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他們一行人已經回來一週了,培訓結束後,縣局給他們放了三天假,讓學員們回家休息一下,凌旭回到老家,看到家裡的房子雖然翻蓋好了,可是屋裡還空蕩蕩的,便打算添置點傢俱和家電。
打定主意後,凌旭便琢磨從哪裡弄點錢,他一開始想利用異能去銀行那點錢,但考慮到自己得手後,銀行的工作人員會受到責罰,想到這一點,凌旭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在家裡住了一宿後,凌旭便把主意打到自己村支書身上了。凌旭那村的村支書喜歡賭博,經常在村委會的後院裡賭博,每天的輸贏都以萬計,有時候一晚能輸兩三萬。
有一次村支書喝醉了,對人說他輸掉的那些錢都不是他的,是他從村裡掙來的,所以輸多少他都不心疼,聽到這番話後,凌旭決定讓村支書心疼心疼。
當天夜裡,他看到村委會後院的燈又亮了,便開啓了異能,由於凌旭的家離村委會很近,只隔了一條夾道,所以當時間暫停後,凌旭扛着自家的梯子,從家裡大搖大擺的朝村委會走去。
把梯子豎到村委會牆根下,順着梯子爬上牆頭,把梯子放到院裡,順着梯子進入村委會的辦公室,進去後,看到村長、主任、會計、隊長,四個人正圍着一張自動麻將桌旁邊打麻將。
他們身前的盒子裡各放有兩沓一百元的鈔票,凌旭帶着手套從四人前面的盒子裡各拿走了一沓鈔票,把錢裝好後,便想離開這裡。
可是當他從村長身前的盒子裡拿錢的時候,看到鈔票旁邊還夾着兩張紙,好奇的打開看了眼,原來這是一張小麥補貼領取表格,和一份耕地租賃合同,看完表格和合同,凌旭臉上升起一絲怒色。
原來,凌旭的村裡是按人口分的地,如果有的村民家裡把女兒嫁出去後,村裡就把女孩的人口地撤回村委會,遇到家裡娶媳婦的戶家,則給那戶添置人口地。
但是現在的村長卻光撤地,不補地,他把村裡那些嫁出去的女孩人口地撤回,沒有補給娶媳婦的戶家,而是偷偷租了出去,一邊收取耕地租金,一邊冒名領着耕地的小麥補貼。
村裡其他的幾位幹部也都有份,他們每年都能從村長那裡領到分紅,所以非但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反而狼狽爲奸的聯手幫村長做假賬。
看完表格和合同,凌旭改變主意了,他把表格和合同,連同村幹部四人盒子裡剩下的那沓錢全給拿走了,然後從梯子上爬到牆外,抹去自己的腳印後,扛着梯子回家了。
回到家,凌旭把錢放好,然後便解除了異能,當天晚上,他並沒有把錢拿出來,而是躺在炕上睡覺,他剛躺下不久,便聽到外面響起了警笛聲。
穿着背心出去看了看,原來村長四人打完一把付錢時,發現盒子裡的鈔票不翼而飛了,不但鈔票不見了,就連剛跟人簽完的合同和補貼領取表格也沒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盒子,四人一時間都沒回過神來,以爲他們是集體眼瞎了呢,揉了揉眼,仔細看了看,盒子裡是還是空無一物,這時候,四人才明白自己被偷了。
但是幾分鐘之前錢還在盒子裡,幾分鐘之後就丟了,中間沒人進出,屋子的門也是關着的,出門看了看,發現村委會的大門還上着鎖呢,打麻將時四人誰都沒有眨眼,可錢就這麼好端端的不翼而飛了。
看到這個結果,四人不禁把事情聯想到了鬼怪身上,因爲只有鬼魂才能瞬間把他們的錢給變沒了,想到這兒,四人嚇得開始拜神,主任和會計更是嚇得連腿都邁不動了。
擔心鬼怪會附身到自己身上,四人便想找個陽氣盛的地方躲一躲,思來想去,四人覺得公安局裡陽氣盛,所以村長撥打110自首,說自己聚衆賭博,請警察把自己四人抓回派出所去。
看到村長四人上警車時顫抖的樣子,凌旭不禁感覺有些好笑,跟自己的父母回家後,他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上午,他去鎮上的信用社存了五萬元錢.
隨後,他又往隔壁的郵政儲蓄銀行存了三萬,在去郵政銀行存錢的時候,凌旭把從村支書那裡取來的表格跟合同,匿名寄到了縣//紀//檢//委//。
回到家,凌旭擔心父母接受不了這麼多錢,所以他先把那個三萬元銀行卡交給父母,說這是他掙的錢,接過銀行卡,聽到裡面有三萬,凌旭的父母有些不信。
他們知道凌旭每月的工資只有兩千多,凌旭上班至今還不到半年,怎麼可能掙到三萬塊錢呢?擔心這筆錢的來路不正,凌旭的父母一個勁兒盤問凌旭,問他是不是替人辦了不該辦的事情?
