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虛無內強大無比的寂無之風,會讓五鬼時時刻刻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他們真的不想在在這裡待下去了。哪怕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就在這時,第二命轉向五鬼陰冷語氣說:“我已經無法多撐着一隻氣泡空間,但是可以勉強送你們過去”。
魔君一聽,立刻都打起了精神,他不在恐懼,縱身衝向鬼王身旁,爭搶着想要第一個爬上去。
鬼王卻冷漠眼神掃了五鬼一眼,用手一指,接着他就提起了瘦猴先沿着螺旋梯度攀爬上去。
之後他又返回虛無,再送一人,直到最後,才輪到魔君,這讓他很不高興,賭氣的說:“鬼王,我和你之前可是有淵源的,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鬼王聞言,陰冷目光盯着魔君說:“如果你不想上去,我沒意見”。
魔君一聽,臉都嚇綠了,他急忙飛奔到了鬼王身旁諂媚的說:“鬼王大人,我都是亂說的,你大人大量別生氣,快帶我上去吧”。
鬼王也懶得和他矯情,一伸手抓起魔君衣領就縱身上了梯度,直到他落到了螺旋體之上,魔君才稍稍安心長吁一口氣。接着他的眼神就滑溜起來,心中念頭百轉,似乎在盤算什麼陰謀詭計。
鬼王救上五鬼之後,開始轉向第二命,他這一次並不用進入虛無,而是從梯度這一面吸住螺旋,憑藉螺旋自己力量,第二命也能返回螺旋體。
鬼王將所有道法都凝聚在提升螺旋之上,這時,魔君陰沉的面孔一步步走進他,就在這時,七殺一把揪住了他說:“你想幹什麼?”。
魔君冷漠眼神瞥了他一眼說:“現在正是除掉鬼王和臭小子的最佳時刻,你們難道想永遠受制於鬼王嗎?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七殺聞言遲疑了一下,但是旁邊瘦猴卻跳出來,擋在魔君之前說:“之前我們是有約定,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鬼王剛剛把我們救上來,你們就像恩將仇報,這種事情我瘦猴做不出來”。
接着囚徒和鬼奴也跳到了瘦猴身旁,他們顯然都反對魔君弒主的行爲。這時七殺也從猶豫不決,變得果斷和魔君分裂的狀態說:“我七殺也絕對不和你爲伍,如果想要謀殺主子,你就從我們屍體上面跨過去吧”。
魔君一見大勢已去,急忙見風使舵說:“我只是開玩笑的,大家何必當真呢”。
哼,衆鬼冷漠的嗤之以鼻。
魔君也不在乎別人看法,還是舔着臉賠笑說:“還望各位多多包涵,過了今日,我一定會報答各位的”。
幾個鬼也知道魔君的心思,害怕事情敗露被主子懲罰。於是七殺就邁步走到魔君面前說:“我們不幫你,也不代表會出賣你”。
有了七殺這句話,魔君懸着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他一邊給四鬼行禮致謝,一邊討好着賣弄自己的見識,並且說,以後會把自己所知道sì jí宇宙文明所有的見聞都一一告訴他們。
對於魔君的話,四鬼也是將信將疑,但是他們卻十分期待知道sì jí宇宙文明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畢竟這幾日來他們在神將墓見到一切已經遠遠超乎他們對於宇宙認知,這讓他們對於未知的高級文明更加嚮往。
就在五鬼圍聚在一起聊天時,一道黑影落到了他們身旁,冰冷的目光猶如利刃一般刺進他們的眼睛。
五鬼急忙匍匐跪地說:“恭喜主子脫困”。
第二命目光流轉,最後有意無意盯了魔君一眼,使得他冷汗都嚇出來了。魔君心中嘀咕,難道剛剛我想弒主的舉動被他發覺了?
