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刺,脖頸踏斷。
癲狂在野,氣息如獸的那聲咆哮,直是威懾得虞頂所帶來的一批高手,倒吸一口冷氣噌噌噌的瘋狂倒退數步,背脊冷颼颼的宛若被鬼魅盯梢一般,不寒而慄。
瘋魔,這就是一尊勢不可擋的神經病,那一刀一刀接着又是一刀刀,用手術刀作爲武器的存在,絕對只有李璟鋒一人,如果他的屠戮方法都能叫做藝術的話,讓全世界的藝術家情何以堪?
或許連瘋子都不知道,此戰之後,他遠揚的名頭除了李家大少、皇城大害、瘋子之外,還多了一個讓無數燕京皇城頂尖高手膽寒的綽號——外科魔醫。
“告辭。”
事情已了,結果顯而易見,寧隱也不想再過多廢話,淡淡的丟出一句話後,便是挽着蘇雨彤上車,微笑號那劇烈對轟鳴聲響起,宛如飛箭便是駛向遠方,其餘成員驅車緊跟而上,不做絲毫停留,眨眼之間便是消失在燕郊鎮高速公路盡頭。
晨曦明幕,旭日東昇,寒風習習吹拂,繚亂着虞頂的視線,長嘆了一聲。
這一次的放虎歸山,華夏格局已經徹底明確,作爲數十年,繼軍神、寧皇、燕王、帝君之後,唯一一個強闖皇城,殺戮燕京全身而退的存在,威名赫赫,根基奠定,無人再可撼動。
“大少,就這樣放死神會走了麼?”虞頂身後,一個目露寒光的青年男子問道。
“不然又能如何?”
虞頂挑眉道:“死神會,一主、二副、三王、三侯、六大戰將,除了鷹眼王和鯊魚所擅長的領域不同,全部都有着世界頂尖級,或是世界頂尖級實力之上的水準,這十五個人凝聚在一起的恐怖程度,絕對比想象中更要強橫。正如寧隱所言,以我所攜的高手的能力,根本就是單方面的以卵擊石。”
“好了。”
揉着作疼的太陽穴,虞頂道:“將鬼刺屍首收起來帶回燕京厚葬,先回燕京再說。至少,死神會這批瘟神走了,皇城暫時也可以恢復正常的秩序。以後?至於以後,誰知道到底會是怎麼樣呢?”
“……”
車隊疾馳,死神會足足千輛大衆轎車未曾有絲毫停留,直向西南方向而去,寧隱等人則是沿着魯省泉州、申城方向行駛,直入江南地區,駛向杭城市。
江南蘇家。
連戰三天,華夏動容,早已接到凱旋而歸消息的蘇琅,特意從金陵飛龍大隊基地趕回,早早便是等候在蘇家大院門口,柳俏俏也是事後才知道蘇雨彤居然和寧隱在一起,心中牽掛萬分,同樣也在其列,與此同時,還有不少蘇家的嫡系成員。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的寧隱雖然強勢,但更多的時候蘇家族人也僅僅是當作蘇家姑爺來看待。
但此番燕京風起雲涌,而這一切都是寧隱一手形成,能夠從燕京全身而退,已經證明了非同凡響的名字,死神會之主的名頭強壓蘇家姑爺一籌,這些人都是在勾心鬥角當中淬鍊成精的存在,哪不知道如今的寧隱已是華夏年輕一輩最耀眼的存在,風頭直壓獨孤不破。
更何況,王者集團以瓜分皇甫家族銀行業和金融業作爲跳板,而後更是以令得華夏商界震驚的力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和臣皇國際集團合併,資金雄厚的程
度,連起鳳集團都只能算是鳳毛麟角,雖然未必談得上富可敵國,但只要勾搭上一些關係,所能得到的好處都是超乎常人的想象。
車隊抵達江南蘇家,寧隱對於這些一變再變的嘴臉沒有多大興趣,但也算不上厭惡。人嘛,本身就是如此,攀龍附鳳是常性,恃強凌弱是劣根,誰指望誰懷着慈悲之心一視同仁那是傻逼。
“媽媽,哥!”
從微笑號下來,蘇雨彤目光一掃便是見到翹首以盼的柳俏俏,快速迎了上去。
柳俏俏見得蘇雨彤活蹦亂跳白白胖胖的乖巧模樣,就知道絕對沒有受委屈,心中如釋重負的一喜,正要迫切的喊出聲,卻是一愣之後收了心情,一副虎視眈眈的凝視着小妮子,瞪眼道:“這個時候纔想起媽媽?當初決定和寧隱到燕京去,你怎麼沒有問過我?”
“媽媽,生氣啦?”蘇雨彤搖曳着柳俏俏的手臂,撒嬌道:“放心啦,壞人才不會讓我受委屈呢!”
蘇琅在旁邊嘟噥道:“可是哥聽說,那小子讓你吃了整整三天的腦殘酸菜泡麪。”
“哼哼哼!”蘇雨彤緊拽着粉拳以示威脅,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轉過頭來玉容上又堆起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說道:“也沒有哥說的那麼不堪。媽媽當初和爸爸創業的時候,還不是吃了很多很多的苦,那時候連一桶泡麪都沒得吃呢。小雨彤這叫和夫君同甘共苦,像我輩之楷模爸爸媽媽學習,值得表揚!”
