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三此時也是心竅玲瓏的說:“師尊,弟子絕不會背叛師尊,甭說是師尊對自己有授業之恩,即便是爲了師孃的仇恨,弟子也不敢和植夢師有染”。
閆三說完這幾句話,守墓人的臉色明顯緩和許多。
閆三見狀心中大喜,立刻繼續趁熱打鐵的解釋說:“弟子當日無意間闖入四元空間裂縫,在那裡弟子第一次見到枯骨植夢師.....”。
閆三爲了打消守墓人心中疑慮,乾脆把當時如何見到植夢師,以及畫卷美人的事情一股腦都說了出來。這讓守墓人心中最後一點疑惑也消失了,他還是比較信任自己這個弟子,只是仇恨有時會迷失他的本心。
再知道整件事情真相之後,守墓人也是一臉凝重的說:“雖然爲師現在還不知道這些植夢師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肯定是大計劃,尤其是他們竟然連夢使級別的植夢師都派出來了,可見對於這件事情重視程度”。
守墓人一輩子都在和植夢師戰鬥,因此對於這個神秘的植夢師組織還是有些瞭解的。
“師尊,難道他們不是爲了師尊和師孃的事情而來的?”閆三也是一臉茫然盯着守墓人問。
“不是,若當年你師傅還在,他們或許還會重視我們,現在,師尊對於他們就像是一隻螻蟻般無足輕重,不然他們也不會允許師尊活到今時今日”守墓人以一種極度哀傷的口氣訴說着,雖然這幾百年他都在想盡辦法向植夢師復仇,可是他不得不承認,植夢師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他們爲何要騷擾弟子?”閆三忽然皺起眉頭,疑惑的口氣說:“既然他們連師尊都看不在眼中,爲何要來騷擾弟子?”。
守墓人聞言也是一臉莫然,他其實內心也在糾結這個問題。但是無論他怎麼思索,似乎都無法爲此找到一個合適的藉口。
師徒二人就這樣沉默了良久,老蕭頭生怕他們之間再因此生出嫌隙來,立刻走上前,打破僵局說:“既然想不通就別想了,是福是禍,我們靜觀其變就行”。
老蕭頭一句話,立刻讓守墓人和閆三都放下心中桎梏,他們彼此對視一眼,立刻恢復了之前的師徒情誼,誰也不再提及此事。
不知不覺中,三人進入天宮已經過去七日了。在這七日內,他們也看到不少神殿構造和一些爭奪珍寶的人羣。只是那些所謂珍寶都是一些上古器皿之類,幾乎沒有什麼可以稱之爲寶物的。
至於像凝香丹那種,卻一直都未出現。
老蕭頭三人也並不是圖寶物而來,對此也渾不在意,他們只想快點找到天宮出口,離開此地。
當他們接連穿越了幾個側殿之後,竟然看到一座上古靈園。
只是這裡的仙草和鮮果等都枯萎了,除了一些根莖還埋在泥土內,幾乎沒有什麼可以採集之物。
面對着這裡的一切,老蕭頭卻十分有興致探查一圈,最後他決定要將整個靈園都移走。
“閆兄弟,你現在傷勢恢復如何,可以建造出一個承載整個靈園的空間嗎?”老蕭頭饒了一圈又走回到閆三面前詢問說。
“族主,閆三早就康復了,區區一個空間不難,只是這裡靈園內的土壤具有四元構造,我恐怕無法將其攝入空間內”閆三凝視着地面那些灰褐色泥土解釋說。
老蕭頭也彎腰下去,抓起一把泥土,微微點頭說:“這裡的泥土確實擁有螺旋構造,放心這些泥土交給我來處理,你只需要把其他東西裝入空間就可”。
閆三聞言立刻應聲開始準備,在他手指刻畫之下,很快無數空間摺疊就產生出來,最後形成一連串螺旋體,在這些螺旋體內,一個膨脹空間泡正在緩緩誕生出來。
老蕭頭沒有去理睬閆三的動作,而是彎腰下去,將泥土以一種神秘的手法一點點包裹起來。開始只是一顆土球,接着隨着土球變大,最後化成一座土山。
老蕭頭掌心射出的光束也呈現出一種灰褐色,這就是道元化爲土之本元。
當老蕭頭將所有土質都吸收之後,他就將這座土山以道元壓制起來,最後將其降維成三元。
它立刻化成一個宇宙般龐大的球體,最後被閆三攝入了空間內。
