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男性普遍感受到壓力巨大,而這種壓力,正是父權制通過特權所強加在他們身上的。
可是很少有人真正的思考其中的意義,之前的變化,幾乎可以說變成徐凡人生到現在爲止非常重大的轉折。徐凡開始想自己是不是非得按照所謂的世俗,去清閒穩定生個孩子渡過餘生,人生是不是隻有這樣一種活法。
因爲她被禁錮在這種想法裡面太久,基本上算是自斷了雙翼,閹割了所有能力,準備做一個社會意義上的女人。
差不多就是在這之後不久,徐凡接觸了方天行,很幸運的,發現自己曾經的那些反省,思考,與太多的人不謀而合,很多想法突然間明白了。彷彿從那個時候起,人生變得豁然開朗,視界裡面不再只有戀愛,結婚,生孩子,離家近,清閒穩定這些詞。
對於女性主義的種種誤解,最直觀地來源於它的名字。常常讓人誤以爲女性主義就是爲了女性謀福利的,與男性無關,甚至是要剝奪、反對男性。事實上,女性主義者所提倡的,從來不是性別的對立,所追求的,也不是女性反過來統治、壓迫男性,而是從根本上打破互相對立的格局,創造兩性平等的社會。
女性主義從來不是將女性置於男性對立的位置,而是希望男女並肩站立,一起迎戰社會中的歧視與不公。
至於那些希望將當前的性別地位簡單粗暴地反過來,讓女性來主導男性的思想,同樣不是真正的平等自由,不過是父權制的另一種實現形式罷了。女性主義反對任何形式的性別壓迫,既包括對女性的,也包括對男性的。
其實小紅真的是很軟弱,總想着要這個世界補償自己,也可以歸罪於社會賦予她的性格。對於美好生活的願望並沒有消失,等到真的要讓她們承擔義務和責任的時候,又會裝嬌羞說自已是女生。把自己所有的失敗原因歸結於社會,歸結於男權。
一些人藉助某些特性,以及一些固有思想和事實,企圖佔據道德的制高點,制訂新
的規則來謀取利益,並且在必要時刻進行雙標,爲自己謀取利益。
它們既沒有統一思想,又沒有可靠邏輯,於是只能想方設法的編造事實,並且蠻不講理,打感情牌來欺騙不夠理智或目的不純的人,甚至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理所應當。嘴裡說着自己創造的客觀真理,煽動無知羣衆來謀取利益,道貌岸然,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我們判斷一個人,不能僅僅看他們宣稱自己是什麼,還要看他們說了什麼內容,做了什麼事情。就很輕易的就能發現,許多人只不過是在打着女權旗號爲自己牟利而已,能給自己賺點錢。
或者說他們只是單純地在做生意,但我並不想看到這件事情的發生,我們現在享有的自由、權利、文明,都是過往一代代人努力爭取而來,現在輪到我們這一代了。
有人說要這些女權主義者自己清除掉藏在內部的寄生蟲,不然早晚名聲會臭掉的。
但這和民族或者宗教矛盾不一樣,女權和每個人都有關係,也就是說女性權利是人類共同的事情,清除掉內部的寄生蟲,也應當是我們每一個人的事情。要用自己的行動,揪出藏在羣衆的寄生蟲,讓他們曝光在陽光下,最終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小紅並不理解徐凡的想法,徐凡的想法對他衝擊太大,她雖然有些贊同徐凡的話,一時半會不能理解,沒辦法把思想轉換過來。
小紅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該不該放過徐凡,這個時候身後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小紅,你別被他蠱惑了,殷花不是叫我們來和她談什麼姐妹情的。我們要讓他承認自己的錯誤,讓他那被狗男人洗腦的腦袋恢復正常。”
小紅對徐凡說道:“凡姐,你就認個錯吧,只要你認錯,我們不會爲難你的。”
徐凡不接的說道:“認錯,認什麼錯?我有什麼錯?”
後來的那個女人冷哼一聲,說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錯在哪,真是愚蠢,爲什麼還是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現實不是這樣的。現實只要沾上任何一丁點的利益,立場。在這些利益和立場面前,大多數道理,不管是大道理還是人生哲理,都是不堪一擊。
爲什麼上位者能支使普通人,讓他們按自己的意願生活,因爲領導掌控大局,擁有話語權。其實誰能講贏道理,最後的結果不在於誰正確,誰錯誤。而在於誰主事,誰有話語權。
通常家裡主事的,哪怕是不佔理,講歪理,也總能說服另一方。現實生活中,就沒見過光靠說理,光靠道理能說贏女人的男人。
很多淺層的教育,淺層的書本理論,會把道理,說理拔高到真理的高度。可是現實不是這樣的。現實只要沾上任何一丁點的利益,立場。在這些利益和立場面前,大多數道理,不管是大道理還是人生哲理,都是不堪一擊。
一個男人沒脾氣,不善與人打交道,事業也無成。工作中都搶不到話語權,家庭裡自然也搶不到話語權。男人沒事業,沒手段,不管在哪個時代,都會被老婆罵。
“想要改變世界就得用雙手去改變,而不是創造所謂的真理,扭曲這個世界來擡高自己的地位。”徐凡對小紅說道。
說完他就要動手,可是小紅攔在了他前面,“你在幹嘛,爲什麼要殺死徐凡,之前不是說好要給凡姐一個機會嗎?”小紅不解的說道。
“你可真是天真,你以爲她真的是爲了什麼理想和信念,不過是屁股決定腦袋罷了。”徐凡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