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卓不凡酒到杯乾,會場上掌聲雷動:“好,卓真人爽快!”
“卓真人注意身體啊!”
“真人壽比南山,洪福齊天!”
“卓真人,能來參加您的壽宴,使我們的榮幸纔對呀!”
卓不凡又斟了一杯酒,說道:“這杯酒,老夫要敬各位在座的朋友,老夫本意不願過這勞什子的壽誕,活了兩個甲子了,什麼都看淡了,奈何觀中的各位不依,非要給我過這個壽誕,也罷,或許是他們在觀中待的日子久了,想念在外多年不見的親朋好友,所以借老夫壽誕之機,與諸位歡聚一堂,也算難得,來,幹了。”
衆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心中均是一個念頭:“能與‘武當劍神’卓不凡前輩喝一杯酒,也算是足可自傲的一件事了。”
左非白也將手中之酒一飲而下,這是真武觀自釀的糧食酒,名喚“八仙醉”,入口綿柔,微甜,喝下肚裡暖暖的,十分舒服。
有看官或許要問,道士可以喝酒麼?
答案是肯定可以的,道家並不戒酒,最起碼大部分道家教派都不戒酒,歷來都是如此,譬如道教八仙便都是好酒之人,要不也不會有“醉八仙”的說法,尤其是呂洞賓,最爲好酒,“醉酒提壺力千斤”,說的便是他酒醉之後的狀態。
第二杯酒喝完,卓不凡道:“各位請坐,先用些點心吧。”
衆人坐了下來,開始有人主動去給卓不凡敬酒,同時獻上賀禮。
卓不凡酒到杯乾,衛金則將壽禮呈上來收起。
左非白藉助魂珠的力量,看到那些壽禮有珠寶,有古董,有工藝品,不過卓不凡都不怎麼感興趣,唯有峨眉派的落雨師太帶着弟子上前,獻上一把品質卓絕的仙劍,卓不凡才雙目一亮,十分高興,連連道謝。
衛金收了仙劍,目光卻一直不離碧婷。
道心笑道:“我也去呈上壽禮,小師弟,一起去麼?”
左非白搖了搖頭道:“二師兄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道心知道左非
白是怕人看到他的模樣,又加以嘲笑,便點了點頭,自己拿着公孫劍譜,端着一杯酒上前。
道心走上前去,端着就舉過頭頂,口中說道:“龍虎山上清觀左玄機座下弟子道心,見過卓真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呵呵……好。”卓不凡舉杯,一飲而盡,道心也趕緊仰頭將酒乾了。
卓不凡問道:“令師左真人,可還好麼?”
道心道:“家師的身體……略有不適,在山中修養呢,所以這一次沒辦法親自前來給您賀壽了,不過他老人家特意吩咐我前來,一定要讓我把他的問候帶給您。”
“哦?左兄身體不適麼,讓他一定要多保重啊……有機會,我還要和他討教劍法呢。”卓不凡笑道。
道心道:“弟子一定將話帶到……這本《公孫劍譜》,雖是平凡之物,不過想卓真人愛好劍法,所以斗膽獻上,作爲賀禮,還望卓真人不要嫌棄纔好。”
“哦?衛金,趕緊拿上來讓我看看。”卓不凡顯得有些激動。
“是。”衛金從主席臺上走下來,接過道心手中的劍譜,上去遞給卓不凡。
卓不凡拿到劍譜,翻了翻,合上劍譜,竟不由自主的吟道:“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爲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羣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脣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與餘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傾動昏王室。梨園弟子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蕭瑟。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
“故有婦人公孫氏,劍舞天下無雙,老夫一直頗爲神往,沒想到還有機會通過這劍譜一探究竟,道心,太感謝了!”
卓不凡直接站起身來,給道心鞠躬。
道心大驚,連忙說道:“卓真人,這可使不得。”
衛金也趕忙上前扶住卓不凡,卓不凡笑道:“沒事……得到這個劍譜,這壽宴也沒算白開啊,道心,替我好好謝謝左真人。”
“一定會的。”道心又鞠了一躬,纔回到座位上。
其他賓客見道心投其所好,令卓不凡老懷大悅,都是十分羨慕嫉妒恨。
殊不知,道心何等精明,找一件卓不凡喜歡的東西,自然不是難事。
接下來,還有客人獻上賀禮,不過很難有令卓不凡動容的東西了。
卓不凡酒到杯乾,幾乎所有的來客都拍了代表敬過了酒,卓不凡喝了最少有二三十杯了,不過仍是面不改色,可見內功之深厚。
卓不凡道:“時間不早了,衛金,上菜吧。”
“是,師父。”
衛金招呼着真武觀弟子們將菜餚呈上,很快,弟子們端着各色菜餚魚貫而入,給每個桌子上都呈上了幾盤涼菜。
左非白看向桌上的菜餚,有紅的、有白的、有綠的,可謂是色香俱全。夾起一箸綠色菜餚,放入口內,頓時一股清香浸滿口內,彷彿沒有經過人工的加工一般,像是最純粹最天然也最新鮮的美味,毫無油膩、不適之感。
“不錯。”左非白由衷讚道。
道心笑道:“能讓你這個美食家稱讚,實屬不易啊。”
“哈哈……哪裡,恐怕是我下山久了,在城市裡大魚大肉吃得多了,偶爾嚐到這種清單小菜,反而覺得舒適爽口。”左非白道。
衛金看場中有些冷清,便對卓不凡說道:“師父,不如……讓大家比試切磋一下劍法,也好給各位助助興,如何?”
“哦?如此再好不過。”卓不凡笑道。
卓不凡天生好劍,與劍法有關的一切,他都喜歡,此時如果能有鬥劍看,自然十分高興。
衛金得到了指示,便吩咐一個真武觀的弟子佩劍下場,說道:“諸位,家師乃是愛劍之人,當此盛會,豈可無劍?我提議,大家有興趣的,可以下場比試切磋一下,以助酒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