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徐楓想不到的是,邊川竟然帶他也去了櫻花會所,看來三口組的大佬對這個會所有種莫名的偏愛,這是徐楓第二次來了,上一次是來這兒刺殺山口一雄。
一踏進會所,徐楓突然有些擔心會遇到福原小愛,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還好,同一張面具他從來不會使用兩次,福原小愛應該不會認出自己,何況,今天到這兒也不一定就會遇上她。
徐楓跟在邊川的身後,走入了二樓的一間房,室內的陳設是典型的日式風格,門前站着兩名盛裝的藝伎相迎,拉開木質門走入其中,只見裡面環境清新雅緻,果然是一個看歌舞表演的好地方。
邊川招呼徐楓坐下,微笑着說道,“山口一雄社長生前最喜歡來這裡消遣,今天我也就帶鬆島君來這裡放鬆放鬆。”
隨即,他對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名手下立刻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帶來了兩名皮膚細膩,曲線柔美的歌舞伎進來。櫻花會所中,歌舞伎的價格一般是每小時十五萬日元,像這種姿色上乘的,應該價格會更高。
徐楓和邊川盤腿面對而坐,面前各擺放着一張小桌子,上面放置着日本的清酒和少量精緻的下酒小菜,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着藝伎的歌舞表演。
“咦,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鬆島君是我的貴客,怎麼不知道另外再叫兩名按摩的妞?”邊川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手下咆哮道。
“對不起,邊川先生,是我的疏忽!我這就去辦!”那名被罵的手下身軀一震,急忙退出去了。
徐楓淡淡地笑道,“邊川先生太客氣了,品嚐着如此的好酒,再欣賞着動人的舞蹈,已經是很滿意了!”此時,廳中表演的兩名藝伎,越舞越急,長裙下襬完全飄起,露出纖長誘人的玉腿,充滿魅惑的眼神不住地朝徐楓投來。
邊川不以爲然地說道,“今晚,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宴會,當然要讓鬆島先生滿意而歸了,哈哈,不親自體驗一把,你是不瞭解櫻花會所女人的好處的。”接着,邊川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惜,還是山口一雄社長眼睛毒辣,一下子就把這裡最美的一朵花摘走了……”
徐楓知道他說的是鬆島純子,嘆了一口氣不得不編造謊話說道,“姐姐當年是爲了供我讀書,不得已纔到這裡賣藝的……”
邊川笑呵呵地說道,“鬆島君,想不到你和純子夫人有這麼一段艱辛的往事,真讓人唏噓不已啊!”
這時,門重新被人拉開,兩名年輕女子跟在邊川的手下,走進房間,看來是他另外找來伺候的。突然,其中的一個女人奇怪地問道,“先生,原來是你!”邊川聽了這句話,目光在徐楓和福原小愛臉上,狐疑地掃來掃去。好奇地問道,“小姐,你認識鬆島先生?”
徐楓這才留意到來的兩名小姐中,其中一人正是福原小愛,心中陡然一驚,隨即笑道,“在下鬆島紀夫,怎麼,小姐我很像你認識的人嗎?”
福原小愛又仔細地看了看徐楓的臉,失望地搖搖頭說道,“抱歉,鬆島先生,剛纔猛一看,我還以爲你是我曾經的一位客人,不過現在看來,是我認錯人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福原小愛,很高興替你服務!”
