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殺?
聽到這兩個字,唐邪與衆兄弟的臉色都不禁一冷。
這也太會往回找補了吧!
若是天命盟贏了,那就是實力強橫,本該如此,結果他們輸了,就是遭遇坑殺,受人陷害?
而且這套路怎麼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難怪你們要做這第五大。”
唐邪冷笑開口,“以你們這不要臉的品質,的確與那幾座勢力旗鼓相當,一丘之貉。”
李白帝牙關咬住。
怒火如山。
“老大說得好!”
衆兄弟齊齊稱善。
不遠處,戴安娜她們向唐邪投來欣慰的目光,雖然只是歸來了幾個人,但對於他們而言,只要唐邪在場,就沒有什麼客服不了的難關。
“大家把剩下的靈藥都拿出來,繼續戰鬥!”
紀常亦是重新打起了精神,振聲開口。
“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李白帝搖頭冷笑,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目光看着這些人。
而後,他雙手快閃,竟然在一瞬間之內,畫出了幾幅翅膀,隔空一推,翅膀自行飛向那幾頭窮奇,碰撞的一瞬,發出耀眼光芒,那翅膀竟然就這麼硬生生的接在了窮奇的身上。
“糟了,窮奇安上了翅膀,更難打了。”鋼盾眯起眼眸,“大家隨我去對付窮奇,老大,你來對付這個不可一世的傢伙吧。”
“交給我。”
唐邪笑笑,身影驀然一動,攔截在李白帝面前。
兩人之間,猶如風暴來臨之前的那短暫寧靜。
“擒賊先擒王?”
李白帝看出了唐邪的心思,呵呵一笑,“主意打得不錯,但你覺得,你就是我的對手嗎?”
說罷,指尖輕劃,剎那功夫竟畫出了四五把小型飛鏢,就如同是地球島國的手裡劍一般,憑空旋轉,丟擲出去。
一點火光,在那飛鏢的邊緣突然出現。
然後,唐邪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火意隔空襲來。
龍子劍瞬間握於掌心,迎向火飛鏢一啄。
沒錯,就是如同鳥喙一般,輕輕一啄。
“嗯?”
李白帝注意到他的劍法,不由發出輕咦。
只見劍尖與飛鏢在空中撞了個正着,雄奇的力量洪流,竟從中瘋狂宣泄而出,等洪流散去,那些飛鏢赫然跟着消散。
李白帝心頭大驚。
這幾把飛鏢看似尋常,但實際上卻是他用了極大的血脈之力進行刻畫,威力上甚至比那幾頭窮奇還要兇悍,誰知,竟然被唐邪一擊破掉了。
好在他看唐邪的臉色,也浮現一絲疲倦,似乎是與飛鏢的角力中,消耗了大量力量。
“本想拖延時間,畫些厲害生物,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李白帝心中思索,立即間就換了思路,身形輕盈無比,主動衝擊。
這讓唐邪有些意外。
他也是覺得李白帝丟擲飛鏢,應該是在拖延自己,所以纔不惜真氣,以劍破之。
誰知道,這傢伙主動衝上來了。
只見李白帝在衝擊同時,指尖上不斷有炫光流出,還未到唐邪身前,那炫光就已經化爲利劍,被他握住。
竟是真的要近身戰!
唐邪來不及思考李白帝這麼做的目的,立即舉劍招架。
劍柄交接,發出鏗鏘聲響。
來回了十幾招之後,唐邪終於明白了李白帝選擇近戰的底氣。
他的劍法比起鍾錘要更弱一些,偏偏這李白帝擁有的不僅是劍法這麼簡單,只要他的手指還在動,就不斷有新的兵刃出現,而且這些兵刃都有着準聖兵的力量,能與龍子劍遊走至少三四個來回。
簡單說,李白帝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兵器庫,明招暗箭,一樣不落。
而且,最讓唐邪頭疼的是,龍子劍儘管能吞噬血脈,但需要在李白帝虛弱之時吞噬,而這些幻化出來的兵刃,與真實兵刃還有不同,暫時也不在龍子劍的吞噬範圍,他這把不正經的聖兵,這時候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這幅畫中仙血脈,簡直比鍾錘的通臂神猿血脈棘手了一倍不止!
隱隱間,唐邪竟有些佩服李白帝,在七位賊王之中,李白帝明明要勝於鍾錘,卻甘願做第三位,可能是爲了賊王間的關係和睦,也可能是刻意在隱藏實力,但不論怎麼說,李白帝都是目前爲止,除池千墓外,他遇到最強大的一個對手!
不知不覺間,兩人便打成了消耗戰。
若是唐邪一人與他爲敵,別說這麼一會兒,哪怕是打上個一天一夜,唐邪也絲毫不怵,可問題是,他用眼角餘光查看過,那幾頭窮奇安了翅膀之後,變的異常兇悍,即便有鋼盾他們加入,也只是僵持,暫時間,不能夠單方面碾壓。
再這麼下去,等池千墓與韓子屠之間的戰鬥結束,他們的壓力,更是倍增!
必須在那之前,結果了李白帝的性命!
唐邪一邊使劍招架,一邊搜索霧靈記憶,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有關於畫中仙血脈的事情。
可霧靈記憶實在太多,他這樣搜索,無異是囫圇吞棗,根本找不清楚。
該怎麼阻止他呢?
唐邪盯着李白帝那雙不斷有新兵刃出現的雙手想道。
等等!
突然間,唐邪心頭猛震。
他光顧的從霧靈記憶中尋找方法,卻是忽略了一件最淺顯不過的事情。
既然李白帝的血脈之力需要用雙手展現,那想辦法斷了他這雙手不就好了?
想出戰術之後,唐邪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這場兵刃戰中,逼出李白帝的破綻!
唐邪眼眸寒光一閃,將《春雷》與《赤誠》兩種功法一同催動,驀然間,他的劍勢比之剛纔,要純澈強大的多,而且劍尖之上,還流淌了《赤誠》引發的熾烈力量。
呼!
如同是一股熱浪席捲,李白帝幻化而出的那些兵刃,一瞬間,如熱湯沃雪,頃刻不見。
這一劍,唐邪幾乎傾盡力量。
如果沒有韓子屠,他萬萬不敢堵這一劍。
因爲在用出這一劍以後,他恐怕要有短暫的一分鐘時間,無法恢復力量,其他的天命盟武者還好,若是池千墓那種級別,別說動用六耳血脈,就憑他動一動手指頭,恐怕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李白帝臉色一變,胸腔之中,不知爲何衝擊而出一股恐懼。
那是對力量的恐懼!
明明只是一劍,卻讓他覺得,佔據了整座天地,所見過之人,所見過之物,恐怕都不足以與這一劍爲敵!
一劍之威,萬物驚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