“噗哧…”柳俏俏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手指輕點着蘇雨彤額頭,說道:“你呀你,和寧隱在一起快一年了,什麼都沒學到,就學會了他的油腔滑調,小嘴兒跟抹了蜜似的,甜膩了。”
寧隱正在蘇雨彤身側一陣無辜又是無奈: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句話不說也要被褒貶一頓?
而後,寧隱便是決定暫時在蘇家休整一天。
入夜,亭臺樓閣之上。
“幹了!”
寧隱和蘇琅各自手持一瓶茅臺,意氣風發。
蘇琅嘆道:“可惜啊可惜,那等轟轟烈烈的陣仗,我卻未曾親自參與到其中。人這一生,總得幹那麼幾件雞飛狗跳的事情心裡才過得去。”
“以後有的是機會。”寧隱抹了一把嘴角,打了一個酒嗝,長吁一口氣說道:“此番獨孤不破和虞頂吃了一個悶虧,你以爲這二人當真是吃素的?如今我聲名鵲起,對於其王者地位的挑釁頗大,這日後少不了針鋒相對的局面,到時候能少得了你的份?誰不知道咱們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難兄難弟?”
蘇琅道:“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有什麼可做的?”寧隱道:“說得好聽點,那就是將生活繼續歸於平靜,和小雨彤雙宿雙飛白頭到來,安心居於偏安一隅不問世事,遲早這心靈境界能成爲牛逼轟轟的得道高人。說難聽點,也就是混吃等死。砍人打架這種事情,天天干誰不厭倦,好似不死我的特長和擅長的生存生活方式也就這唯一的一樣,做點小生意還行,真正商界上的事情完全是白癡,只有靠小雨彤撐着。”
“話說回來,你說我這混的,以後不會真的淪落到極品小白臉的地步吧?”
蘇琅哭笑不得道:“我琢磨着,像。丫頭從小在商業上就非常有天賦,繼承了媽
的優良基因。如今王者集團船高水漲,按照俗話來說,丫頭便是所謂的億萬富婆。”
“說的可不是嘛!”寧隱一聲輕嘆:“難道要逼我重操舊業,再折騰一個店鋪賣牀上用品?”
“……”
三天後,死神會包括寧隱等在內的所有成員全部平安返回西南,抵達死神會總部,其西南王之名聲震懾八方,無可撼動,但是誰都不知道,聲名顯赫的西南王寧隱,正在爲到底重新開不開一家‘牀上用品店’而掙扎、惆悵、猶豫!
“……”
在華夏,能夠擁有一個衆所周知的名聲,就代表着身份、地位以及對實力的認可。
西南王,這個綽號就是對寧隱的殊榮,如同獨孤不破、虞頂、穆廣陽、狂人況霸天的名頭一樣,無論走到華夏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將擁有着舉足輕重的威懾力,而且這三個字的殺傷力甚至更大,西南王寧隱大戰燕京皇城都能全身而退,華夏的領土,哪一個地方他還去不得?
當然,這也僅僅是外界的統一認知而已。
事實上,回到西南三天的時間中,寧隱等死神會核心成員便是將此次屠龍行動的得失詳盡總結了一番,最終一致認爲,死神會的擴張和新編制時間尚短,配合上的默契還遠遠不夠,四千戰鬥力當中很大一部分成員都有着各種各樣的瑕疵。燕京一戰看似輝煌,其實並未真正碰上太多硬點子,倘若獨孤不破當時真心的想要開戰,僅憑寧隱和女帝兩個人的威懾,顯然是不可能的。
故此,商討的結果便是——即日起,死神會上下所有整編戰力,包括三王、三侯、六大戰將,全部投入到新的練兵當中,由女帝負責全盤,霸王具體實施和執行,至於寧隱的責任也不輕鬆,他需要培養另外一批頂尖高手,譬如像狼王這種有着戰將級實力,但還不能勝任戰將職位的存在,都是他親自調教。
這一番統計下來便是驚駭的發現,包括狼王在內,這樣的世界級頂尖高手佇足有三十人,正好能組成一個小隊。
當即,寧隱就決定將這三十名成員劃分出來,於兵王庭和兵門庭兩大兵庭之外,成立了一個特殊機構——制裁庭。
制裁庭:以最差戰將級戰力頂尖成員組成,人數穩定在三十人,連同左右制裁者共計三十二人,每個名制裁者直系領導十五人,故而又分爲製造左庭和制裁右庭。
職責:聽從制裁者直接命令,獨立在死神會之上,對任何一個反叛死神會的成員做出制裁——殺無赦。
制裁庭的成立,不但讓整個死神會的體制更加成熟,更是有着一種強大的威懾作用,因爲誰都知道,將來擔任左右制裁者的便是出師以後的鳳皇牧皓青和火凰牧思羽。
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寧隱爲了自己這兩個徒弟也算是煞費苦心,已是步步爲營的設計好了一切。
決議完全通過後,死神會舉門上下所有戰力,快速拉開瘋狂練兵的序幕,有的直接被拉到深山老林,有的直接進入戈壁沙漠,而一部分則是被派往了香江駐守。
畢竟,王者集團和死神會相輔相成息息相關,香江重地四通八達,無論是進出口貿易,還是以後發生什麼大事死神會要再度征戰,那裡都是一個特殊的戰略要地,絲毫不能放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