第二命並未懲罰魔君,而是踏步踩着螺旋,朝神墓另外一端走去。
五鬼都心中悻悻唏噓不已,他們也緊隨着第二命步伐,一起走出了螺旋體。
老蕭頭雙手快速刻畫,一個個陣法規則撐起虛空,他身後百丈空間立刻被陣法規則覆蓋。
經過數十次衝擊反撲,老蕭頭纔在那一羣圖獸石林內開闢出這麼一段路徑。
老蕭頭將這片區域以陣法規則封印,即便是圖獸也很難以突破進來。
現在他可以藉助於陣法庇護,得到短暫的修復之後,再繼續衝擊圖獸。
當然其他人也都在各自位置上面刻畫陣法,他們雖說沒有老蕭頭陣法造詣,但是他們也都被閆三培訓過一些簡單陣法佈置,他們可以藉助於陣法規則將一些小陣法補充進去。這一來,使得陣法防禦更加牢固。
巨靈族人則是憑藉着速度優勢和老蕭頭配和去引開圖獸。如果幾千只圖獸都集中在老蕭頭對面,就算他擁有道法和炎龍甲也無法與之抗衡。
“主人,又有幾百個新的圖獸被激活了,我潛行的路都被他們封死了”巨靈族人被幾百個圖獸追殺着上氣不接下氣衝進了陣法區域內,一頭栽倒地面,大口大口喘息着。
老蕭頭則是趁機補位,朝着那幾百個圖獸展開了反擊。他以大金烏咒配和着殘劍訣,只需要幾十秒就可以破碎這些圖獸。
可是它們只是短暫消失,不久之後他們還會復生。老蕭頭提着劍奴,狂掃一眼四周密密麻麻各種形態存在的圖獸,那感覺只讓他頭皮發麻。這些圖獸不死不滅,永遠打不完。直到將他的道法消耗殆盡。
爲了保存出足夠道法,老蕭頭也極力在控制自己的衝擊次數,可是最終還是感覺到了道法後力不暨。
不過經過了幾百次衝擊之後,老蕭頭也對於圖獸有了很深刻的見解。他發現圖獸雖然呈現出來個體形態相差十分巨大,但是每一個個體所具有道法屬性都很確定。有的側重於防禦,有得側重於速度,有得側重於攻擊,還有的側重於幻術總之任何一種圖獸都具有單獨一種道法,使得它獨自戰鬥即便擁有很少的道法,也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戰鬥力。
究竟爲何會產生這種單一的道法,老蕭頭由於還未斬獲一枚圖騰石刻,自然也無法清楚它是如何刻畫出來的。
老蕭頭手裡劍奴一掃,立刻清理了幾隻撲下來的圖獸,然後退回了陣法屏障內。
他也趁着這短暫圖獸空白期,開始運轉太初道法訣,希望可以恢復一些道法之力。
當老蕭頭運轉太初道法時,他身上的炎龍甲呈現出明顯的圖文效果,看得四周許多人都羨慕不已。
這時,巨靈族人突發奇想說:“當時我見炎龍是吞下了那條青蟒纔將圖獸徹底消滅了,我們爲何不成?”。
閆老二聞言目瞪口呆的盯着巨靈族人說:“巨靈將軍,你該不會效仿炎龍去吞噬一隻圖獸吧?”。
“有何不可?”巨靈族人冷哼一聲,說:“老子變身之後,威風絕對不弱於那條炎龍,閆老二你該不會瞧不起俺巨靈族人吧”。
“不,不,在下豈敢瞧不起巨靈將軍,我只是”閆老二急忙辯解,可是他說道一半卻再也無法將話頭圓下去。
惹得巨靈族人火氣更大,他蹭跳起來,指着閆老二的鼻尖說:“俺現在就去吞一個試試”。
說完巨靈族人氣沖沖的跑出了陣營,在經過老蕭頭身旁時,把他驚醒了。於是老蕭頭好奇詢問身旁將士說:“巨靈族人這是怎麼了?”。
閆老二此時也追過來,向老蕭頭解釋說:“都是屬下失言,才讓巨靈將軍如此氣氛”。
老蕭頭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剛纔發生了口角,可是以巨靈族人性格,並不像那麼小氣計較的人啊。
誰知閆老二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老蕭頭驚愕的背過氣去。
“族主,巨靈大人他是想吞一個圖獸試試”。
老蕭頭聞言愣了半響,才摸了摸額角說:“他真的這麼說的?”。
另外幾個將士也是頗覺爲難的點了點頭。
老蕭頭急忙提起劍奴朝着巨靈族人方向追了上去。
就在老蕭頭瀕臨他只有幾丈距離時,他發現了巨靈族人已經變身,竟然真的迎着一隻圖獸張開了大嘴,作勢要吞下去。
