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府。
“轟隆隆…”
沖天的爆炸聲在雨夜中陡然升起,整個大地都在劇烈顫抖,路道周遭的花壇全部都被炸碎,觀賞樹木和花卉四處亂濺,連同着殘值胳膊都是散落一地,觸目驚心。
“噠噠噠…”
子彈橫飛。
一羣悍不懼死的迷彩服高手手持突擊步槍,已是衝擊到了西南王府城牆連暗哨都無法攻擊到的死角。
“把炸彈給我拿來。”
城牆之上,元帥蘇權凶神惡煞氣焰滔天,伸出右手便接。
三大侯級妖姬、佐羅、霸拳巍巍立於身後,目光凌冽的注視着下面的混戰。
“元帥,不可。”
聽到蘇權的威嚴咆哮,霸拳血豹神色一變,苦澀笑道:“元帥,雖然我們接手穆家這處古老宅邸的時候,用鋼筋和混泥土對外圍牆壁足足增強了九十公分的厚度,但是鯊魚製造的炸彈,即便是手雷的威力都比一般的軍用手雷威力強大五到十倍。”
“在這樣的威力下,對於西南王府城牆的根基的衝擊非同小可。要是連續不斷的丟炸彈的話,只怕這些宵小之輩還沒有全部幹掉,只怕我們都會因爲城牆轟塌而被活埋,是不是太不划算了?”
蘇權神色中兇光畢露,臉部肌肉一陣瘋狂抽搐,戾喝咆哮:“混賬。”
是的,蘇權心中憤怒滔滔,這樣的戰果並不能讓他感到滿意。
整個華夏都知道,死神會的六大戰將之首,現代兵器鯊魚所製造而出的炸彈威力無窮,更何況是在戰事大起的情況下,所使用的炸彈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其殺傷力之恐怖更是驚人。
按照死神會對西南王府的重點佈局,採取的便是防守反擊的策略。
在戰事開始後不久就受到衝擊也就罷了,讓蘇權感到憤怒的地方在於,這些勢力根本就沒有把麾下的人當作人看,或者說這些勢力的人一個個的根本就是神經病,連續引爆了足足百枚炸彈,將整個西南王府沿路街道都是炸燬的深陷地下足足六米,在加上狙擊小組和暗哨突擊步槍槍手兇猛火力的掃射已是屍橫遍野,卻依舊組織不了這些人強攻西南王府的勢頭,終究還是避開死角衝擊到了城牆下方。
這些人,都該死。
“聽我命令,在西南王府內不許開槍,給我殺出去,來多少殺多少。”
最終,蘇權還是聽了血豹的勸阻,並沒有再動用炸彈。
但元帥之名在北美洲都擁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兇名,在世界各大販毒集團當中更是不可一世的絕對巨頭,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善男信女。撇開女帝不說,蘇雨彤可是他最爲寵溺的‘閨女’,如今纔剛剛臨產,若是被人打擾休息身體出現任何意外那還得了?
當即,蘇權便是當機立判,威嚴下令。
“是!”
五老星,在死神會中地位崇高,不受任何管制卻是凌駕於王級戰將之上,僅次於會長和副會長之下,在特別要求的情況下,能夠取代三王的地位快速對其下達任何一道作戰命令。
這是一種特權,更是一種信任
。
隨着蘇權的命令下達,妖姬侯、佐羅侯和霸拳侯三人互相對視一眼,便是從那足足高達六米的城牆之上一躍而下,身後還跟着連同左制裁者鳳皇在內的三十一名制裁庭的高手,共計三十五人。
“殺!”
