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衝,走了,去吃飯了。”
不覺,塗雨薇已經站在韓衝身旁,看韓衝站在那發呆,捅了捅他的胳膊。
“我不餓,我就不去了。”
“不餓也要吃一點的,好了,去吧,這珠子我看一時半會也出現不了什麼異相,而且,就算它出了異相,也不可能超過你的那幅畫的。”
“我真的不去了。”
韓衝搖搖頭,他生怕自己錯過了這寶物的奧秘,但塗雨薇這會的確有點不悅了,她眼睛瞪起來,那高冷的範兒瞬間便侵略到了韓衝。
下一秒,塗雨薇往韓衝跟前貼近了半步,至於她的體香都被韓衝聞到,驚得往後半退。
塗雨薇這會倒覺得韓衝好笑了,忍俊不禁的一下,撅着紅脣道。“韓衝,是我爺爺叫我通知你的,不然你以爲我會關心你吃不吃飯?”
“塗老找我?”韓衝果然不敢怠慢了,但更多的,韓衝覺得塗老這會找自己,未必不是跟那幅畫有關。
“是我爺爺找你,怎麼,一聽是我爺爺就這副表情?我太瞧不起你了,以爲你跟別人不一樣,但看來一個樣子。”
塗雨薇高高揚起了頭,扭着屁股,就噠噠噠往前去了。
看着她那傲然的臀身,韓衝心裡卻在暗道:我可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另外。敬重塗老那還不是應該的,總不至於,敬重你這個丫頭片子吧?
跟在塗雨薇後邊。也在所難免地被她那綽約的身姿影響,直到最後與她並肩時。目測前方,韓衝才恢復了一身凜然的君子之氣。
前邊,塗老也根本沒有下飯,他的那快餐盒裡的米粒似乎根本沒有減少一粒,看到韓沖走來,塗老少見的起身,直接迎了過來。
韓衝趕緊快步趕去,塗老站定。待得韓衝立在身邊,關心卻帶着惆悵的神情。“韓衝,你餓嗎,你先吃一點飯,我在外邊等你,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塗老,我不餓,如果有事找我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出去說。”
韓衝何嘗不是心中忐忑,他也想找機會好好問一下塗老那幅畫是怎麼回事呢。
“這樣最好。那就出去,出去說。”
塗老把手往身後一背,邁着四方步就往外走。韓衝畢恭畢敬地跟在後邊,移步到了〖廣〗場,來到一片鴿羣,當鴿子呼啦一聲被塗老和韓衝驚得飛上天,見旁無人,塗老才心事重重地嘆了口氣。
“塗老,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韓衝猜到了一些,這會也做好了聽故事的心裡準備。
“我想,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找你來因爲什麼。”塗老看了看韓衝。後者點頭。“是因爲那幅畫吧?”
塗老再次嘆了聲,或者他也在猶豫。掙扎,但看過天空後。他終於還是打開了脣齒,艱難地說道。
“對。”
“很多年之前,有一個二十郎當歲的農民娃,他整天無所事事,用現在的話說,他就是混吃等死的命,一輩子不可能有任何出息。但就有一天,他的一個好哥們去到他家,告訴他,發財的機會到了。而那個農民娃膽子很大,立即問怎麼賺錢,怎麼發財。”
“他的朋友告訴他,說有一個很值錢的墓,只要把那墓盜了,立馬就能有錢!農民娃知道這個很有風險,但還是決定做這一回,大不了就是死了一了百了。他什麼都沒有,連媳婦都沒娶,所以根本不怕。於是,他們又找了兩個人,四個人一起把那個墓給盜了。”
“墓裡邊盜出來很多東西,甚至還有一些東西因爲時間的匆忙沒來得及盜出來。盜出的寶貝里,農民娃分到了一個古典的檀木盒,還分到了幾幅畫,那一天四個人便分開了。”
“從那之後,這四個人也就再也沒見過。多年之後,農民娃有錢了,身份地位都有了,他爲自己盜墓的行爲後悔,他想要找到這些被盜的畫,還有盒子和盒子裡邊的寶貝,他也開始打聽之前盜墓的兄弟,還有這些被盜寶物的具體信息。”
“終於這麼多年的研究後,他得知,這些畫都是出自明代,那四個盒子裡的寶物是四季月光杯,還有,當年四個盜墓的人當中,有一個人已經被打死,也就是農民娃的那個朋友。”
“塗老,我想冒昧打斷一下,農民娃的朋友是不是叫黃檳?”
韓衝打斷的一句,塗老面色不禁抽搐了下,顫抖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你,你怎麼知道?”瞪了眼睛的塗老看着後者。
“我還知道,您就是那個農民娃。”韓衝篤定。
“韓衝,快告訴我,是誰告訴你的,難道是黃檳?不,他已經死了,難道你還見過其他當年參加盜墓的?”
韓衝這時也不必隱瞞了,自己答應了寧老,尋找四季月光杯和那四幅畫,如今找到了塗老,他正是其中一人,也算是自己的收穫,想着,寧老和塗老這麼多年未見,能夠重聚,也是一件好事。
“塗老,我不知道你們當年一起盜墓的相熟還是陌生,的確,我見過了一個老人,他也是當年參與這個盜墓事件的,他叫寧昆。”
“寧昆?”
塗逸墨重複念着,說真的,他真不知道當年盜墓的另外兩個人的名字,甚至,相隔這麼多年,他都不太能記得那些人長什麼樣。
一時苦笑道。“說來不怕你笑話,當時我們只是一心盜墓,想着發財,誰對誰都忌諱不言,名字都不知道,甚至樣子都不太記得了。但是,另外兩人我隱約記得,有一個個子不高的,比較瘦小,膽子也不大,前怕狼後怕虎的,他是第一個拿到寶貝就跑掉的,後來我聽說,他也是被人在老家打死。”
“至於另一個,我真得沒什麼印象了。”
從塗老口中聽到又有一個當年盜墓的人被打死,韓衝覺得是新鮮了。
但韓衝聽完塗老的這篇故事後,對於誰生誰死也不能再那麼聽信。
說不定,就連黃檳都沒死,誰又說的好呢。
“塗老,我見到的寧老也許就是被你認爲已經死掉的那個,他個子便不高。我是在池州見到的他。”
“他沒死…那他,他還好嗎?”
“他很好。”韓衝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見塗老的眼眶紅了,老淚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只是,和塗老你一樣,說到當年盜墓這件事的時候,也會控制不住地聲淚俱下。包括,包括寧老把它的那一件四季月光杯的月季杯已經交給了我,他希望我能夠在他有生之年能夠集齊這四個杯子,然後拿到他面前叫他看一眼,這樣,他也就死而無憾了。”
“他把月季杯交給了你?正好,正好,我也正要跟你說這個事。”()