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遲看向左非白,有些期盼的問道:“左師傅,可有什麼發現麼?”
“是啊,小左,有沒有什麼發現?”洪浩也問道。
左非白剛想要搖頭,心念卻微微一動,因爲他感覺到了竹樓中的一縷氣場。
“嗯?”看到左非白的反應,兩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向滿是灰塵的桌子。
左非白吹了吹桌上的灰塵,翻開多年前破爛不堪老舊的報紙,摸出一塊老木頭來。
“這是⋯⋯”包括左非白在內,三人都有些驚異。
這塊木頭只有巴掌大小。上面落滿灰塵,看不真切。
“走,我們下去吧,洗洗看,這東西是什麼。”左非白道。
洪浩奇道:“小左,這是⋯⋯法器嗎?”
“法器?”歐陽遲一愣。
洪浩道:“能讓小左感興趣的東西,應該是法器吧?”
左非白搖了搖頭:“還不知道,需要研究一下,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東西是有氣場的。”
三人從竹樓上下來,回到歐陽遲的住處,歐陽遲接了一盆清水,左非白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這塊木頭,漸漸的,木頭現出真面目來。
這塊木頭一頭平,另一頭則是三角形突出,一面用硃砂刻了個“令”字,另一面則刻着一個“重”字。
“這是令牌吧?”洪浩道:“古代行軍打仗的時候,將軍或者軍官發號施令的令牌!”
“應該是,不過,這個‘重’字是什麼意思?”左非白皺眉不解。
歐陽遲道:“那是我爺爺的名諱啊,他叫做歐陽重。”
“哦?令祖父的名諱?”左非白眼睛一亮:“這麼說來⋯⋯這枚將軍令,還可能是他用來點穴之物!”
“什麼⋯⋯爺爺用這令牌來點穴麼?”歐陽遲驚道。
“很有可能⋯⋯”左非白點了點頭:“古時候的大風水師,都有自己的點穴之物,袁天罡是針,李淳風是銅錢,郭璞則是自己的頭髮或者指甲⋯⋯那麼令祖父用這枚將軍令點穴,也不是不可能。”
歐陽遲喜道:“這
麼說來,我爺爺當年,已經找到真龍結穴之地了麼?”
“很有可能啊⋯⋯”左非白道:“見到了這個東西,我多少有些明悟,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十分罕見和特殊的風水寶地啊!”
“真的嗎?左師傅,你看出了嗎?這裡真的是難得一見寶地吧!”歐陽遲喜出望外,十分驚喜。
“很可能是,但還不能確定。”左非白道:“具體⋯⋯還要再看看。”
“怎麼看啊,之前不都看了很久了嗎?”洪浩問道。
左非白道:“看來從山勢和地形上,是沒有什麼所得了,那邊從水入手吧。”
“水?嗯⋯⋯未看山,先看水,是這個意思吧?”洪浩問道。
左非白笑道:“不錯啊,耗子,有長進嘛。”
洪浩笑道:“那是當然,沒點兒長進,怎麼做你的隨從啊?”
“呵呵⋯⋯走吧,歐陽先生,去看看這裡的水勢變化。”
“好!”見事情有了進展,歐陽遲立刻提起了幹勁,要知道,這可不僅僅關乎到此地是否風水寶地的問題,還關乎到歐陽重與歐陽遲祖孫兩人的聲譽與尊嚴問題。
歐陽遲引着兩人,來到一條三米左右寬度的溪流,說道:“左師傅,這條溪流,橫貫洛峪,算是最大的一條水脈了。”
左非白點了點頭,看向溪流,這條溪流水量並不大,能夠清楚地看到河底突出水面的亂石,水流也不湍急,只不過是涓涓細流而已。
左非白蹲下身去。將手深入溪水之中感受了下,觸之清涼宜人,左非白用手掬起一小捧水,用嘴脣和舌尖嚐了嚐,入口清涼甘甜,毫無苦澀。
而且,左非白可以看到,水中還生長着一些水生植物,甚至還有小魚在穿梭。
“水是吉水,只可惜⋯⋯”
“可惜什麼啊?”洪浩問道。
歐陽遲道:“左師傅是說⋯⋯這溪流之形吧?”
左非白點了點頭。
洪浩望向溪流,笑道:“我明白了,俗話說,水貴在曲,曲則有情,潺潺相護,便是有情之水,也能聚
集和留住財氣。”
“你說的沒錯,耗子。”左非白補充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呈懷抱狀的水,才能聚氣,這裡的水勢太過平直,完全沒有環抱之勢,也就是說沒法藏風聚氣。”
歐陽遲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並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左非白問道:“歐陽先生,這裡的幾條溪水的水量一直都不豐沛嗎?”
歐陽遲急忙說道:“當然不是,現在不是汛期啊!一到汛期,水量可是很足的,您看周邊的住戶,全都在半山之上,就是爲了抵禦水患啊。”
“水患?有這麼嚴重嗎?”左非白奇道。
“當然了。”歐陽遲道:“如果下了暴雨,這裡幾乎變成了澤國,除了地勢高的地方,幾乎都要被水淹了。”
“這樣麼⋯⋯”左非白若有所思,問道:“那麼⋯⋯歐陽先生可知這裡的水,源頭是哪裡麼?”
“源頭嗎,源頭是在黃河呢。”歐陽遲答道。
“黃河之水,你確定麼?”左非白問道。
“當然了。”歐陽遲道:“我也不止一次的去源頭查探過了,當然可以肯定,這裡的溪流源頭,就在黃河。”
左非白聞言,點了點頭,便起身,走向洛峪深處。
歐陽遲和洪浩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尤其是歐陽遲,看到左非白的樣子,便知他肯定有所得了。
因爲現在,左非白的深情十分專注,一會兒皺眉深思,一會兒唸唸有詞,一會兒又以步爲尺,進行丈量。
左非白這一次,足足研究了幾個小時,幾乎走遍了整個洛峪,這才停了下來。
歐陽遲早就迫不及待了,見狀問道:“左師傅,您是不是有所發現了?”
左非白點了點頭,笑道:“確實⋯⋯歐陽先生,你爺爺果然是個了不起的風水師,此地⋯⋯十有八九是個難得一遇的風水寶地啊!”
“當真?”歐陽遲面露狂喜之色,連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左非白點了點頭:“自然是真,歐陽先生,你說,西京的風水師們很多都堪輿過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