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命一口黑色血液噴出,他整個人朝着遠方墜落...幾百名七境天強者自然也不比第二命好受多少。他們剛剛大部分都被陰氣侵蝕,渾身上下都有幾處正在變色的肌肉。但是他們畢竟都是做好充分準備而來的。
很多人盤膝坐下,從懷裡取出療傷聖藥,開始運動療傷。更多數人則是趁機向着對面陡坡下去,他們要看看那個邪物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他們不知道殺死了這個怪物沒有,想到剛纔他吞噬衆人的一幕,這些人就感覺如骨在喉,內心極其不舒服。
踏上斜坡之後,那是一片焦黑的土地,雖然地面有着一個明顯的人字形凹陷,卻沒有人覺第二命的蹤跡。
他被打散了?許多人腦海中忽然冒出一絲僥倖的心態,畢竟這是幾百人合力一擊,就算是能大圓滿也無法承受的一擊。想到這,這些人內心就有些激動不已,這一次他們都是接了懸賞來殺人的,只要這個邪物死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會領導幾十個家族聯和奉送的能器,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然而他的自我陶醉似乎並未維繫多久,就被地面一陣劇烈抖動驚醒。他們眼睛驚悚的朝着焦土斜坡望去,只見地面正在他們視線內皸裂,一道道裂痕內竟然冒出了黑色炎火,那就像是大地上面曝起一條條黑色血脈。
它們沒有溫度,卻帶着致命的死亡氣息,它們一點點升起半空,最後迎風化成一隻只恐怖的幽靈。
就在這時,另外一隻比他們大幾倍的幽靈緩緩從地面之下鑽出來,他手臂撐開,暗識雲如風一般席捲了整個平原。無數暗鬼在四品暗鬼的帶領之下衝向這一羣人。
屠殺!又再次重複上演,這一次幾百個強者只有不足三分之一逃脫了這一次圍剿。
經由這一戰,再也無人敢於阻攔他,第二命的兇名就像是瘟疫一般傳播到了南州各處,人人都恐避之不及,再也無人敢於主動挑釁他。
第二命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南州四處遊走,他所到地方都人畜走空,直到他走後,那些人才會重新回來。
第二命悠悠盪盪過去了一個多月才最終找到了南州界,終於重新踏上回歸洛河的方向。
籌備了數月的機遇終於到了。
雪域聖殿外,老蕭頭和事先埋伏好的幾萬人已經準備好了,他們只要等待天黑之後,就會毫不猶豫衝入雪域族聖殿內。
雪域族內還是像往常一樣吃喝玩樂,總之任何一個雪域族人都未意識到危險已經悄然臨近。他們極度奢靡的生活方式,也讓他們放鬆了警惕性,直到天色逐漸黑下來,他們還在飲酒作樂,玩弄女人。
接着夜色掩護,聖殿外面無數條黑影鑽進來,他們分別衝到每一個守衛頭領和房間,接着就聽到一陣陣的屍體倒地聲,一連數間,竟然無一人察覺。直到把守衛頭領大部分解決之後,大量的黑衣人也一起衝入大殿內,開始了對族兵的斬殺。
一瞬間,整個大殿亮起了火光,把黑夜映的透亮。火光也喚醒了無數洛河城的人,但是他們卻不敢出門,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雪域族耍出來的手段。
雪域大殿內開始了雙方對陣,在大殿內雪域族人只有區區不足兩萬人,這些人似乎也不太會打仗,很快就被老蕭頭的軍隊給控制了,接着他們搜遍了整個大殿也未見到雪域族的腦人物,抓出幾個頭領人一問才知道,雪域族大部分人都已經去了南州,他們聽說,聖王在南州瘋了,被無數能強者圍攻,形勢十分危險,於是長老和公子親自率隊去南州拯救聖王。
