高了!
全場的馬德里競技球迷也都跟着呼出了一口氣,有些失望。
“比賽進行了六十多分鐘,這已經是烏戈·萊亞爾的第六腳射門了,全部都是來自外圍的遠射,另外比利亞和託雷斯也各有兩腳射門,也都是大禁區外的遠射。”
“從這一份數據來看,馬德里競技雖然在場面上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但卻始終沒能將優勢轉化爲威脅,進而形成得分,這很危險。”
“這是維戈塞爾塔的前鋒,卡塔尼亞,目前在西甲射手榜上排名第四,非常全面的一名前鋒,一旦給他抓住了機會,那就很危險了。”
…………
…………
“他們已經開始急了!”
維克托·費爾南德斯站在客隊教練席前面,微微笑了起來。
主場確實有一定的優勢,但那得看情況。
久攻不下,主場的優勢很容易就會轉化爲球員的壓力。
烏戈·萊亞爾的心態就很明顯着急了。
連續兩腳遠射都打高了,而且看起來也很焦躁,對於塞爾塔來說,這是好現象。
“雙子座的男人是個謎啊!”
維克托·費爾南德斯看着因爲打了一腳高射炮而懊惱不已的雙子座烏戈·萊亞爾,頗爲幸災樂禍地說道。
雙子座的性格是有點小聰明,但缺乏耐心,做事三分鐘熱度,難以堅持。
雖然星座之說有點玩笑,但維克托·費爾南德斯覺得,用來形容烏戈·萊亞爾卻很合適。
“時間過了多久啦?”維克托·費爾南德斯問道。
助手看了看時間,“六十六分鐘了。”
“嗯。”維克托·費爾南德斯點頭,“他們也快不行了。”
助手點頭,沒有任何一支球隊能夠整場比賽都壓着另外一支球隊打,從來沒有。
哪怕是皇家馬德里,都做不到。
“他們一退,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維克托·費爾南德斯咧開大嘴哈哈笑了起來。
轉過頭去,看向了主隊教練席前的高寒,似乎還是那麼的鎮定而從容。
或許是因爲自己一週前在主場輸了,又或許只是純粹看高寒不順眼,總之,看到他這樣,維克托·費爾南德斯心底就躥升起了一道怒火。
裝!
你就繼續給我裝吧!
等到我的球員攻破了你們的球門,我看你還能不能繼續這麼淡定!
…………
…………
“情況好像有點不大妙啊。”
西側主席看臺正中間的行政區,小希爾憂心忡忡地搖頭道。
比賽開始後,馬德里競技就佔據了主動,但嘗試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始終沒能製造威脅。
雖說,足球比賽經常會有一些突如其來的進球,但總還是有規律可尋的。
例如,佔據主動權的一方,總得先製造威脅,纔有機會進球。
可現在,馬德里競技雖然有多次射門,但卻連一次威脅到對方球門的機會都沒有。
甚至,比賽進行到現在,都還很少能夠攻入維戈塞爾塔的禁區,只能一次次在外圍遠射。
這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
馬德里競技攻不破塞爾塔的防守。
比賽進行一個小時了,該出的招數,也都基本上出盡了。
到現在還是零比零,估計是真沒轍了。
“如果塞爾塔的防守這麼容易就攻破,皇家馬德里也不會輸個零比三了。”
保羅·富特雷還是一如既往地繼續力挺高寒。
小希爾點頭一嘆,道理是這樣沒錯,可他還是有些不耐煩。
“那爲什麼還不上基科呢?首回合最後時刻,就是基科替補上場後製造奇效的。”
保羅·富特雷再度搖頭,“估計高寒有自己的盤算,最近這幾場,他都是安排基科替補,而每一次登場都收穫到效果,這不是沒理由的。”
小希爾再度點頭。
對於這些事情,他還真是不懂。
“放心吧,米歇爾,有點耐性,咱們總比分一球領先呢。”
小希爾又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了。
反倒是保羅·富特雷,說完後,心裡頭也不免憂心地看了一眼高寒。
說是一球領先,可實際上,這有多危險,他心裡有數。
高寒啊高寒,你可千萬千萬要頂住啊!
好不容易四連勝,打開了大好的局面,要是這一場比賽垮了,那……
…………
…………
“怎麼回事?”
對足球完全是一竅不通的高大民和張小英也都留意到了,卡爾德隆球場內的氛圍有些變了。
雖然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們說不上來,但確實跟剛纔不大一樣了。
林夏也面露憂色,“對手實力很強,比賽很難打。”
“啊?”
高大民和張小英頓時都吃了一驚。
“會輸嗎?”