至於那些枯乾的植物根莖也被老蕭頭丟進了空間內的重新紮根在球體之上。
這就是老蕭頭突破至開元境界之後,獲得一種全新對於梯度和維度掌控力。
那就是他可以擁有改變高維梯度,將其轉變成低維度。也可以將低緯度轉變成高維。
只是這種轉變不可以超越四元宇宙。
當整個上古靈園都被掏空之後,老蕭頭三人才滿意相互對視一眼,接着三人就穿越了這片空曠之地,朝着一條長廊走進去。
就在他們剛踏足長廊那一刻,裡面就傳出了激烈的打鬥聲。
尋聲過去,老蕭頭在一座側殿內,再次看到一羣人爭奪珍寶的戰鬥畫面。
這一次和之前幾次不一樣,因爲這次他們爭奪的珍寶確實是真的寶貝。
當老蕭頭踏空進入側殿那一刻,立刻就被一股強大靈性衝擊,使得他全身道元都爲之一窒。。
他現在已經是道元修爲了,能夠令自己產生窒息感的靈性,那麼肯定至少在八階道器之上,甚至極有可能已經到達準元器。
人都是有好奇心和貪慾的,感知到準元器的氣息,老蕭頭也難免要被其吸引目光。
他透過那些紛爭的人羣,看到在高高祭壇之上,擺放着一隻劍鞘。
沒錯,老蕭頭確信自己沒有看錯,擺放着祭壇之上的,只是一把沒有劍身的劍鞘。
它做工極爲精緻,卻帶着一種陰冷的色調。給人造成一種很壓抑的氣氛,那股靈性就是從它敞口的劍鞘位置噴射而出的。
看到劍鞘,老蕭頭下意識摸了摸身後的劍奴,自從擁有了劍奴之後,他就沒有找到合適的劍鞘,照此劍鞘的大小,正好劍奴合適。只是面前這多人在爭搶這把劍鞘,使得老蕭頭剛剛握住劍柄的手又鬆了回來。
“族主,要是你喜歡這把劍鞘,我們就把它搶奪過來,你看下面這些人,大多數都沒有什麼厲害角色存在,只有那幾個宗主還強大一些,但也只是和你師尊修爲相等,他們之間又各生嫌隙,彼此不和,若我們加入進去肯定有七成勝算”閆三一臉慫恿的表情衝着老蕭頭眨眼睛說。
其實閆三內心還是那種小賊思維作祟,當他進入神殿那一刻,就開始蠢蠢欲動,若不是守墓人和老蕭頭極力壓制他,恐怕現在他早就開始施展空空妙手了。
老蕭頭遲疑了片刻,又擡頭看了一眼那隻劍鞘,感覺確實和劍奴很配。於是就側頭向守墓人徵求意見。畢竟三人是一體的,絕不可以憑藉一人喜好就讓三人加入這場無意義的奪寶之爭。
守墓人也是嘿嘿一聲冷笑說:“既然蕭兄弟喜歡此劍鞘,老夫願意輔助兄弟一起取之”。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接着就朝着祭壇衝去。由於下方這幾方人都在混戰,使得他們可以輕鬆穿梭空間,最後落到了祭壇之上。
老蕭頭跨前一步。伸手握住了劍鞘。
一股冰冷陰寒之氣順着他的手臂流淌進他體內,若不是他現在已經開元,並且乃是火修本元,此時恐怕早已被凍僵了。
老蕭頭感覺到劍鞘不凡,於是興奮的準備拔出劍奴插入其內。
也就在這時,下方相互廝殺的人都發現了三人,於是一羣人開始想祭壇彙集,他們眼中都充斥着怒火,似乎老蕭頭三人和他們有血海深仇一般。
看到這些人,老蕭頭緊張的差點把劍鞘又放回去。可是他的自尊心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好歹自己也是一族之主,豈能做這種窩囊事。他抖了抖衣袖,十分傲氣的挺身走上前。
目光凝視着下方那一雙雙貪婪的眸子說:“現在這把劍鞘已經是我的,你們若有人可以單挑勝過本人的,我甘願親手奉上劍鞘,不然,你們就退回去,免得白白慘死在這裡”。
老蕭頭可不想爲了一把劍鞘雙手佔滿了血腥,於是他就揮舞着劍鞘向着下面數十人發出了挑戰。
聞言下方躁動的人羣開始冷靜下來,他們也都看出了老蕭頭三人修爲不俗,也知道就這樣衝上去難免會有損傷,既然對方肯主動交出來,他們也就接受了老蕭頭的建議。