這才讓老蕭頭十分喪氣,他本以爲攻陷了聖殿,就能拯救出小鈴鐺,可是現在她又下落不明。不過現在雪域族尊奉她爲聖主,自然不會傷害她,想到這一點,老蕭頭內心還稍微好過一些。
第二日,整個洛河城都沸騰了,他們驗證了雪域族聖殿被人突襲得手的消息,立刻奔出門來四處慶祝。還有很多家族跑到雪域聖殿門口要見老蕭頭當面跪謝。這一切都似乎在閆老大預期中一樣。
老蕭頭自然也不會辜負了這麼多人的好意,開始重新整頓洛河城,收編許多家族進入洛河新勢力。
幾日之後,就連洛河周邊的城市也一起向着洛河匯聚,他們紛紛願意擁護洛河新勢力,脫離雪域族的統治。
一時之間,洛河界內到處都出現了和雪域族決裂的勢力,朝着洛河方向匯聚。在西部離着洛河比較遠的地方,人們還是無法擺脫雪域族的恐怖陰影,他們還是繼續遵從雪域族的命令。由此東洛新勢力和西洛老勢力開始形成對立。
老蕭頭現在也不着急去擴展西洛勢力,畢竟偌大的一個東洛也需要他好好整頓一番纔可以繼續擴張。現在他開始明白掌管一個家族的痛苦了,每日需要處理的事務太繁雜了,搞得他頭都大了,之前這些事務都是閆老大處理的。現在他希望閆老大能來就好了。
就在老蕭頭心中爲此煩惱不已的時候,一個之前受過洛河先生恩惠的將領走進來,他向老蕭頭舉薦洛河第一奇人,洛河先生。
老蕭頭聞聽世上還有這樣一個奇人,他曾經爲洛河做過的一些事情,都讓老蕭頭深深敬佩此人。於是老蕭頭就親自帶領着厚禮來到了洛河先生的莊園。
來到莊園門口,他們被一個小僕人攔住下來。老蕭頭向他道明來意,小僕人想了想,才換身回到莊園去稟報。
過了一會兒,莊園門敞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三十歲上下的中年人,他一身道骨仙風,像是一個出世修行的仙人。看到他,老蕭頭由衷的欽佩他的氣質,走上前一拜。
誰知,老蕭頭這一拜竟然拜不下去,他立刻動用了幾分神髓之晶,竟然還是被反彈了回來。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老朽白祁見過四方族主”洛河先生竟然早就知道老蕭頭的身份,這一點讓老蕭頭愣了一下。
“在洛河先生,面前,在下哪裡敢自稱族主”老蕭頭急忙雙手捧住白祁的手臂,“先生可願意隨我一起拯救洛河脫離雪域家族的魔爪”。
“白祁只怕無力承擔此等重任”白祁絲毫也不推脫的就應承下來,似乎他早就在等待這一日。
“現在我就任命洛河先生爲洛河界主,可以獨享一方,和我兄弟相稱,不分彼此”老蕭頭的這麼一說,無疑將整個洛河送給了白祁,這讓無數人都爲之瞠目結舌。
“族主錯愛,白祁並不是貪圖權貴之人,我只需軍師一職,爲族主大業獻出一點謀略罷了”白祁急忙婉言謝絕。
“一切都依白祁先生意願就是”老蕭頭也知道白祁是一個置身於世外的隱士高人,自然不會貪圖什麼權勢富貴,因此也就不在勉強他去接受界主之職務。
自此之後,有了白祁輔助,老蕭頭終於擺脫了被賬目繁瑣的苦惱,他現在可以靜下心去想一想,該如何應付,即將歸來的聖王和雪域族的精銳戰隊。
他得到前方探馬稟告,有人見到了雪域族聖王和雪域族公子率領着數十萬大軍正在趕回洛河。
老蕭頭聞聽這個消息立刻準備備戰,知道這一戰是他最希望的,也是無數被雪域族殘害的人想要的終極一戰。
突襲聖殿只是一種意義形勢,真正的雪域族勢力並未瓦解,現在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快訓練整合軍隊,和雪域族幾十萬大軍相比較,他們的軍力還是太少,要是不能在紀律和戰略上面過雪域族人,恐怕這一戰很難戰勝。
幸虧找到了白祁,有他在,戰略計謀幾乎不用老蕭頭操心,他還做了一個系統的練兵方略,可以讓老蕭頭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內,把這些人的戰鬥力激出來。