林夏搖了搖頭,纔剛要回答,說幾句寬兩老心的話,一旁的楚瑤突然指向了球場內。
“你看,他好像是要做出調整了。”
與此同時,整座卡爾德隆球場內,突然爆出了一陣歡呼聲。
原本有些偃旗息鼓的馬德里競技球迷,突然間又迸發出了一股炙熱的激情,又開始唱歌,開始歡呼了起來。
…………
…………
“我們看到馬德里競技的主教練,年輕的高寒走到了場邊,他似乎是要進行調整了。”
“可能有很多的球迷都不知道,在馬德里競技的球迷羣裡,流傳着一個關於高寒的傳說。”
“據說,從他半年前,率領富恩拉夫拉達的一支業餘球隊中國城,參加馬德里社區邀請賽的時候開始,到他接掌馬德里競技二隊,再到如今的一線隊,不管對手是誰,實力是強是弱,高寒的每一次臨場指揮調整都能夠收穫奇效。”
“本場比賽進行到現在,我們一直都沒有機會感受到高寒的臨場指揮,現在機會來了。”
“他似乎是在喊着烏戈·萊亞爾,是要換人嗎?”
“哦,不對,他是在招手,讓葡萄牙人趁着死球的機會,趕緊到場邊來一下。”
“馬德里競技的球迷顯得很亢奮,希望高寒的這一次調整能夠改變局勢。”
…………
…………
“怎麼樣?還行不行?”
“嗯,我還可以。”
“但我看,你似乎很急。”
“……”
“從現在開始,我再給你十分鐘時間,十分鐘後,我換你下場。”
“……”
“在這十分鐘裡,在對方半場,我會讓隊友儘量給你傳球,全力支持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老大,你說吧。”
“不許粘球,不許射門,多給前鋒傳球!”
烏戈·萊亞爾擡起頭,不敢相信地看着高寒。
這算是什麼要求?
只能傳球?
當葡萄牙人看到高寒那一臉堅決而肯定的表情,他就知道,主教練不是在開玩笑。
他要麼答應,要麼現在就被替換下場。
“好!”他立即點頭。
“去吧,不用擔心,我依舊相信你,下一場你還首發!”
烏戈·萊亞爾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寒,眼神裡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感激。
他知道,這位年輕主教練對他已經是千萬分的支持與信任了。
目送着烏戈·萊亞爾轉身返回球場,高寒搖了搖頭。
雖然比賽局勢挺嚴峻的,但他卻並不着急,因爲他還有不少牌沒打出來。
他有信心,就算攻不破塞爾塔的球門,但起碼守住比分不難。
進入了教練系統,使用技能卡。
“開始使用一星助攻卡,目標:二十號!”
…………
…………
馬德里競技終於回撤了。
維戈塞爾塔也開始加強中場的逼搶了。
這不難理解,他們在總比分上落後一球呢。
烏戈·萊亞爾不得不往回跑,回撤接應隊友的傳球。
哈維·阿隆索分球給了奧斯卡·梅納,阿根廷中場立即傳給到了烏戈·萊亞爾腳下。
葡萄牙人接到球,身後沒人,轉過身,看到了瓦格納。
這傢伙沒貼身,顯然是怕被他給擺脫了,但距離卻保持得很好,像是要逼他知難而退。
小子,你的所有伎倆都對我沒用!
烏戈·萊亞爾彷彿看到了瓦格納的冷笑,這讓他感到惱火,就想要帶球衝上去。
可就在這一刻,他的眼角餘光掃到了那個卓立在場邊的主教練。
“不許粘球,不許射門,多給前鋒傳球!”
高寒的叮囑在烏戈·萊亞爾的耳朵旁響起,這讓他壓下了心中的躁動。
擡起頭,往前看,他突然間有一種感覺。
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就好像前面的每一個人,包括正在發生,以及那些馬上將要發生的事情,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他看到了比利亞,他想要回撤接應,自己給他傳球,他一定接得到。
還有託雷斯,哦,對,託雷斯,他在前面等着呢。
他的面前是卡塞雷斯和德約洛維奇。
以託雷斯的速度和爆發力,他一定能夠在短距離內甩開這兩名中衛。
對,他一定可以!
只要自己把球傳到卡塞雷斯身後,那他就能衝過去了!
這一念頭在烏戈·萊亞爾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立即掄起了右腳。
對面的瓦格納大驚失色,他想過烏戈·萊亞爾會傳球,但沒想過葡萄牙人會剛接球,一腳都不帶,直接就傳。
這完全不是烏戈·萊亞爾的作風啊!
兩人間的距離不長,卻足夠烏戈·萊亞爾傳出這一腳直塞球了。
皮球幾乎是貼着草皮,擦着瓦格納的身側,從兩名中衛卡塞雷斯和德約洛維奇之間的狹小縫隙中穿過。
這一刻,託雷斯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