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解,衆人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原來,前面那輛客車上有人丟了錢包,中途一名乘客想要下車,可是丟錢包的乘客不肯讓那人離去,因爲丟錢的乘客擔心偷錢包的人會趁機下車。
按說這個想法也可以理解,畢竟人家丟錢了,但問題是要求下車的人聲稱有急事,必須得在這兒下來,要是司機不讓下車,那他就把車門給砸了。
就這樣,兩人互不相讓,誰也不肯讓步,見此情形,司機便居中調解,想要把車開到附近的派出所,或者打電話讓警察過來,但是要求下車的那名乘客卻不肯耽擱時間,即刻就要下車。
爭執了一會兒,丟錢的乘客同意讓對方下車,但有個前提,那就是搜一搜對方的身,如果對方身上沒有自己的錢包,就讓對方下車,否則的話,誰也不能走。
聽到要搜自己的身,下車那名乘客頓時火了,說自己又不是小偷,憑什麼搜自己的身子,隨後,那人越說越生氣,直接走到車門前,自己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看到這人的舉止,丟錢的乘客便懷疑下車的乘客是小偷,因此說什麼也不肯讓對方走,而急於下車的乘客感覺被冤枉了,吵着鬧着非得要走。
雙方爭執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升級了,由一開始的語言衝突逐漸變成了肢體衝突,見兩人廝打了起來,司機只得把車停在路邊,連同車內的乘客上前拉架。
好不容易把二人拉開了,可兩人誰也不肯示弱,依舊互相對罵,無奈之下,乘客只得把其中一人拉到車外,把另一人留在車內,可即使這樣,二人還是隔着車窗互罵。
罵着罵着,周圍路過的車輛和行人便被吸引了過來,大家圍在旁邊看熱鬧,由於看熱鬧的人數太多,以至於路段被堵住了,凌旭他們乘坐的大巴車也被堵在了路邊。
弄清了事情的起因,凌旭說下去看看,然後便下車了,見凌旭下車了,莫晚晴也跟來上去。
“切,湊熱鬧就湊熱鬧,還去看一看,這小子沒事裝什麼大尾巴狼啊。”林幕安不屑的說道。
裴源勇附和着點了點頭:“就是啊,你說他去了之後能看出什麼啊?”
嘴上這麼說着,其實兩人也不甘落後,思忖了片刻,然後分別跟着自己的親屬走下車,興沖沖的朝前面跑去,看樣子,他們也很好奇。
凌旭和莫晚晴走到現場後,看到一輛通往景區的班車前,坐着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女,此時,婦女正坐在地面上喋喋不休的罵髒話,在罵髒話的時候,婦女的兩隻手還不停的比劃着,看那架勢,頗有幾分潑婦的氣質。
再觀車上那人,是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皮夾克,梳着小分頭,身材消瘦,尖嘴猴腮,左側臉頰上還有一顆痣,此時,男子正騎在車窗上跟婦女對罵,觀其德行,應該是一名資深的無賴。
從這二人對罵的內容裡,凌旭明白了,婦女是丟錢包的乘客,男子是要下車的乘客,婦女旁邊的那些人是車上的乘客,其餘那些是圍觀看熱鬧的路人。
出來遊玩,凌旭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眼下如果不放任不管的話,路段肯定還會堵下去,這樣一來,凌旭他們乘坐的大巴車根本無法通行。
想了想,凌旭撥開人羣,挽着莫晚晴的手走到了前面,掏出自己的警察證給那名婦女看了看,然後開口詢問,問她被偷的錢包有什麼特徵?
