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們快走!”陳一涵得知師父還活着,不由鬆了口氣,只想趕緊找到師父。
一路之上,陳一涵偶爾見到珍稀草藥,也會採摘下來收在攜身攜帶的挎包裡。
再走一段路,龔叔東張西望,顯得有些緊張:“那個……我說,差不多了吧?再往裡走,難免會有危險!這林子裡,古怪東西多得很呢!”
陳道麟不悅道:“這才走了多少路?你這個嚮導怎麼當的?”
龔叔也有些生氣,明顯是想要撂挑子:“你們先前也沒有說要走這麼深啊,要不然……我回去了,你們自己進去吧。”
陳一涵道:“大叔,幫人幫到底,送都送到西,你這樣可不太講信用啊。”
左非白嘆道:“算了,這樣吧,價錢翻一倍,一天四百,怎麼樣?”
龔叔咬了咬牙道:“五百!”
陳道麟訝道:“你這傢伙,坐地起價,太不要臉了吧?”
龔叔也不覺得尷尬,昂然道:“後生,不是我說,在向裡走,那就是玩兒命!老頭兒我雖然是個農民,這條命還值五百吧?”
陳道麟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左非白道:“好吧,五百就五百,只是你不能再打退堂鼓了。”
龔叔點了點頭,左非白便又給了龔叔三百塊錢。
拿了錢,龔叔來了勁,當先開路,也不多話。
衆人順着羅盤磁針所指方向行進,忽然聽到一陣野獸叫聲由遠及近,像是狼嚎聲。
“嗚嗚……”土狗阿黃露出恐懼的表情,甚至想要掙脫繩索逃命。
“不好,有狼羣!”龔叔面如土色:“是神農架的驢頭狼!比普通野狼厲害數倍!”
“怎麼辦?”陳一涵看向左非白。
“現在跑,來不及了,浪費了體力,待會兒更難活命。”陳道麟嘴角還掛着微笑。
龔叔驚道:“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命呢!”
轉瞬之間,忽然一道白光由遠及近,左非白定睛一看,竟是一頭白狐!
“是白化動物?”左非白道:“我聽說,因爲神農架
獨特的氣候環境,黑色素難以形成,在此生存的動物很多有白化症狀。”
白狐之後,緊隨着七八頭野獸在追趕,看來白狐狸是在逃命。
白狐看到五人,似乎找到救星,不管不顧,直接衝了過來。
陳一涵見白狐生得漂亮,不忍其葬身狼羣之口,便說道:“白師兄,不如救救它吧?”
左非白此時也是一個想法,雖然說弱肉強食,乃是大自然的法則,但是既然被自己撞見了,也是這條白狐命不該絕。
白狐好像很有靈性,感覺到陳一涵和左非白有救它的意思,直接一縱躍入了左非白懷中!
“額……”左非白一愣,鼻中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有些像是檀香,但卻沒有那種刺鼻的氣味,反而很柔和。
“難道……是傳說中的天香狐?”
後面八頭狼大怒,見了五人,直接不由分說撲了上來!
“真的是驢頭狼,救命啊!”龔叔拉着阿黃就向後跑。
左非白看到,這把頭狼渾身生着黑灰色的硬毛,頭的形狀確實有些像是驢馬,但堅硬的牙齒卻伸出嘴巴,兇態畢露。
“三師兄……”左非白抱着白狐無法出手,只得求助陳道麟。
“知道了……”陳道麟淡淡迴應,雙手連動,便聽“嗖嗖嗖”破風之聲連響,八頭狼一個接一個的慘叫一聲便倒了下去!
龔叔聽到響動回頭一看,嚇得傻了,回身過來,見到八頭狼狼頭中心都扎着什麼東西,走進一看,竟是一截薄薄的刀片。
“你……你會飛刀?”龔叔愕然看向陳道麟。
陳道麟笑道:“準確的說,叫做柳葉鏢。”
陳道麟走過去,將放柳葉鏢一個個拔了出來,在樹葉子上擦了擦,收了回去,同時笑道:“晚飯有着落了。龔叔,這狼肉可以吃吧?”
龔叔點點頭道:“我們村裡有獵人打過這種狼,可以吃的,不過他們都是兩三個人才能殺死一頭驢頭狼,你一個人一出手就是八頭,這……”
陳一涵笑道:“這樣放心了吧?最起碼你的人生安全不用太擔心了。”
龔叔詫異的看了陳一涵一眼,嘆道:“後生,你們還是太小看神農架了。”
陳道麟有些不耐的看了看天色,說道:“快要天黑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明天一早再尋找,否則天黑了,什麼也找不到不說,反而更加危險。”
龔叔也贊同先吃飯紮營,第二天繼續尋找。
陳一涵雖然擔心師父,但天黑了沒法找尋師父留下的記號,卻也沒辦法。
左非白將白狐放在地上,笑道:“好了,小狐狸,沒有危險了,你可以走了。”
白狐“嗚嗚”的叫着,躺在地上,翻了個身,衆人看到白狐肚子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應該是被驢頭狼抓傷的。
“原來它受傷了。”陳一涵起了惻隱之心,蹲下身打開挎包,裡面有各種藥物和急救用品,三下五除二幫助白狐處理的傷口,拍了拍它頭道:“好了,小傢伙。”
神醫的弟子,也當了回獸醫。
白狐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舔了舔陳一涵的玉手,表示感謝,卻並不離開。
“它不想走,怎麼辦,白師兄?”陳一涵是個缺乏主見的小姑娘,遇到事情總是詢問左非白。
左非白無奈道:“那也沒辦法,說不定它明早就走了,或許只是餓了。”
土狗阿黃對白狐很是好奇,想要接近白狐,卻被白狐一瞪,嚇得趕緊退了回去。
左非白與道靈一起出手,剝了兩頭狼,掏了內臟,生火來烤,很快便肉香四溢,狼肉油光發亮的,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龔叔道;“咱們趕緊吃完轉移陣地吧,不然香味兒引來更多野獸可就糟了。”
衆人表示同意,肉烤好後很快便用獵刀割開,每個人都吃了些,給阿黃和白狐也吃了些,便趕緊將火熄了,離開此地。
向旁邊移動了大約兩公里的樣子,衆人才安心紮營,他們攜帶有野營帳篷,四個男人兩兩一組,陳道麟和道靈守前半夜,左非白和龔叔守後半夜。
因爲之後的搜尋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所以既然有了休息的時間,左非白便趕緊支起帳篷,和衣而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