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教皇這“罪魁禍首”隕落的情況之下,兩大至尊還選擇出手,對拜占庭根基進行摧毀的話,立即就能上升爲國際問題,抗議的絕非梵蒂岡和Y國兩個國家那麼簡單,即將面對的則是不甘心的整個歐洲的劍鋒所向,這絕對不是龍國當局所願意看到的四面楚歌的局勢。
這一招看似高明,卻是以至高無上的教皇的生命作爲代價,根本就是在無力迴天的局面下最爲純粹的逼不得已。
“我的孩子們,記住這個慘痛的教訓,讓後世永遠牢記我的告誡——永世不可與龍國武者爲敵!本皇乃是教廷的罪人,也無法帶領教廷走向聖父所勾勒的光輝,無法讓主的真義照耀世界每一個地方,我去世以後,不用風光厚葬,請將我埋葬在那孤獨黑暗的墳場,生生世世倍受折磨吧!”
“啪噠!”
話音落下,教皇嘴中牙齒驟然用力,一口鮮血橫溢。
咬舌自盡,世界無雙榜排名第4位的梵蒂岡大教廷教皇,隕落!
“……”
同一時間,拜占庭悲涼梵音再度燎原,第一時間發佈教皇隕落的消息,傳遍世界各地,全球譁然,無數不明就理的天主教教徒,只能當作是教皇的突然暴斃,根本就不知道其中到底有着怎樣的緣由。
而正準備奔赴梵蒂岡的兩大無雙至尊同樣在第一時間,接到龍國當局傳來的緊急情報,通報了情況,闡述了當前局勢的觀點——放棄繼續進攻梵蒂岡!
“教皇那小兒,這一手玩的真狠啊。”
鑾尊攤開手,唏噓不已:“一尊無雙級世界最強者,就這麼隕落了麼?”
“對於梵蒂岡大教廷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斘尊神色不變,彷彿這一切早就在掌控之中,多餘的言辭一句沒有,單手拂袖,轉身便走。
“去哪裡?”
“返回龍國。”
“落葉歸根,那裡纔是屬於我們的熱土。”
“歐洲這個地方的空氣,本尊不習慣。”
鑾尊咧了咧嘴,哈哈大笑:“是的,我也嗅不習慣。這該死的地方,怎麼就生長出這麼多金髮碧眸的怪物,還是黃皮膚和黑頭髮纔是上蒼最好的傑作,大抵是因爲那是一份十四億同胞共同的榮耀吧——炎黃子孫!”
“……”
同天同時,倭國。
富士山頂,那道巍峨身影佇足在風雪中,風穿不過他的身,雪浸不了他的體,那頭白皙如雪的長髮隨風搖曳,淡淡徐拂,渾然天成。
行者,崑尊!
崑尊,軒轅行者!
這是一個偉大的男人,這是一個偉岸無邊的男人,他就是當代的——龍國之祖,炎黃子孫的守護神!
這個世界是浮躁的,這個滾滾紅塵對於崑尊而言,卻是那樣的平和,他的世界除了抒寫在龍國曆史上數之不盡,或許到最終圓寂的一天都不曾被人記憶的豐功偉業就是他的一生榮耀,誰都取締不了,誰也代替不了。
“……”
時間,還在流逝。
lord研究室覆滅,梵蒂岡大教廷教皇隕落,就連美
洲神王和神君怕殃及池魚遭受到滅頂之災,逃亡無人居住的南極洲的消息也不脛而走,更是讓整個世界武學界驚悚,龍魂三尊,崑尊、斘尊、鑾尊,在這長達近兩個世紀的一生中,終於結結實實認認真真的給所有人上了一堂課——最強武者引動時間的力量,強大到連國度都無法阻止的萬有引力!
而在倭國,在武藏神山本一中直的召集令下,大批大批的頂尖武士齊齊匯聚富士山,隨着夜晚的到來依舊絡繹不絕,將整個籠罩在銀裝素裹當中的富士山照耀的通體透亮,燭火搖曳,人來人往,防禦能力和攻擊能力,在不斷變換的十多個小時時間內,提升了數個級別,直到凝聚倭國的頂尖武者再也沒有能力提升。
但是,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這種夜幕籠罩最適合出手偷襲驚魂的夜色裡,崑尊依舊未曾出手。
因爲,他強大到已經對這個民族不屑一顧的地步,偷襲這種事情,更是驚人的一生中他都未曾做過一次。
他那強大的武學理念,讓他一生一來都是堅持着帝道對敵,正面的強勢狙殺永遠比從背後偷襲要來的震駭強橫的多。
他要殺,大殺特殺,殺到這個卑劣的民族永遠擡不起頭來的地步,正如崑尊自己所言的那樣,他要新仇舊恨一起算,龍國百年之恥,無法用無堅不摧的軍隊踏平一雪前恥,他便要一己之力,靠着那飛花摘葉的強大龍國古武,以歷史的文明軌跡所凝結的先人結晶,挽回顏面,證明我泱泱龍國民族——今世真龍再度甦醒,雄獅再度崛起,無論怎樣卑鄙的手段,都要用這種強大盡皆粉碎!
