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鬼頭的手,被張恆整齊的砍了下來。
他用自己的身體爲誘餌,手中卻悄悄地攥着原本應該是屬於幺妹的那把小刀,就趁着鬼頭大意的這麼一秒鐘,張恆揮起了自己的左手。
對着鬼頭那隻傾注他所有內力的黃金右手,奮力一砍,直接就將它一分爲二,化爲了一道金埃。
“唉,你是不是真以爲我傻啊,我是喜歡光明正大的硬碰硬,但這不代表,我必須要任何時候都傻傻的衝上去作死吧!勞資可是重傷病人,開個掛什麼的,不過分吧。”張恆驕傲的舉起了自己的小刀,示威地說道。而剛纔的那一幕,也真的是驚險萬分了。
他自己可沒有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麼霸氣側漏,其實他現在真的算是強弩之末了,身上的重傷早已經在不斷的侵蝕着自己的身體,剛纔的那聲吐血,可不是什麼裝出來的,那可是他實打實的從五臟六腑中倒出來一口鮮血,情況萬分危急。
不過現在張恆卻沒工夫理會自己內傷,鬼頭可還在自己的面前站着呢,自己現在要是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適,恐怕就能被他逮住機會,生吞活剝了自己。
雖然他被自己砍斷了一隻手,但誰能確定,一名築基先天期的高手,不會有什麼暗招、寶貝之類的東西傍身呢。
對於這種情況,張恆只能表示,小心,小心,不斷的小心。
“啊啊啊啊。”
鬼頭撕心裂肺的喊道,自己的右手被張恆生生的用小刀削了下來,同時還帶着自己修煉了多年的修真之力,此時的他,早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意氣風發,只能像一隻老鼠一樣,不停的在地上打滾,不斷地嘶嚎着。
張恆就站在他的面前,懷中抱着周欣宜,靜靜地看着鬼頭在地上翻滾着,將頭扭向了一旁的人羣面前,一字一句,臉上掛着一絲微笑,說道:“嘿,這個任務榜上的任務,你們如果誰想要接的話,那現在就來和我打好了,我就是張恆,這個林氏大小姐的保鏢就是我,有誰要是想做死的,現在就站出來,我一併解決了得了,省的到時候麻煩。”
“啊,你就是那個保鏢!”
“張恆?張恆?你難道就是那個前些日子打了金戈的賞金獵人?”
“怎麼可能!金戈可是整個聯華賞金的會長,怎麼可能會被一個普通的獵人打了,你騙人吧!”
張恆的霸氣宣誓頓時讓整個人羣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議論着他的背景,來歷,和強大的能力,但卻沒有一個敢來上前挑釁。
爲什麼?
“現在那個鬼頭可還在地上躺着呢,我們衝上去作死,不是赤裸裸的送人頭嗎?要去你們去,我纔不當這麼個冤死鬼呢!”
所有人都在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句話,紛紛向兩邊靠攏着,將中間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條可供人通過的小路,以示讓張恆這個魔神可以趕緊離開,早離開早省心,省得大家這麼提心吊膽的。
既然,大家這麼給面子,那張恆要是再嘚瑟的話,那豈不是真的不太地道了,於是緊緊地攬住了周欣宜的肩膀,也不管地上已經半死不活的鬼頭,緩緩地走出了賞金協會的大門,直奔着外面。
但,可能連張恆都沒有想到的就是,他居然又在馬上就走出賞金協會的大門的時候,又一次,第二次的看見了當初的那個禮儀小姐。
她正站在門縫的中央,悄悄地窺探着屋內的一切,完全沒有注意到張恆早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正一臉鄙夷的看着她呢。
“喂,禮儀小姐,你在那裡鬼鬼祟祟的看什麼呢?我可都出來了,再看!是不是有點晚了。”張恆笑道。
“啊,張、張先生,我、我沒有再看您啊,我只是,只是想要弄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而已,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禮儀小姐瞬間被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勁的給張恆道着歉,渴望着他能原諒自己。
這種殺神,只要他一個不高興,那殺一個禮儀小姐是多麼的簡單啊,況且這裡還是賞金協會,是整個聯華最陰暗的地方,她真的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呵呵!”
對於禮儀小姐的這種卑躬屈膝,張恆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譏諷的了,只是呵呵了兩聲,抱着周欣宜,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了禮儀小姐滿身是汗的背景。
“張恆,你知不知道,剛纔我真的怕死了,如果、如果你要是不出現的話,我可能真的會自盡在那裡,現在,可能真的就去領盒飯了。”
出了協會的大門,張恆和周欣宜一路左拐右拐,終於跑出了金戈所管轄的範圍。
兩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欣宜帶着淚痕,向他傾訴着剛纔所發生的一幕,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看的張恆眼睛一愣一愣的,根本停不下來。
欣宜,你能不能別拍了,胸已經夠小的了,再拍的話,會不會凹進去啊。
張恆正打算就這麼告訴周欣宜,順便再調侃她,緩緩地將她的負面情緒帶出來,畢竟這種情況,換了誰都可能會壓抑的發瘋,更何況向周欣宜這種單純的校花小班長呢。
但馬上,張恆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又一次刺痛了起來,同時伴隨着自己胸口上的內傷,居然同時開始疼了起來,那鑽心的疼痛,讓他根本就承受不了,只能昏迷了過去,放任着周欣宜一個人坐在那裡,根本沒有辦法。
“張恆!”
“咳咳,欣宜?”足足昏睡了一天之後,張恆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剛一擡頭,就看見周欣宜正朝着自己緊張的望着,那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焦慮的情緒,讓張恆根本就無法抵抗,甚至連聲音,都逐漸的偏向了溫柔化,生怕在一次刺激到了這位脆弱的女朋友。
“張恆!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之後,我生拉硬拽的將你帶進了醫院裡面,可那裡的醫生竟然說,你已經腦死亡了,無法救治,而且還打算將你推進太平間裡,我又拼命的將你從醫院裡面帶出來,把你放在了的家裡,直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