“能夠讓福原小愛小姐念念不忘的男人,一定是勇猛異常了,哈哈!”邊川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的兩名手下也哈哈大小起來,福原小愛臉上閃過一抹豔紅,有些侷促地走到徐楓桌邊,輕輕跪坐下來,雙手伸到徐楓的肩膀上,輕輕地替他按摩着。
“福原小愛小姐,鬆島先生是第一次來這裡,怎麼他很像你接待過的一位客人嗎?”邊川晃動着酒杯,看似無意地問道。
“呵呵,猛一看他的身材和眼神有點似曾相識,但是長相卻完全不同,是我唐突了!”福原小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不過今晚你就知道,鬆島君一點也不會比你念念不忘的個客人差!”邊川半開玩笑地調侃道,徐楓臉上始終掛着淡然的笑意。
這時,一個身穿西服打着領結的服務生推着一輛巨大的餐車走了進來,上面罩着一塊大紅綢,也看不清楚下面都放着什麼飯菜。不一會,餐車就被他小心翼翼地推進了房間的榻榻米地板上,那名侍者將餐車推到徐楓和邊川的正中後,俯下身子按下了幾處機關,整個餐車就平鋪開來,變成了一張桌子。
邊川笑眯眯地說道,“這是我爲鬆島君準備的盛宴,你一定會喜歡的!”說着,他輕輕揭開了桌子上的紅綢布。
眼前的景象讓徐楓一下子瞠目結舌,佈置簡潔的桌面上,一名赤身裸體的少女平躺在那裡,整個人宛如一隻潔白的瓷盤。頭髮被拆散呈扇形攤開,並綴以花瓣。羞處飾以樹葉或花瓣,豐滿的胸乳全部裸露,這就是舉世聞名的女體盛。
徐楓的眼睛徹底看直了,對面邊川笑眯眯地做了一個手勢,“鬆島君,不要客氣,請慢慢享用!”說完他自己先抽出了一雙象牙筷,夾了少女胸脯上的一塊鮭魚壽司開吃起來。
在“女體盛”上擺放壽司也頗有講究,根據每種壽司的滋補作用,擺放在女體盛身體的特定部位。
例如鮭魚會給人以力量,放在心臟部,旗魚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貝和鯉魚能增強
男人功能,就放在私密處……而且壽司擺放的數量不能太多,否則女體盛的身體將全被蓋住,影響食客欣賞“美器”。
入鄉隨俗,徐楓也只好拿起一雙筷子,從女體盛上夾起了一塊壽司。
邊川向他舉起了酒杯,悠然自得的一口飲盡,開口問道,“聽說鬆島先生從小和純子夫人就分開了,一個人生活在美國過了十多年?”
徐楓冷靜的看着他,不知道邊川這是隨意問問,還是有意地刺探,用日語說道,“是啊,這些年在國外生活,把日本的習俗也忘得差不多了!”
一頓晚飯,邊川始終有意無意地試探着什麼,好在徐楓沉着冷靜,回答得滴水不漏。
一個小時後,這場盛宴結束,服務生將整個餐桌再次推離房間,收拾乾淨。邊川笑呵呵地說道,“福原小愛小姐,鬆島君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他伺候滿意了!”
“放心吧,我們櫻花會所的規矩是讓每位客人滿意而歸,何況是邊川先生帶來的客人呢!”福原小愛畢恭畢敬地說道。
誰知道徐楓卻擺擺手,拒絕了邊川的“好意”,“實不相瞞,今晚只能到此爲止了,邊川君,我另外還有安排,就不能陪你一起在這裡享豔福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徐楓不想節外生枝,他跟福原小愛做過,如果再發生關係,福原小愛一定會從他的動作,體味上辨別出來,徐楓不想冒這個險。
“鬆島先生真要急着離開嗎?”福原小愛有點失望的樣子。
徐楓堅持說道,“呵呵,下次,下次有機會我一定還來,到時候福原小愛小姐,可要好好陪陪我!”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邊川也不好再勉強,只好跟徐楓就此告別,並且派人將他送回了鬆島純子的寓所。
徐楓走遠後,邊川並沒有忙着跟女人鬼混,而是忽然叫來了一名手下,問道,“我叫你們查的東西怎麼樣了?”手下恭敬地回答道,“我已經派人去美國哈佛查找是否有鬆島紀夫這個留學生,但是一時半會還沒有消息傳來。”
“廢物,再催促他們查快點!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鬆島紀夫先生,我似乎有點兒不安啊!”