犯我龍國,雖遠必誅,絕非一句妄言。
“……”
這個夜,對於倭國武學界的頂尖武士無疑是最難熬的一個夜晚,因爲直到現在,這個國家任何一個強大的情報機構,只知道崑尊早已進入國境範圍內,卻是到現在都不曾捕捉到他的半點蹤跡,這種被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強者虎視眈眈的滋味,如坐針扎,誰人能夠不怕?
翌日。
漫長的夜終於隨着地平線升起的一抹旭日陽光而來臨。
上午,崑尊依舊沒有動手,依舊佇足在風雪中一動不動。
中午,齊聚富士山的倭國頂尖武士,全部酒足飯飽。
“轟!”
就在那個時候,整整一天紋絲未動的崑尊終於睜開了微閉的雙眸,眼眸中爆射出一縷專屬於世界第一強者的寒光,足下微微踏出一步。
而在富士山深處,正竭力療傷的武藏神山本一中直彷彿天生具備強大的特殊感應,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身形猛地一躍,突然巍巍佇立,冷聲爆喝——
“來了,那個男人來了,給我死死守護下來……”
那個男人來了?
正互相交談的其下頂尖武士周身同樣一顫,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武藏神的這種預判到底是從何而來,但山本一中直作爲倭國的第一強者,歷來都被本國頂尖武士敬若神邸,當即便是齊齊起身,手持兵刃,神情戒備。
果然,下一刻——
“殺!”
一字即出,那暗含崑尊一
生武學修爲的一個字眼,端得是將富士山山脈全部籠罩在其中,殺伐凌厲的字眼,威勢得地動山搖,就連那雪山冰峰都是承受不住他的一聲爆喝,開始止不住的瘋狂塌陷下來。
富士山,乃是倭國第一高峰,橫跨靜岡縣和山梨縣的休眠火山,爲377563公尺,山麓周長約125km,連同山麓寬廣的熔岩流一起,底部直徑約40至50km。山頂的火山口地表直徑約1600英尺,深約820英尺。環繞鋸齒狀的火山口邊緣有“富士八峰”,即劍峰、白山嶽、久須志嶽、大日嶽、伊豆嶽、成就嶽、駒嶽和三嶽。富士山屬於富士火山帶,這個火山帶是從馬里亞納羣島起,經伊豆羣島、伊豆半島到達本州北部的一條火山鏈。
而崑尊的這一聲咆哮,端得是將富士八峰全部那囊括在其中,冰山雪崩、巨石滾落,在那一瞬間便不知道砸死了多少武者。
強大,實在強大的離譜。
“八嘎,他在山脈之巔。”
不過,這般浩蕩的聲勢,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終究是在那滔天雪崩當中,一道道身影猛然飛躥,快速向崑尊轟殺而來。
面對那鋪天蓋地的轟殺,崑尊的神色平靜到了極致,他就像那天庭的仙人,足踏亂石雪澤如履平地,誰都不曾看見他到底是怎樣出手,或者說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出手,“噗噗噗”的一道劍痕已是掠過那一道道武學強者的脖頸,全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遭遇到了什麼,已是氣絕身亡。
有詩云: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龍國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
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
愛琴海畔飛戰歌,歌歌爲我龍國賀。
東京城內舞鋼刀,刀刀盡染倭奴血。
立班超志,守蘇武節,歌武穆詞,做易水別。
落葉蕭蕭,壯士血熱,寒風如刀,悲歌聲切。
且縱快馬過天山,又挽長弓掃庫頁。
鐵艦直下悉尼灣,一槍驚破北海夜。
西夷運已絕,大漢如中天。
拼將十萬英雄膽,誓畫環球同爲龍國色,到其時,共酌洛陽酒,醉明月。
“……”
那一年,崑尊獨身仗劍,大殺四方,震天懾地,橫掃宇外,威名寰宙!
那一年,崑尊力戰羣雄,一聲俱滅,氣吞山河,血洗富士,巍威乾坤!
那一年,崑尊與人鬥、與地鬥、與天鬥,行者無疆,三萬日月共爭輝!
那一年,崑尊與生鬥、與死鬥、與命鬥、鬥戰無爽,八千里星河跋扈!
那一年,那個龍國之祖,直是在富士山上殺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一步斬三人,十步殺百人,百步屠千人,況若神明。
哪怕是若干年後,在這片大地上再度提到那個男人,只有蕩氣迴腸的八個字——白衣勝雪,神明崑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