戰場之上,正所謂人不在多,貴於精。老蕭頭就是要在練出一隻七八萬人的精兵,用他們來收復洛河界。
至於四方族,老蕭頭原本想要調撥一些將士過來,只是北墨突然向南墨起挑釁,使得南北墨局勢緊張,閆老大派出了司徒狄帶領着幾萬人前去支援南墨。
現在這個時候,老蕭頭又怎麼可能任由着四方族內部空虛呢,他現在唯一辦法就是從洛河當地選拔將領。在洛河還是有不少大家族的,雖然之前被雪域族壓制,但是現在他們都正式回覆了名號。
老蕭頭就派人挨家去邀請,只要擁有戰將之才的,都會被重用。
短短數日,老蕭頭就找到了十幾個戰將,只是這些人在白祁的甄選之下,只勉強錄用了兩人,這離着預期的將領數目缺口還是巨大。
“難道洛河界就只有這麼幾個戰將嗎?還不快點去找”老蕭頭看到只挑選出兩個戰將,頓時心中怒起,畢竟臨近決戰的日子不多了,要是再找不到戰將,他們談何勝利可言。
戰爭無將帥,就像是無頭蛇,即便士兵再不畏死,最後也只有被斬殺的命運。
“族主,屬下或許知道幾個戰將之纔可用,只是她們性情比較孤僻,很難說動啊”白祁見老兄昂頭如此火急,就忍不住獻策說。
“我說的這些人,她們都是一些女將,常年隱居在翠雲軒內,要不是老朽一次意外撞破她們的結界,恐怕現在還不知道有她們存在”白祁又補充說。
“白先生,現在都什麼時候,就算他是姑奶奶,我也要把她們請來”老蕭頭急道。
“既然族主這麼有決心,白祁願意引路”接着白祁就領着老蕭頭走出了聖殿,離開洛河城,又走出了數十里外,在一片翠綠色的山谷中停下。
“我們到了”白祁微笑着轉身道。
“人在哪啊?”老蕭頭莫名四處打量了半天,也未見一個人影。
“族主,這裡被人使用了空間術,以平常的感知根本不會現異常,你可以嘗試以高維視角再來看這裡”白祁含笑解釋說。
“真的?”老蕭頭將信將疑的釋放高維視角,頓時看到了一個空間的入口,現在還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但是可以印證白祁所言不虛。
“剩下的路,只有族主一人進去吧,翠雲軒內向來不允許外人踏足,要是我們也一起進入勢必會適得其反”白祁立刻閃身,站到了山谷外。
老蕭頭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確定了入口方位,就邁步走進翠雲軒。
這是一片十分迷人的地方,到處都是碧油油的天空,還有無數青草6地。比起洛河,這裡更像是一個沒有遭到破壞的世外桃源。
老蕭頭走到一條河水旁,用手捧起一些水來,放在嘴邊,立刻嗅到一股濃烈的芬芳。
這水也很有特點,十分厚重,像是有形之物。水珠沿着他的手指縫隙滴落,一顆顆蕩起了微波向着河水錶面擴散開去。
碧綠色!這時老蕭頭才意識到了這條河水竟然呈現一種碧綠色。還有四周的山巒和樹林,怎麼和自己未卜先知中看到的景色一模一樣。
翠水河!這裡就是翠水河。現在老蕭頭驚訝的現,劍奴和第二命都未找到的翠水河,竟然就在自己的腳下。
老蕭頭愣愣的看着翠水河,他稍微有些失神,就在這時,一條身影悄無聲息落到他背後,啪的一聲,老蕭頭就感覺腦後一熱,頓時整個人就昏迷過去。
等他醒來,覺自己竟然被關押在一座水牢內,四周無數的刑具,還有一些陰溼氣味,這裡應該是在地面之下,還有他的手臂被捆綁着,就連腳踝也被牢牢困住。
就在這時,一瓢冷水潑在他的臉上,一張十分嚴肅,又無比俊俏的小臉呈現在他面前。
對方自然是一個美女,她的穿着打扮都和外面洛河族人迥異,倒有幾分像是公元世紀的人。
“說,是什麼人派你來翠雲軒的”女人十分嚴厲語氣逼問,但是她生氣的樣子也極其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