縱身而下,蘇權氣勢沖天,左腰挎着的那柄劍鞘寶劍陡然出鞘,凌厲的劍鳴聲勢大作,率先出手。
這是蘇權返回華夏後的第一次出手。
他的劍法和蘇玄起的王者大道不同,和寧皇的飄渺寫意不一樣,和燕王的詭詐刁端各異,也和帝君的帝道霸風不一般。
他的劍法,乃是一種出自於身體本能的一種趨勢,只能荒僻的用‘純樸’來形容。
劍法,能用‘純樸’二字來形容麼?原本是不能的,但是單單針對蘇權的劍法來說就可以。
“嗤啦…”
他的劍法毫無花哨可言,沒有凌厲的殺氣,沒有以勢壓人的霸氣,有的僅僅是平淡無奇。可就是這種平淡無奇,卻是在任何一個強者明知道他要下手攻擊到哪一個位置的時候,想方設法,絞盡腦汁都避無可避。
他的劍法,每一次出劍必是見血。
身後,妖姬侯、佐羅侯、霸拳侯、左制裁者鳳皇四人並駕齊驅,大開殺戒。
妖姬侯,無愧爲香水有毒玫瑰有刺,能夠力壓兩個男人成爲三侯之首,其實力可見一斑。
她的武器乃是一柄帶着鋼刺荊棘的鋼鞭,每一鞭下來,頭顱炸裂,在角度、力度、鞭法掌握的爐火純青的情況下,甚至一鞭有可能一次轟殺數人,兇殘至極。
佐羅侯是標準的西方美男子,一頭金髮之下,高聳的鼻樑之上,湛藍的雙眸性感無比,不過此時他的雙眸卻是透徹猩紅。佐羅侯持雙槍,其槍法如神。但是和戰龍不同,戰龍最爲擅長的乃是狙擊步槍,而此人所擅長的則是各類手槍,在一秒內可以做到驚人的連發五枚子彈,彈道中途變線,控制力強勢無匹,殺人於無形。
至於霸拳侯,他的武器便是一雙特製的無堅不摧的拳套,完全是以力破力。
故此,死神會三侯各具特色,其中一人詭詐、一人飄逸、一人兇殘,在這大半年的密切聯手的情況下,配合的默契程度已經非常驚人,凝聚在一起已是能夠發揮出王級戰力。
此時,在蘇權的領銜下,死神會這三十五名都擁有戰將級和戰將級之上戰力的恐怖,猶若出籠猛虎,摧枯拉朽的任何一個人都阻擋不了。
“死神會的人終於坐不住從西南王府中出來了,這是一個大好時機,殺。”
蘇權等人強勢瘋魔,圍攻西南王府的各方勢力同樣窮兇極惡,但見西南王府嚴密的防禦終於打開一道門戶,殺戮更顯兇惡。
自然,蘇權等人衝擊出來有利有弊,至少不會給這些牛鬼蛇神破門而入的機會。但弊端就在於,如此混亂的交戰狀態下人影雜亂,所設置的槍擊崗哨也不敢冒然開槍,強大的火力壓制失去了作用。
鏖戰,還在持續。
“……”
“嗡…嗡…嗡…”
斗城至
川蜀省城,相聚一百四十八公里,距離所長不長說短也不斷。
但寧隱駕駛隱彤號上南蜀高速公路,在死神會清空行駛路線所有障礙的有利條件下一路狂奔,僅僅是在半個小時以後便是進入省城範圍。
隨着那獨有的轎車轟鳴聲響起,已是出現在西南王府外圍。
在車上,藉着隱彤號燈光便是對整個戰場一目瞭然,目睹遍地的屍骸,寧隱就不難想象這場戰鬥到底有多麼慘烈,地面深陷車自是無法開進去,不假思索的便是打開車門,身形一躥閃電般佇足地面,單手一拂,閃爍着湛藍火焰光芒的詠歎調劍已是浮現在手中,威嚴爆喝:“我寧隱新添子女,不願多造殺戮,若是不想死,五分鐘內全部給我撤出西南,否則逃到天涯海角都是死路一條。”
“滾。”
“……”
王者:指某些事物一定方面上的最強或出類拔萃者;物種之間的優秀者,最高者。
王者歸來,就是指最強、最高者的迴歸。
霸道絕倫的宣釋自己主權,天下不敵的聲勢長嘯而出,每一個字眼反覆就是一道道排山倒海的巨浪,洶涌澎湃的拍擊着所有敵方勢力的心臟,威壓着靈魂。
在街道深坑的遠處,只見那道身着黑色西裝,三個多月未曾修飾而遮掩着半邊眼眸臉頰的劉海,滴落着晶瑩剔透的水滴,劃過臉龐,烘托得西裝領口大敞的雄壯胸肌格外迷離。詠歎調劍劍體之內的湛藍火焰絲毫不受風雨雷電的影響頻頻跳動,隨風而起,宛若一尊不世戰神,威風八面,霸道無限。
“西…西南王不是在斗城嗎?”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返回西南王府?”
“這等恐怖的氣勢,比之三個多月以前更爲雄厚,難道德佛神僧傳授了他無比厲害的招式?”
“是的,一定是了。德佛神僧德高望重,佛道雙修,戰力通玄,是真正能夠與軍神和國士並駕齊驅的存在。只有他才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讓一個已經成名的高手,再度飛躍到如此地步。”
“大…大…大…大哥,我們還是逃吧?西南王可是比西南王府任何一個高手都要恐怖,我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面對這個男人,總有一種覺得自己是螻蟻的荒謬感覺,這還怎麼殺?”
“……”
威勢,這便是來源於超級強者的絕對氣勢壓迫。
寧隱僅僅是一句話,比提劍廝殺更有用,令得現場還在戰鬥,暗中更是想等待時機下黑手的數不清的勢力不寒而慄,打起了退堂鼓。
死寂,一片窒息的死寂。
“哐當…”
半晌,隨着攢動的人影中其中一人丟下手中兵刃選擇不戰而潰,迅速形成一連竄的連鎖反應,帶着不甘、畏懼、恐慌和慶幸的複雜的眼神快速疾走。
“嘭!”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存在着一部分心存僥倖的人。
就在大批勢力選擇撤退的時候,一道絲毫不曾掩飾的劇烈槍擊聲陡然響起,撕裂雨幕長空,直是朝寧隱的頭部射擊而來。
誰,這麼大的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