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有人都認爲,靈兵一旦認主,就不會再有更改。
這幾乎是武者界的鐵律。
但任非爲的一次偷襲,卻讓墨法官發現,有種方法可能會打破這道鐵律。
就是用靈兵斬殺被它認主的武者。
“這,真的可以?”
任非爲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武者的歷史源遠流長,卻從未聽說有誰能夠打破這條鐵律。
墨法官笑着說道:“極有可能,畢竟沒有哪個馴服靈兵的高手,會無聊到用靈兵來自殺。”
“那就是說,只要用雪龍聖劍殺了唐邪,聖劍還能爲我們所用?”
“不錯。”
墨法官點點頭,隨即目光一凝,重新落在任非爲的身上,看的他一陣寒顫。
半會兒,墨法官發出一聲冷哼,說道:“這次我饒你一命,如果再有下次,我定要你受千萬倍的痛楚,明白嗎!”
“是。”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任非爲哪敢再忤逆他的意思,徹底的卑躬屈膝下來。
從口袋摸出一瓶藥水服下,墨法官倏然收劍:“我去中海市有點事情,這段時間,車級法庭的成員就由你調遣。”
任非爲下意識的擡頭:“是要去奪回雪龍聖劍嗎?”
“做好你份內的事就行。”
墨法官剛舒展開的眉峰,再次微微蹙起,“看來,你還是沒能適應你現在的位置啊。”
任非爲大驚失色,連忙躬下身子:“是我多嘴,我再也不敢了。”
他維持着這個動作不知多久,直到有些腰痠的時候,才壯着膽子微微擡頭。
面前卻已然是空無一人。
這時,他才意識到剛剛的偷襲,有多麼不理智!
被草薙劍刺中後心,還能在一招內將他制服,更可怕的是,他竟察覺不出墨法官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想到這兒,他身上已經被冷汗澆透。
此時,山巔之上。
唐邪將心劍訣中的部分功法摘取出來,重新編出一部《心劍訣殘篇》,交到翁劍手中。
“翁掌門,這部殘篇相對簡單一些,勤加練習的話,應該不難精通。”唐邪微笑道。
“好,辛苦唐先生了。”
難以按捺心中的激動,翁劍說完,迫切的翻看起來。
纔看了幾頁,他臉上的笑容便徒然凝固。
這還簡單?
騙鬼呢!
以他在劍道上的造詣,讀到五十多字的時候,就出現了嚴重的閱讀障礙。
那些玄妙的功法,在他眼中,如同天書。
看來唐邪最厲害之處並非修爲,而是他裝逼的功夫。
如果給裝逼也定個等級體系的話,唐邪絕對是先天九品!
“對了掌門……”
顧天揚突然湊上來,算是緩解了翁劍的尷尬,只見他一臉不好意思的說,“我那把巨劍壞掉了,你能不能跟師門的鑄劍師傅說一聲,再把我打造一把?”
翁劍不由得一笑,正要答應,視線卻突然落向了旁邊。
隨即,他暗示的眨眨眼:“有上清殿的秦長老在這兒,你還找本門的鑄劍師傅?”
先是怔了下,顧天揚猛然間恍然大悟。
論起鑄劍的功夫,天底下恐怕沒人能夠比的上三清殿。
就拿秦不畏手中的火麟劍來說,其質地幾乎能與二十七神兵相比,可見上清殿的鑄劍功夫之深!
只是上清殿門規森嚴,除本門弟子之外,絕不爲他人鑄劍。
果然,下一秒秦不畏就說道:“別的忙沒問題,這件事恐怕很難。”
顧天揚立即往秦不畏身上粘過去,臉上堆滿了諂笑道:“秦長老,你看咱們都這個關係了,能不能跟上清殿的鑄劍師傅說一聲,讓他幫我打一把劍?”
“咱們什麼關係啊?”秦不畏不禁啞然失笑。
顧天揚張口就來:“一起扛過槍,一起剛過風崇陽啊!”
在場衆人都是一怔。
這話說的,倒也沒毛病啊!
“如果我懂鑄劍,也就幫你這個忙了,只是……”
秦不畏正苦笑着,眼眸倏地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我認識殿中一位師傅,鑄劍的功夫天下無雙,也從不認同上清殿的那套規矩,只是要他鑄劍,並不是那麼容易,需要你跟我去一趟上清殿,由他親自測試你的實力才行。”
顧天揚卻是猶豫了。
他好不容易纔與兄弟們聚在一起,如今要他離開,心中自然不捨。
“我是帶你去鑄劍,又不是不回來了,怎麼跟個姑娘家一樣?”秦不畏一眼瞧出他的心思,不由好笑的調侃起來。
“修羅,跟秦長老去吧。”
唐邪笑了笑,說道,“得到一把趁手的劍,也好回來幫我。”
暴君與鋼盾也說:“是啊,這裡有我們,沒人能傷的了老大。”
“切,就憑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讓老大保護你們還差不多吧。”
顧天揚毫不客氣的反擊兩句,隨即下定決心,“秦長老,我跟你走這一趟!”
除卻鑄劍功夫,上清殿的劍術亦是強橫無匹,甚至比太清殿的太清六合劍,都要更勝一籌。
想到要見識上清殿的高手,顧天揚的血液頓時快速的沸騰起來。
“好,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那位師傅性情古怪,如果他瞧不上你,不肯幫你鑄劍,我也就沒辦法了。”
“放心,我有辦法讓他幫忙。”
“哦?什麼辦法?”
衆人都覺得好奇,只有翁劍突然露出怪異的神色,連忙向顧天揚使眼色,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可惜顧天揚動作太快,他已經拿出一個優盤,神秘兮兮的笑起來:“這裡面存着幾十G的種子,是個男人就扛不住,當初我就是靠着它,成功進入心劍門學習劍術。”
“……”
無語的同時,大家的目光同一時間鎖定到翁劍身上。
想不到九門裡面也都是老司機啊!
翁劍面紅耳赤,秦不畏更是冒出一腦門的黑線。
他甚至開始後悔,剛纔怎麼就答應帶這小子回去了呢!
正大笑間,唐邪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若寒,有什麼事麼?”
“醫院裡來了一位奇怪的病人,他的後心處受到很嚴重的外傷,從創口上來看,像是劍傷。”林若寒聲音壓得很低,非常警惕,“我感覺他不像是普通人,所以想問問你。”
唐邪眉心瞬間擰緊。
沉聲道:“你問問,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