看到凌旭手裡的警察證,婦女隨即表情一振,站起身子就走到凌旭跟前:“警察同志,你可得給我做主啊,這人不但偷我的錢包,還用髒話罵我。
我那錢包是紅色的,長方形,外面掛着一個金色的鏈子,錢包裡有一千五百元現金,還有幾張十元的零錢,除此之外,我的身份證,銀行卡,工資卡醫,療保險卡,全都在錢包裡。
警察同志,打擊扒手,人人有責,我根據自己多年的閱歷,一眼就看出來了,坐在車窗上的那人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一個大老爺們,罵起人來竟然比我還厲害,這肯定不正常……”
“好了、好了,打住,我知道了。”見女子說起來沒玩沒了,凌旭便出言打斷了女子的話,之後,凌旭從心裡默唸了一聲“開啓”,把異能給運行起來,當時間暫時停止後,凌旭走到那些乘客身邊,一個個的進行搜身。
凌旭首先搜的是那個男子,可是仔細搜查了一番,那人身上卻沒有女子的錢包,接着,凌旭又搜查了其他乘客的身,結果在一名三十來歲,眉清目秀,長相斯文,十指修長,西裝革履的男子身上,發現了婦女被盜的錢包。
打開錢包看了看裡面的物品,跟女子說的一般無二,隨後,凌旭把錢包放回男子身上,接着他退回自己的位置,重新挽着莫晚晴的手。
在挽住莫晚晴手腕的那一刻,凌旭被莫晚晴那清新脫俗的容顏所吸引,衝動之下,他忍不住輕輕親吻了一下莫晚晴的額頭,隨後,他心情激盪的把異能給解除掉。
當時間恢復正常後,那名婦女還站在那裡跟凌旭喋喋不休的說着,這時候,凌旭用手指着那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大姐,看到那人了嗎?他的西服裡面有一個特製的衣兜,你那錢包就在他的衣兜裡,去拿吧。”
“什麼?這?你是怎麼知道的?”女子有些不相信的望着凌旭。
“我當然推理出來的,至於是怎麼推理的,就不告訴你了,因爲這是秘密。”凌旭臉帶微笑的說。
聽到凌旭的話,婦女打量了那人一眼,然後跑到男子面前,直接伸手去西服裡面掏去,片刻後,她果然從男子的衣服裡掏出一個錢包,只一眼她就認出來了,這正是自己被偷的那個錢包。
找到自己的錢包後,婦女高興之餘也怒了,抓住那名小偷的衣領就狂抽對方臉蛋:“看你穿的人模狗樣,想不到竟然是個小偷,車上那麼多人你不偷,結果偏偏來偷老孃,你以爲我好欺負是不是?我這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之前那個小偷聽到凌旭的指認後,嚇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心道:“我嚓……最近怎麼回事?運氣咋這麼背呢?上次想要搶//劫,於是深夜裡便拿着匕首去路上等車。
結果剛走到路邊,就看到老遠駛過來一輛車,於是老子拿着匕首就朝對方衝了過去,可是等那輛車駛進之後才發現,那特麼的竟然是一輛警車,嗚嗚嗚-------結果還沒得手就被抓了。
今天才從裡面放出來,打算弄點零花錢,因爲搶//劫罪名重,所以這次專門換了行當,改成行竊了,可沒想到今天的點比上次還背,剛動手就遇到了一名警察,這是什麼警察?難道他有透視眼不成?怎麼一眼就找到了我頭上?”
當這名悲催的小偷還在發愣時,那名婦女上前就給他噼裡啪啦一頓暴揍,直接把他給徹底弄蒙圈了。
找回自己的錢包後,婦女不停的跟凌旭道謝,凌旭笑了笑,讓司機把車開到附近的派出所,把那個小偷送過去,然後讓那些圍觀看熱鬧的路人全都散開,做完這些,凌旭拉着莫晚晴回到了車上。
剛纔那一切,被衆人看到眼裡後,全都驚訝的合不攏嘴,心說華夏的警察要都有這種水平,誰還敢犯罪啊?隨後,人們紛紛在心裡猜測凌旭的身份,想知道他是哪裡的警察?
回到車上,見車內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凌旭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訕訕的乾笑了兩聲,便提醒司機,前面的人已經散開了,車輛可以繼續行駛了。
雖然人們心中有着許多好奇和疑問,可是看到凌旭不想說,所以他們都沒問,而是在觀看路邊景色的空隙,悄悄朝凌旭瞥兩眼。
四十分鐘後,車輛來的了靈霧山景區門口,把車停穩後,學生們紛紛下車集合,正當大家準備領取地圖上山時,忽然,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