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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少瞪大眼睛,豎起耳朵,他萬萬想不到,這麼一個其貌不揚,至少買的時候其貌不揚的鼻菸壺竟然能給他帶來三十萬的利潤。
古玩的魅力叫他那瞬間決定一定要在這條路上前仆後繼,奮勇向前…
魏語諾亦充滿了期待眼神。
小小的鼻菸壺,兩千塊錢不到買來的,轉手三十萬,可怕的韓衝,這真有點毛骨悚然了。
魏語諾更想起自己幫韓衝一萬塊買去的那個雕版年畫,可以捨得一萬買走的,很可能價值更爲豐厚,魏語諾的心思都跑到了那幅年畫上,而下一秒,這鼻菸壺隨着寧老爺子的一句話也板上釘釘。
“三十萬,留下吧。”
寧昆直接招呼夥計去準備現金,在古玩行,免不了要有現金交易,三十萬寧老還是有的。
將三十萬交給韓衝,韓衝轉手再給劉全正,劉全正臉上笑開了花。
倒不是這三十萬的事情,而是,他自己終於揀漏了。
花兩千塊錢的玩意,竟然是價值三十萬的清代鼻菸壺。
當然,這功勞全都歸功在韓衝。
從掌寶軒出來,劉全正將其中的十五沓鈔票啪啪啪拍在韓衝面前,這裡沒有桌子,劉全正拍在的是韓衝的手上。
一十五摞鈔票,堆起來,瞬間便要倒,導致韓衝不得不環手抱住。有些狼狽的問。
“你這是幹什麼?”
“韓衝,這是你應得的。”
“怎麼就我應得的了,咳。幫你不過是我賭了一把,實際上。兩千塊錢的買賣,你也不要看得那麼重。萬一虧了,你肯定不會找我要的吧,所以,這個錢我不能要。”
韓衝拿出了視錢財如糞土的架勢,用胳膊推開那錢,有的劉少接住,有的甚至掉在地上。韓衝怎麼不心疼。
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總而言之,平分韓衝是覺得不能那麼幹的。
劉全正無奈的撿起地上的錢,心中卻已然萌發了新想法。一邊將錢放進包中,一邊道。“好,好,你不要我就收起來,我收起來還不行嗎。”
“對嗎。幫忙就是幫忙。又不是夥貨。行裡的規矩還是不要破爲好。”
韓衝沒有收下十五萬,魏語諾看着他。覺得這傢伙有點傻了。
可怎麼說呢,如果是自己處在韓衝那個位置,魏語諾可能也會這麼做。
方婷看到韓衝這樣。反而受到了一次洗禮。
晚飯吃得很早,直接就是在客棧。
劉少跟方婷到院子裡邊聽戲,韓衝則回到了房間,他拿出白天揀漏的畫,開始研究。
這雕版裡的畫是明代的,韓衝買下時就十分好奇它到底是什麼,忍了一天下來的猴急可想而知。
不過,韓衝看來這件畫也很簡單,此時他催動蛟龍。下一秒開啓透視,然後仙童抱桃之下。這年畫裡邊的一幅畫出現眼前。
這幅畫有人,有山。有水,有船,畫面敘述的是一羣人拿着傘,在送一個揹着包袱的人上船的故事。
作爲背景的大山山重嶺復,以小斧劈皴爲之,雄偉險峻,而且整幅畫作筆墨細秀,佈局疏朗,風格秀逸清俊。
近處的人物線條處理明快清細,色彩豔麗清雅,人的體態優美,造型準確,不免叫人嘆奇;
遠處的行人則使用寫意畫法,筆簡意賅,饒有意趣,重在意境。
大河描繪雖只寥寥幾筆,卻有一股蒼涼悲慼之意躍然紙上。
而那隻小小的烏篷船受到烘托,反而顯得極盡筆墨,而筆墨處理的得當,使得整幅畫的意趣準備表達。
將離人那種複雜的愁緒盡附其中。
這些可以說都很精美,叫人大呼痛快。
但更加讓人興奮的在於這裡的署款是唐寅,還鈐有禪仙、唐居士諸印。
寒江別友圖。
韓衝對於唐寅是知道的。
他字伯虎,點秋香,乃明代四大家之一,與沈周、文徵明、仇英齊名,並稱“吳門四家”,又稱爲“明四家”。
唐寅擅山水、人物、花鳥,對於諸多他的作品韓衝也是聽說過。
但眼前的這一幅佳作卻是韓衝從未聽誰說起的。
可這幅畫的真跡,印章,卻的的確確乃唐寅手筆。
更加,韓衝查閱了一下書籍發現,唐寅被革黜後,漫遊名山大川,後築室於桃花塢,致力於繪畫。
而這上邊的年畫正恰恰是桃花塢出品的年畫,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想到一定是當時有人得到了唐寅的話,流轉之間,害怕被人盜取,所以將其藏在年畫之後,儘管依舊沒找到關於這幅畫的介紹,韓衝確定,這的確是唐伯虎的真跡無疑。
莫非這是一幅未出世的佳作?
再看去這幅畫,仔細查看起來。韓衝下一秒更發現,此畫立體感十足。看了片刻,韓衝確定這是一幅絹畫,而且分了兩層,下邊一層分不清材質,不過絕對不是紙張。
在兩層之間,尚有一些不規則的墨團,回到畫面相應位置尋找,卻看不出絲毫痕跡。
咚咚咚。
韓衝還想繼續研究,卻聽得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
韓衝得到如此傑作,自然小心翼翼。
“我,魏語諾。”
聽到是魏語諾的嬌嬌聲音,韓衝才記起她是要看這幅鉅作的,趕緊過去開門。
開門後,韓衝竟看到魏語諾的頭髮被雨水打溼了。
身上還有水珠拍打欺凌過的痕跡。
“不是吧,外邊下雨了我都沒察覺。”韓衝着實看畫太出神了。
“是啊,外邊下雨了你個旱鴨子都不知道,自己躲在屋裡偷偷幹什麼呢?”
魏語諾好像捉小|三似得,往裡邊探來探去的看。
韓衝一把拍上魏語諾的小腦袋瓜。“我能幹什麼,又沒有金屋藏嬌。”
“哏,你也得敢。我跟你說,剛纔我看了徽劇百鳥朝鳳,人家這裡的演員演得真好。”
“只不過下雨了,有點可惜,要不然我們大家還看得起勁呢。”
魏語諾笑得甜甜的,往屋子裡這麼走去,當看到桌子上的年畫時,魏語諾才後知後覺。
呀,怎麼忘記了還有一幅畫的事情了呢。
下一秒,魏語諾指着畫,回看韓衝,“這幅畫到底有什麼學問,你那個鼻菸壺都揀漏了,這幅畫肯花一萬買來,必定學問不少吧?”
韓衝慵懶的走去,一時抱過雕版,他還是隨意的透視裡邊的寒江別友圖。但一瞥之下,臉色頓時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