畢竟掌控局面都是一宗之主,以他們的年紀,豈能畏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各宗主立刻喝止了屬下人,接着他們就開始齊刷刷盯着老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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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四個宗主,他們縱身也跳上了祭壇,至於其他人也都有自知之明,沒人再敢站出來。
老蕭頭盯着四大宗主,心中還是略微有些忐忑的,畢竟這些可是稱霸地球梯度數百年的宗主門之主。
尤其是這裡面還有執律院那個長老,但是他可是親自教訓過老蕭頭的。
看到這些人朝着自己走來,老蕭頭小腿肚子都在顫抖,可是他爲了尊嚴,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迎上去。
當他站在四宗門主面前嘻嘻打量他們時,四宗門主也以目光掃視着老蕭頭。
“小子你是哪個踏虛勢力?”其中一個玄門之主,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呵斥老蕭頭。
還未等老蕭頭回答,執律院長老邁出一步,解釋說:“這個小兄弟我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他並非是踏虛勢力,而是凡界一族之主,老朽可說的準確?”。
說完,執律院長老就眯着老眼掃視着老蕭頭。
“前輩說的沒錯,在下確實是凡界一族之主,今日有幸和踏虛幾大宗門之主相遇,實在三生有幸”老蕭頭也是極爲客氣說了幾句場面話。
聞聽此言,幾個宗門主面面相覷之後,竟然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他們笑聲很快就傳染到了下方人羣內,頓時整個側殿內笑聲連成一片。
看着這些如此侮辱族主的人,閆三恨得衝上前來,準備去教訓他們。
卻被老蕭頭攔住說:“何必和他們爭一時口舌之厲”,說着老蕭頭就將手裡的劍鞘朝着四處搖晃幾次,那高傲的表情,立刻讓那些恥笑的人羣冷靜下來,他們這纔想起了自己拼死爭奪的珍寶現在已經在人家手裡。
“幾位宗門之主,是打算羣毆嗎?”老蕭頭見這幾個老傢伙如此蔑視自己,也不再和他們客氣,就邁出一步,主動挑釁說。
幾個宗門之主聞言,臉色都現嗔色。他們平時可都是別人昂視的主,卻被一個凡人界的小小族主搶白,哪裡肯嚥下這口怨氣,於是最火爆性格的玄門之主首先衝出,一拳轟向老蕭頭,邊打邊說:“讓老夫親自來教訓你這個黃口小兒”。
轟!
一聲巨響,令整個祭壇都在搖晃中,在祭壇上面的兩對戰的人,彼此朝着相反反向連續退出十幾步。
老蕭頭比玄門之主多退了三步。但是他們都沒有人受傷,可見二人實力差距並不大。
此時就連一直抱有鄙視態度的另外兩個宗門之主也都表情嚴肅下來。他們可都知道玄門之主道法力道無窮大,就算是他們與其對陣,也討不到任何便宜。這小子竟然可以和玄門之主純鬥道法不相伯仲,這種修爲,已經令他們心中暗驚。
玄門之主一拳測出了對方實力之後,也不再一味地怒氣而戰。他也畢竟是一門之主,作戰經驗堪稱老道,自然知道對陣之時,切莫浮躁。一旦心浮氣躁,極易被對方找到功法破綻一擊致命。
玄門之主心緒很快就平復下來,他表情也呈現出一種肅然之色。
玄門之主雙臂微微一抖,一圈圈紫色螺旋產生,接着一隻粗壯的弓臂從他手肘處繃緊,一道紫色光束被其拽入掌心。
玄光箭!
人羣內立刻掀起一片驚呼聲。
誰也沒有想到,玄門之主對付一個後輩,竟然一出手就是玄門最強道法玄光箭。
看到玄門之主手中玄光箭,老蕭頭也感覺到一絲恐怖威懾,似乎始終籠罩着自己。無論自己躲向哪裡都無法逃脫它的一射之威。
這既是那種無形的威懾力,也是老蕭頭內心一種真實的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