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北方的暴雨在三天後驟停,氣溫回升,天氣變暖。
明媚陽光普照龍魂總部遼廣的軍事重地,在那熙熙攘攘的街道盡頭,一輛奧迪A8穩穩停住,車倒並不出衆,但車上掛着的某權利部門的牌照,這纔是重點。
“啪嗒!”
車門打開,一道翩翩風度身影出現,如同當時夜漁等人進京一樣,兩道龍魂別動龍組高手身形驟然乍現,將人攔截下來。
“請出示證件。”
身穿一身筆挺白色昂貴西服的虞頂,與這個軍旅重地情調格格不入,卻是輕車熟路,掏出一副證件。“虞少,我等只是例行公事,請你理解。”
一個守衛確認覈實過身份後說道。
“不用客氣,這是你們的職責。”虞頂淡淡笑說,儒雅而大度。
另外一個守衛道:“虞少,大隊長在訓練廳,需要我通報麼?”
“不用了,地方我知道,自己去就行。”
擎天大門打開,虞頂直朝龍魂總部內部而去。
虞頂,燕京第一公子。
燕京虞家,地位特殊而出衆,不乏地位絕高的大人物,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和虞頂沒有任何關係,他和當初的穆廣陽一樣,同樣未曾擔任任何公職,表面上的身份僅僅是號稱華夏最強集團之一虞氏集團的總裁,在商業上有的不僅僅得天獨厚的背景關係,其商業天賦更是讓人驚歎,唯一真正能夠與之抗衡的,只有臣皇國際。
同時,虞頂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龍魂五老星之首,軍神蘇玄起徒弟,故而,虞頂是唯一一個不是龍魂成員,卻可以隨意出入龍魂總部的人。
“……”
“嘭嘭嘭!”
激烈的搏擊之聲從廳內傳來,迅猛而疾速,令得才走到門外的虞頂神色一陣凝重,方纔那風輕雲淡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見,舉手將門推開。
“來了?”
赤着胳膊,揮汗如雨的獨孤不破丟下手中擦汗毛巾,轉身說道。
“大師兄!”虞頂點了點頭,凝視獨孤不破半晌:“心情不痛快?聽說所有大隊在團體比賽中都栽在了穆廣陽手裡?”
“不痛快倒沒有。”獨孤不破笑道:“不過穆廣陽的手段倒是勾起了我不少興趣,這麼多年未嘗一敗,這種感覺挺好。這不,現在只能勵精圖治爭取再戰,對了,虞氏集團的應酬不是挺多的麼,怎麼跑總部來了?”
“如果說我是來散散心的,你肯定不會相信。”虞頂並列和獨孤不破坐在擂臺之下,伸了伸懶腰,目光爍爍道:“你對寧隱此人的評價如何?”
“捉摸不透。”獨孤不破道:“從這次團體賽的交手來看,無論是戰國還是穆廣陽,我都覺得一切在預料當中。戰國是咱們師兄弟倆的老對手,穆廣陽隱藏實力多年也和推測相符。不過,最讓我看不透的還是寧隱。這個傢伙怎麼說呢,總給我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看似好像一直在拼盡全力,卻又欠缺了一些東西在裡面。”
“我感覺,個人積分賽,最大的威脅不是戰國不是穆廣陽也不是蘇琅,甚至是其他幾個大隊的隊長級別高手,而是他。至於爲什麼這麼說,我也一直沒有想明白。不過,既然師母選擇他,那就說明一定有過人之處。”
“我這次到總部來,只有兩個目的。”虞頂道:“首先,就是想提醒你防備寧隱,既然你已經意識到這一點我就不多說了。第二,便是親眼目睹這場個人搏擊大賽,對寧隱的實力進行一個綜合評判。”
“老實說,上一次在香江,儘管有況霸天那個傢伙出來搗蛋,但敗得還是有些不明不白,此人到底有多強還是一個未知數,至少可以證明一點,他的確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對手。”
獨孤不破點頭,說道:“對了,皇甫瑾和香主現在怎麼樣?皇甫瑾也就罷了,皇甫家族破滅,即便是再有能耐也掀不起什麼滔天巨浪。不過,香主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燕京是你的地盤,注意一下分寸,莫要讓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粥,制衡不了的時候最好做掉,省得將你拖下水,你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敏感,相信比我自己還清楚。”
“我會謹記在心的。”虞頂嘴角勾勒着玩味的笑容道:“在我背後的那點小花招,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即便是香主都太低估,一個能夠燕京這個大染缸混得遊刃有餘,屹立不倒的男人。燕京第一公子,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得的?”
“這樣最好不過。”獨孤不破站起身來,說道:“練兩手?省得到時候師父他老人家檢查你身手發現你退步,又得大發雷霆。”
“好!”