&&&&&&&&&&&&&&&&&&&&&&&&&&&&&&&&&&&&&&&&&&&&&&&&&&&&&&&&&&&&&&&&&&&“你的計劃很順利吧?邊川一直野心勃勃,想必聽信了你的話,已經着手對付池田了,而你只等着坐收漁翁之利……”鬆島純子的房間中,散發着淡淡檀香氣味的煙霧飄來,聞起來使人非常舒心。
徐楓點點頭道,“嗯,他中計倒是中計了,但是我感覺邊川這傢伙很狡猾,他好像已經對我的身份起了疑心,說不定已經派人去查‘鬆島紀夫’的底細了!”
鬆島純子身上僅僅披了一件半透明的薄紗,高聳的山峰,潤澤的紅櫻桃,綿密的幽草時隱時現,引人暇思,徐楓的大手也在她身上不斷地作怪。
鬆島純子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道,“但他肯定是查不出什麼的,因爲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鬆島紀夫這個人!”
“雖然這樣,但是時間也不能拖太久了,否則,他在美國哈佛根本找不到一個讀法律的鬆島紀夫,會很快起疑心,到時候打亂了我全盤的部署就太不值了!”徐楓眨了眨眼睛說道,“所以爲了以防萬一,我要將計劃提前了!”
鬆島純子看了他好一會,“我很好奇,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爲什麼對三口組懷有這麼大的仇恨,一心想毀掉它,還有,我發現你似乎對所有日本人都沒有太多好感,哪怕是我這樣的女人……”
“呵呵,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我的身份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徐楓一邊吻着她白嫩的後頸,一邊自上而下地揉弄她的胸脯,鬆島純子的呼吸很快變得急促起來。
鬆島純子輕輕呢喃了一聲,臉頰露出嬌羞的神態,眼裡充滿了迷醉的光芒。她能感覺自己的那兒都溼潤了,經過這麼多天的調教,她的身體好像被這個男人喚醒了似地,從最初的抗拒,已經深深地沉迷在了其中,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婉轉承歡、汗潤額絲的鬆島純子,再次體會到了徐楓給她帶來充實、強烈、噬魂奪魂的體驗。很清晰地感受到鬆島純子再一次從雲端跌落,一直跪在她粉腿之間辛勤勞作的徐楓這才停止了耕耘,喘着粗氣趴在鬆島純子那嫩白中淡泛酥紅的身子上,“怎麼樣,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會讓你很舒服……”
在一道道山呼海嘯般的衝擊下,鬆島純子早已香汗淋漓魂飛天外,纖細的腰肢再也無力承迎恩寵,那嫣紅的小嘴盡吐着歡愉的羞聲:“我……我什麼都聽你的,呃…”
伴着鬆島純子的徹底臣服,無比激動的徐楓發出了一聲悶哼,一道熱流衝出破體而出,把鬆島純子擊打得嬌軀狂顫起來。
雲收雨畢,徐楓從鬆島純子的身上爬起來,離開鬆島純子的寓所,將一封信和一張光盤塞入了池田家的信箱中,嘴角掛着一抹冷笑,“今天,我就要看你們兩個蠢貨怎麼鬥得你死我活!”
第二天晚上七點鐘左右,位於東京市郊一處廢棄的倉庫裡,停靠着一輛高
級豐田房車,大概過了五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奧迪也緩緩地駛了過來。車子停下後,從奧迪上走下來三個男人,邊川走在最前面,嘴裡叼着一支拇指粗的進口雪茄,身上穿着一件貂皮大衣。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則是他最信賴的兩名保鏢兼手下。
看到邊川出現,停靠在倉庫內的豐田車門緩緩打開,一名四十多歲,身材幹瘦,頭頂半禿的男人在兩名保鏢的簇擁下,也從車上走了下來。
望着池田走兩步路就虛弱的直喘氣,邊川眼裡閃過一抹精光,暗道這傢伙離死期不遠了!立刻臉上堆着笑容迎上去說道,“池田君,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你的身體還好嗎?都怪我最近太忙,一直抽不出時間去看望你。”
相對於邊川的滿面笑容,池田盯着他不冷不熱地嘲諷道,“難能勞駕邊川君來看我啊,何況我得了那種病,已經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社團的事多虧了你的聰明能幹啊!”
