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迷迷糊糊之間,緩緩張開雙眼,見自己正靠在巖壁上,感覺自己還有些發燒,不過身中火毒的症狀卻已經大大緩解了。
轉頭看去,陳一涵坐在自己身邊,顯得很是疲累,頭髮有幾分散落,目光雖然委頓卻有些別樣的神采。
左非白道:“我……我怎麼了?昏迷之前,我好像中了火毒?”
陳一涵點頭道:“是的……還好我帶着冰魄寒丹,餵你吃了下去,剛好剋制了你的火毒,又幫你放了毒血,好危險啊……”
“原來是這樣?謝謝,一涵師妹,幸虧有你在,不然我這條命是真的留在崑崙山了。”左非白笑道。
陳一涵一笑道:“謝我幹嘛,你沒事就好了,我去取蝠王的血。”
“還沒有取麼?”左非白奇道。
“沒有,我擔心你,所以一直沒有取。”陳一涵一邊拿着工具走向蝠王屍體,一邊說道。
“額……”左非白心中略微感動,問道:“一涵師妹,我昏迷了多久?”
“大概幾個小時吧。”陳一涵道。
“幾個小時?那你一直在旁邊陪着我?呵呵……真是難爲你了。”左非白摸了摸頭說道。
陳一涵背對着左非白,左非白看不到此時陳一涵一張笑臉紅彤彤的,有羞澀、有幸福。還有滿足。
陳一涵故意放慢手中的動作,感覺自己臉色恢復正常,才完工起身。
陳一涵裝了一整瓶火蝠王黑紅色的血液,蝠王死了這麼久,血液居然還有些燙手,可見火蝠體內的溫度有多高。
陳一涵將裝滿血液的玻璃瓶放回包中,說道:“應該是夠用了吧?”
“當然夠了,畢竟只是藥引而已。”左非白道。
“嗯……我也覺得夠了,那我們走吧,左師兄。”陳一涵道。
“好……咦,等等。”左非白忽然發現了什麼,指了指前方。
陳一涵看到,遠處似乎有一個小小的紅點,是一點微弱的光亮。
“那是什麼,不會是什麼怪
物吧?”陳一涵不自覺的抱住左非白的胳膊。
左非白搖頭道:“不像,感覺好像是什麼東西,不如我們過去看看?興許是什麼寶貝也說不定。”
陳一涵點了點頭,跟着左非白一起過去。
再往前走,地勢更低,氣溫也更加溼熱,呼吸都成困難,旁邊的巖壁夾縫之中甚至有岩漿流動着,可見這裡的溫度有多高。
走到趕緊,發現牆壁上長着一塊紅色的晶石,正在閃閃發光,差不多有嬰兒拳頭大小。
“這是……血精石?”左非白一喜道:“我在《龍虎道藏》中看到過記載,血精石,出沒在地底深處溫度極高的地方,通體紅色,有光亮,其中分佈血絲狀紋理,這時血精石沒錯!”
陳一涵問道:“左師兄,這個東西真的是寶物麼?”
“當然!”左非白迫不及待,拿出登山工具,小心翼翼的將血精石從牆壁上挖了出來,笑道:“一涵師妹,這個血精石,給我好不好?”
陳一涵點頭道:“可以呀,左師兄,你要這血精石幹什麼?”
左非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女朋友快要過生日了,我要用這個東西做一個生日禮物送給她,呵呵……”
“哦……左師兄,你還挺細心的。”陳一涵笑道,眼中流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落寞。
左非白笑了笑,收了血精石道:“這次真的要走了,這裡危機四伏,不宜久留,咱們趕緊離開吧。”
這一次,兩人絲毫沒有多做停留,原路返回,除了巖洞,呼吸到新鮮空氣,兩人心情大好,彷彿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出現在兩人心裡。
“耶,我們成功了!”陳一涵激動地保住左非白的腰,左非白也是心情愉悅,摟住陳一涵,在她潔白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陳一涵俏臉一紅,推開左非白道:“你幹嘛?”
左非白一愣,笑道:“對不起,一涵師妹,一時高興,有點忘形了,你別生氣。”
陳一涵沉下臉道:“別忘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說完,居然自顧自的先向回走了。
左非白摸了摸自己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陳一涵怎麼忽然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女人心,海底針,陳一涵此時的心理可謂是五味雜陳,甚至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爲什麼忽然生氣。
陳一涵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竟是怔怔流下淚來,過去天真的,無憂無慮的自己,難道要一去不復返了麼?
“別生氣哈,一涵師妹。”左非白趕了上來,卻看到陳一涵臉上的淚珠,訝道:“一涵師妹,你真生氣了?”
“沒有……”陳一涵擦了擦眼淚。
左非白打了自己胸口一下道:“都怪我,怎麼如此輕浮……是我的錯。”
“我不怪你!”陳一涵趕緊抓住左非白的手,隨即又紅了臉,轉身接着走。
左非白更搞不懂了,一直以來天真爛漫的小師妹,怎麼突然變得有些扭扭捏捏了起來,好像一天之間就變成了害羞的大姑娘……
出山的過程比較倒是比較順利,也沒有在遇到守山人,兩人快到山口的時候,天色已然全黑。
兩人就地紮營,在此過夜。
這一夜,兩人各有所思,尤其是陳一涵,更是思緒萬千。
無論如何,她已經決定了,巖洞中所發生的男女之事,她會一直保守秘密,無論是爲了左非白,爲了她自己,這件事,都將成爲只屬於她自己的小秘密,深埋在自己心底。
無論如何,這也是她自己和左非白最爲美好的回憶,她纔不捨得與別人分享,就算是左非白也不行。
更重要的是,善良的陳一涵不想打擾到左非白的幸福,她知道,左非白一旦知道這個事實,一定會有壓力,會內疚,甚至會對自己抱歉終身,這對左非白,以及左非白的女朋友都是十分大的打擊。
所以,陳一涵會將這件事情爛在心裡。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來,收拾好東西,便一口氣走出山口,看了看手機恢復了信號,左非白便聯繫到那個農夫來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