虞頂點頭,脫下外套,換上一件早已準備好的迷彩作戰服,便是投入到了戰鬥當中。
“……”
“虞頂來了麼?”
團體賽以一己之力翻江倒海,罵名和盛名這對難兄難弟便是再度跟隨,但這一切對穆廣陽的影響可謂是絲毫沒有觸動,一往如常的風輕雲淡,智慧卓絕而決勝千里。
聽到下面的人彙報,僅僅是應了一聲便不再有任何言語,那雙睿智如狼的眼眸中神采奕奕,也不知道又在盤算着什麼手段。
當然,虞頂這燕京第一公子,在個人積分賽比賽前夕的突然到來的消息是不可能隱藏住的,宛若一陣旋風,已是傳遍了其他客場作戰的六個大隊。
夜漁看着拳勢虎虎生風,絲毫不知道疲倦的寧隱,黛眉微皺道:“這個時候,虞頂跑進總部幹什麼?以往的搏擊大賽,那傢伙可是絲毫不敢興趣。”
“你問我?”寧隱氣息平穩,拳勢速度和力度絲毫不減,一心二用,說道:“對於軍人來說,軍旅戰場就是完整的一個世界,對於一個工於心計權謀的政客來說,任何一個因素都會慎密考慮。此次大賽,作爲在他眼中強敵的我、穆廣陽和大舅子蘇琅都會當仁不讓的參賽,對於虞頂而言,這是一個綜合衡量的最好標準。”
“因爲,在虞頂的大局觀中,龍魂總部以外的世界纔是他的戰場。對一個敵人越瞭解,無疑勝
算就越大,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個人積分賽便是一個絕不容錯過的大好機會,以虞頂的智慧,怎麼可能放棄這種時機?”
“你就不擔心?”夜漁道:“上一次虞頂在香江險些喪命在你手裡,這口惡氣他怎麼可能輕易嚥下?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萬一在你背後捅刀子,該如何應對?”
“擔心什麼?這一切都在預料當中。”
“還沒進入燕京我就知道,別說是獨孤不破、虞頂,即便是其他一些赫赫有名的傢伙也未必容得下我這頭過江龍。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一切刨他家祖墳,誰怕誰?”
夜漁聞聲,神情愕然之後哭笑不得——狗改不了吃屎,無賴終究還是一個無賴啊!
一週休整時間,擦指流逝,轉眼就到。
此次,龍魂搏擊大賽第二場比拼,也是最後一場個人積分賽比賽舉辦場地,就在龍魂總部,古色古香的演武大廳。
置身在演武大廳中,琉璃廊寰珠玉琳琅滿目。
大廳有三層樓,足足容納萬人都不是問題。
最下方,鋪滿大理石的正中央的拳擊擂臺,就是此次比賽的場地,二樓是一些未曾參加比賽,譬如說駐守主場的別動龍組、東方神龍大隊、幹事一級人員劃分出來觀看比賽的場地,三樓便是各級首領導觀看比賽的地方,同時也擔當着公證的職責,保證整個比賽,公平、公開、公正。
早上八點,人員準時道場,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龍魂七個戰力大隊,每隊十五名隊員,共計一百零五人已經威風凜凜佇足,一片肅穆。
比賽前夕,相關事宜的宣佈依舊是龍魂第一干事傅博延。
佇足三樓,徵求所有首長和相關各級領導意見和建議後,傅博延擡頭挺胸,聲勢威嚴道:“我龍魂,自建立已來,已經走過六十三個年頭,肩負保家衛國的重要職責,從中走向的部隊的龍子龍孫何其繁多?我們不需要人民記住我們,不需要祖國記住我們,因爲我們是龍魂,是史上最強的軍人。”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我們驕傲的對華夏十數億人口說:我們做到了,我們還會更強!”
“喝!”
慷慨激昂的宣讀聲之後,傅博延調整了一些氣氛節奏,說道:“上一場團體比賽,殺出一匹黑馬,黑貝雷大隊,暫居榜首,首先在這裡恭賀一番。”
“啪啪啪…”
掌聲稀稀拉拉幾個,特別是其他六個大隊的成員更是無一鼓掌,贏得起更輸得起的確不假,但並不代表這批軍人就認同穆廣陽的做法,就是這般率性。
傅博延自然早已料到這種情況,並不感到奇快,再度揚聲說道:“當然,這也僅僅是暫時的,因爲大家都知道,只有當個人積分賽最終比拼完畢後,根據各自大隊累積積分,才能最後確定最終排名。”
“不過,今年的龍魂搏擊大賽,和往屆同樣有不小的區別,現在請聽清楚我說的每一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