看到父母的反應這麼大,凌旭一時有些頭疼,他本想編個藉口,說錢是自己做生意掙的,可又擔心父母較真之下去看自己的生意,到時候,謊言拆穿後就更說不清了。
所以凌旭想了想之後,說這三萬塊錢裡面有一萬元是自己的工資,剩下那些是他這次入警培訓作爲隊長的獎勵,由於他帶領縣局的學員在培訓中取得了好成績,所以縣局獎勵了兩萬元現金,說完,凌旭掏出自己的,稱父母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給縣局的領導打電話求證。
聽到凌旭這麼一說,他父母這才釋然,美滋滋的把卡拿過去後,說給凌旭攢着,等以後凌旭娶媳婦時給拿出來,看到父母終於把錢收下了,凌旭頓時鬆了口氣,心說給三萬都這麼費勁了,剩下那五萬以後慢慢再給吧。
在家裡呆了兩天,凌旭的父母天天讓他請許輕曉來家裡做客,可是凌旭自從上次跟許輕曉分開後,就打過幾次電話,之後就沒怎麼聯繫過,他哪好意思去找人家啊,所以凌旭整天以各種理由推脫。
到最後他實在是沒招了,只得謊稱單位來電話了,讓他立即回去,然後逃似的離開了家,臨走之際,凌旭給妹妹打去了五千元錢,考慮的妹妹現在還是個學生,錢多了不好,所以凌旭沒有多打。
給妹妹打完錢,凌旭便踏上了回季南市的客車,到站後,他去柳千川家裡拜訪了一番,結果只有柳娜一個人在家,而柳千川在燕京還沒有回來,在家裡跟柳娜聊了一會兒天,凌旭返回了縣局。
兩天後,警校把考生們的成績發到了縣局的政工科,凌旭查詢了自己的成績,他理論考試的分數是80分,剛剛達到了及格線,看到這兒,凌旭舒了口氣,暗道好險。
……
三天後,週一上午,長蔭縣公安局的會議室內,此時座無虛席,今天上午縣局召開新晉警員的授銜會議,全局各科、室、隊、所的負責人都來參加會議了。
縣局參加入警培訓的那些考試,有的理論和警用器械過了,卻掛在了搏擊考試上。還有的卻是警用器械和搏擊過關了,但是理論卻沒有考過去。待一番考評下來,共有58名考生通過了入警培訓,成爲了真正意義的警察。
會議開始後,常務副局長白安一發表講話,他誇獎了衆位考生一番,稱衆人這次取得的成績很優異,在此次參與入警培訓的五個縣局裡面,長蔭縣局的通過率最高,此舉爲縣局爭得了榮譽。
白安一講完後,政委嶽華陽簡單講了講,然後宣佈新晉警員的授銜儀式開始,隨後,局長滕保國爲凌旭等人發放警銜和警號,凌旭等人之前佩戴的是學員警銜,肩章上面除了一道拐之外,什麼都沒有。
現在他們晉升爲實習警員,肩章上面的一道拐變成兩道拐了,別看只是多了一道拐,這標誌着他們已經脫離學員身份了,雖然現在只是實習警員,但實習警員也帶着一個“警”字,比起學員來,這已經強上不少了。
除了警銜之外,每個人還領到了自己的警號,這個警號是由公//安//部//制定發放的,每個人終身只有一個警號,升遷和調整職務都會改變,當然了,如果升任到了一級警監級別後,又另當別論了。
那種級別的警察,往往是根據其所處的位置,佩戴相應的警號,比如,魯東//省//廳//的一二把手,警號分別000001,000002,等這二人調離後,繼任者的警號依舊是000001和000002。
每個地區的警號開頭數字都不一樣,警察的警服上面,胸前分別帶有兩枚警牌,左邊警牌上面寫的是省名,右邊則是警號。因爲季南市是魯東的省會城市,所以警號是以0開頭的,凌旭領到的警號是008341。
看到這個警號後,凌旭嚇了一跳,因爲他曾經聽柳千川提過,國內有一個十分神秘的部門,叫8341局。
據說那是根據偉人的典故成立的部門,眼下凌旭的警號是008341諧音動動8341,這要是被那個部門的人看到,他還有好果子吃嗎?眼下,凌旭只希望自己一輩子都見不到那個部門的人。
發完所有人的警銜和警號,騰保國勉勵了衆人一番,便讓他們回座位,待衆人往下面走的時候,滕保國把凌旭給喊住,從身前取出一副二級警員的肩章送給凌旭,二級警員的警銜上面沒有拐了,是一枚四角星花。
把二級警員的肩章發給凌旭後,騰保國笑着說道:“這是對你此行的獎勵,你的事蹟,白局都跟我說了,能在警校裡闖出偌大的名聲,你很不簡單啊,呵呵……凌旭同志,希望你從今天開始,做一個合格的警察。”
“是,我保證不辜負身上這身警服。”
凌旭鏗鏘有力的許下這句諾言,然後表情鄭重的朝臺下的同事們敬禮,看到凌旭的舉動,下面坐着的那些警察,紛紛起身站立,表情認真的對凌旭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