老蕭頭豈能讓他去冒險,於是掄起劍奴一刀斬落,將那隻圖獸打碎。接着他拽着巨靈族人的手臂就往後拖。
巨靈族人卻十分蠻橫掙脫了他說:“主人,不會連你也瞧不起俺?”。
老蕭頭被這一句話搞得哭笑不得,他長吁一口氣安撫說:“我怎麼可能這麼想,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巨靈族人咧嘴嘿嘿一笑說:“俺沒事,不就是一隻圖獸,就算俺真得吞不下,到時你再出手也不遲”。
老蕭頭實在拿這個執拗的巨靈族人手足無措,也只能任由着他去吞噬了。
巨靈族人裂開了架勢,靜靜等待着一隻圖獸衝進來。他毫不猶豫一頭衝向圖獸,接着就像炎龍一樣和它糾纏在一起。可是它的嘴巴顯然沒有炎龍那麼鋒利,無論他如何去撕咬圖獸,都無法將其防禦擊破,更別提吞噬它了。
就在這時圖獸反叛到了巨靈族人身上,它也張開大嘴準備吞噬巨靈族人。
看到這一幕,老蕭頭覺着又好笑,又好氣,立刻掄起劍奴就要朝着圖獸斬去。就在這時,巨靈族人竟然猛的一翻身,又將圖獸反壓下去。這就讓老蕭頭這一劍迫不得已半途收回。
巨靈族人再次和圖獸糾纏在一起,他們相互擠壓廝打,最後巨靈族人像發狂一般在它身上四處撕咬,直到他一口咬着一處隱隱泛起紫色的位置,接着圖獸慘叫一聲,它就猶如一個被放氣的氣球,快速收縮,最後縮成了一個紫色光球。
看着那顆紫色光球,老蕭頭愣了一下,腦海內靈光一閃,他剛要撲上去撿起那顆光球。卻沒想到被巨靈族人一口吞噬下去。
老蕭頭盯着那一臉得意洋洋的巨靈族人實在無語了。然而巨靈族人卻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站在了衆rén miàn前咧着嘴巴笑道:“誰說不行?俺就做給你們看”。
這時閆老二也是充滿驚訝表情盯着巨靈族人,又朝着外面空地瞥了一眼說:“那隻圖獸真得被你吞噬了?”。
巨靈族人拍着肚皮笑道:“百分百在這裡,你不信可以附耳試試,它還在裡面蹦呢”。
巨靈族無心的一句話,讓閆老二莫名緊張起來,他目光盯着巨靈族人的肚皮,發現果然有一團紫光在反覆的出現,並且每一次出現的位置都不確定。
“巨靈將軍,你真得沒異常感覺?”。
巨靈族人拍着肚皮剛要準備繼續吹噓,卻猛地哎呀一聲,接着他眉心就開始滲透出汗珠。接着渾身猶如充血一般變得發紅。這時許多人都感覺出巨靈族人有異樣,於是就有人衝出去,召喚老蕭頭進來。
當老蕭頭走進陣營內時,發現巨龍族人已經疼的直不起身軀來了。他額頭豆大汗珠直冒,還有一個圓圓球在他身軀內任意的亂竄。
老蕭頭見此情形,急忙一把握住了巨靈族人手肘經脈,接着用力在他身上許多穴位點下,最後將那一團紫光逼到了丹田處。
這時老蕭頭手掌貼在巨靈族人的丹府,然後運轉起太初道法,用力吸於掌心,接着一點點光圈從巨靈族人的皮膚滲透出來,最後像蒸汽一絲絲向着老蕭頭掌心凝聚,最後變成一顆紫色光球。
老蕭頭一收道法,紫色光球徹底離開了他的掌心,懸浮在半空。透過透明的表面,老蕭頭看到了光球內有液體在流動着。
之後,巨靈族人也漸漸恢復了,從地面站起來,十分羞愧的眼神盯着那顆紫色光球說:“看來俺的肚子不如炎龍爭氣,消化不了這廝”。
四周四方族將士聞言都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蕭頭卻沒心思去和他們一起取笑巨靈族人,他現在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顆光球之上。他感知到光球內隱藏着一股神秘道法,但是他正在逐漸消失中,老蕭頭不知道該如何啓發這裡面道法,於是嘗試用指尖去碰觸光球,就在這一瞬間,光球碎裂,裡面液體沿着他的手臂流淌,最後隱沒在他皮膚內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