邊川笑着說道,“池田君,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誰不知道,在三口組除了服部君以外,就數你的資格最老,我只能排在第三而已!不過,池田君,你今天打電話把我叫到這裡,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不選擇一個好點的地方談談,反而要來這裡呢?”
池田並沒有回答邊川,而是慢慢地擡起頭,看着邊川面無表情地說道,“邊川君,你還記得二十年前,我們當時跟在山口一雄社長身邊,去意大利跟黑手黨談合作,你喝多了強暴了一個金髮妞,後來才知道那女人是黑手黨二把手的女人,當時,人家要廢了你,你是怎麼撿回一條命的?”
邊川答道,“我當然記得了,當時是冬天,那幫傢伙把我剝光了衣服綁在柱子上,是服部君和你向對方求情,喝了整瓶的伏特加,他們才饒了我一條命!”
“難爲你還記得這些!”池田點點頭,繼續用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從那之後,還有一次,我們三人帶了五千萬美金到泰國跟那幫毒匪交易,他們想黑吃黑,開槍打死了我們幾乎一半的兄弟……”
邊川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然後他表情冷淡地看着池田,回答道,“當時,有人趁我沒注意,想開槍偷襲,是你替我擋了一槍,我才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子彈卻打在了你的肩膀上!好了,池田君,你把我叫到這裡到底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要翻以前的老黃曆!”
池田冷冷地看了邊川一眼後,突然指着他大聲地叫道,“好,我就跟你直說吧,你這個狗孃養的,忘恩負義,沒有人性,我問你,服部君現在什麼地方?”
邊川眉頭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馬上裝作吃驚地說道,“服部君不是一個人去香港散心去了嗎?他還叫人留下一封信,說社長的人選就由我們倆商定,他年紀大了不想過問……”
池田冷笑道,“你到現在還想騙我,服部君分明已經被你殺了,他的屍體我都找到了!”
聽了這句話,邊川大吃一驚,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地敗露,當即辯解道,“池田君,你不要聽人亂說,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哼,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是不會這麼痛快地承認的!”池田轉過頭,忽然大叫一聲,“把人全部給我帶出來吧!”
在他話音落地沒多久,突然又有二十多個人從倉庫裡冒了出來,其中還押着好幾個人,有男有女。其中兩名是邊川的心腹,他們那天埋伏在小巷裡,直接參與謀殺服部。另外一男一女竟然是池田的表弟兼管家小野,還有邊川處心積慮打入他府中的女廚師。
這四人都是鼻青眼腫,身上傷痕累累,顯然被人狠狠地揍過一頓。邊川看到他們的時候,臉色已經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池田冷笑着說道,“邊川,本來我還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直到今天早上我的傭人在信箱裡發現了一封信,你知道那裡面有什麼嗎?”
邊川呆呆地看着他,池田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有你怎麼殺服部,還想除掉我的全部證據!你這個混蛋,知道我有糖尿病史,竟然讓人在我飯菜裡下毒,你好狠啊,今天你休想再活着從這裡出去!”
邊川身後的兩名保鏢見形勢不對,剛想拔槍,“啪啪”兩聲,那兩個還來不及拔槍的手下,立刻被人擊中了頭部,當場身亡。
電光火石間,邊川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對着池田緊張地叫道,“池田君,你聽我解釋,我們都被人利用了……我……”
“嘭!”一顆子彈直接從邊川的眉心打入,他瞪着雙眼,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在最後時刻,他終於明白自己走入了別人的圈套,可惜,他明白的已經太晚了!
幹掉了邊川后,池田狠狠地在他的屍體上吐了口唾沫,囂張地罵道,“混蛋,一槍崩了你,已經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便宜你了!”
忽然,他耳朵聽到了一陣有節奏的滴答聲,剛纔他只顧着對付邊川,現在安靜下來,才聽到這異常的響動,心裡不免泛起一絲緊張,“這是什麼聲音?”
站在他後面有二十多個手下,立刻就有人迅速地循着聲音去找尋,突然,一名手下指着牆角,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叫道,“池田先生,這裡……這裡好像被人埋下了炸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